葛青聽后,眼中閃過一抹狐疑,以往莫也時不時消失,如同憑空蒸發一樣,本尋不到。
在葛青看來,莫顯然也是在閉關,但此次似乎特意告知他此事,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哥,你不會是要一坐數年或是數十年吧?”
莫點頭道:“有可能,等我出關之時,你或許早已經離開星域了,你我相識一場,也算是緣分,各自保重吧!”
畢竟和葛青也多有些集,兩人合作過,雖談不上摯友,但多也能算個朋友了,莫如今即將離開星域,他算是來道別的。
葛青聞言愣了愣,隨后開口道:“大哥,你不是要去古神殘域尋覓祭煉戰兵的神料嗎,若是你出關的時候我離開星域了,你去玄域找我啊,我葛青這條命都是你的,到時候跟著你一起去古神殘域闖一闖!”
“玄域……”
莫微微蹙眉,似乎從夕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此時也沒有多問,點頭道:“那就多保重!”
想了想,莫手掌一翻,一個白玉瓶浮現而出,開口道:“沒什麼給你的,這是一些造化仙,對你或許有些用。”
葛青作異常麻溜,瞬間將那白玉瓶接了過去,一臉欣喜,嘿嘿笑道:“大哥,你安心閉關,其他的都是小事!”
莫有些無語,這葛青和二狗子真是一個德行的。
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這星域中雖然還有幾位認識的天驕,但似乎也沒有必要刻意去道別了。
他直接轉離去,一步邁出,影瞬間消失在這里。
葛青原本還在盯著那造化仙打量,滿臉欣喜,但此時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抹驚疑不定之,嘀咕道:“他娘的,什麼況,見鬼了,剛才我像是到了一,奇怪,那絕對不是不朽境的氣息,難道莫兄……”
他此時才抬頭朝四方掃視,只是莫早已經沒了蹤影。
見過葛青后,莫也沒有在星域第一層停留,而是直接回到了第九層中。
他之前給了倔驢十滴,讓倔驢十天蛻變到十階,莫自然只是上這樣說,讓那家伙蛻變,等同于逆天改命,這已經違背了星域固有的法則,會引來天罰雷。
上一次從八階蛻變到九階就是如此,憑借那家伙,本不可能從那天罰雷下活命。
所以莫自然會在暗中關注,在關鍵時候出手相助。
剛回到第九層星域,莫就已經到了異常,他沒有遲疑,影一閃而逝。
在一片山脈腹地中,那里金的霧靄繚繞,而一場天罰正在那里上演,靜很大。
遠遠看去,那落下的雷確實很強,雖然無法和莫引來那些天罰相比,但每一道雷也裹挾著無量的毀滅之力,方圓數百里都能聽到那沉悶的雷聲。
“這家伙倒是很果斷,不會是將我給它那十滴一口悶了吧……”莫低語了一聲,隨后收斂周氣息無聲朝著那里飛掠而去。
雖然這場天罰剛開始不久,但在那雷之下,倔驢早已經皮開綻了。
莫立在不遠,那雷下方,鮮到都是,倔驢那龐大的軀上被雷生生撕開了數道可怕的口子,有的甚至深可見骨。
“轟隆隆……”
兩道雷齊齊落下,這片山脈都在,在嘶吼聲中,大片的煙塵沖天而起,在高空不斷翻滾涌。
那兩道雷猶如兩柄利劍,落在倔驢上,將它軀差點剖開,大片水飛濺出去。
“逆天而行,就要承非同尋常的磨難,雷雖然可怕,但也是最好的淬煉魄的力量……”莫輕聲自語。
他經歷過太多天罰,對此深有會。
轉眼過去了半個時辰,雷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倔驢雖然因為數次蛻變,魄很強悍,但如今也已經奄奄一息。
那龐大的軀一片焦黑,像是那火堆上的烤一樣,軀已經小了很多,甚至一眼看去都看不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只是它還在掙扎,焦黑的軀扭,外表崩裂,水不斷從那焦黑的傷口中流淌而出。
看著高空落下的五道雷,莫微微皺眉,抬手輕輕一點,一縷空間之力流轉而出,在雷落下的瞬間,倔驢的軀被那空間之力包裹,劈落的雷看似落在它上,但實則全都避開了。
當然,對此倔驢毫無察覺,如今雖然在掙扎,但已經沒有繼續應對天罰的力量了,似是在垂死掙扎一樣,在不斷扭那焦黑的軀。
若是莫不暗中手,這貨真的要涼在這里。
倔驢作為一頭夔,數次被逆天改命,強行晉階,此番從九階破十階,天罰降臨之時,這方天地的道痕都在震。
遠,接連有幾強大的氣息浮現而出,那是第九層星域的王級天道之靈,直接被引了出來。
數十里外,大地,隆隆作響,兩頭猶如巨峰般的高大影出現,還引來了兩頭王。
只是那幾位王級天道之靈看到莫后,微微遲疑,隨后便接連退走,一句話都不敢多問。
不多時,那兩頭王也無聲退走了
莫一次次出手,借助空間之力在關鍵時候幫倔驢避開了一波接著一波的雷。
隨后他抬手一點,一些造化仙被他隔空打了出去,灑落在倔驢那焦黑的軀上,助其恢復。
莫不得不嘆,這星域的法則果然神妙,也難怪他當初負雙重道果,會引來那等可怕的天道反噬,倔驢不過一頭星,在強行晉階的途中,居然也引來了如此可怕的天罰。
若是換一個不朽境的天驕,恐怕會被幾道雷直接劈飛灰,倔驢那等強悍的魄都了如今這模樣。
若非他出手,別說倔驢只有一條命,就算十條命,也撐不過這場天罰。
直到看到最后一波雷落下,莫才收手,倔驢軀在造化仙滋養下已經恢復了不,這最后一波雷罰,讓它自己承,只要不死就行。
“轟隆隆……”
“吼……”
伴隨著雷落下,這片山脈在劇烈晃,同時也傳出一道凄厲的嘶吼聲,隨后唯有無盡的煙塵沖天而起,而山谷中似乎徹底死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