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子藥引
蘇桃還是頭一次見祁元軒緒如此失控。在此之前總覺得祁元軒詭詐善變,又肆意妄為,似乎一切都不在他眼裡。
原來不是沒有他在意的東西,只是他在意的東西是那至高無上而難以言喻的皇位。
此時他卻遮著眼一不,頹喪得像丟了心之的倔強小孩,好似那點東西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沒了便活不下去了。
“你不要這麼想,也許那位大師可以救你呢。”
“而且我覺得這毒應該不難解,之前你連話都不能說,半昏半醒的,陳叔只是給你喂了些解毒草藥,又給你傷口塗藥包紮,你現在就又能說話還打自己的了。”
“我想那個大師來了一定有辦法的。”
祁元軒才有所意,睜開眼看蘇桃一會,隨即側頭。
“別虛假意了,剛才在水邊你就恨不得我死在那。”
蘇桃心底咯噔一下,心跳快得不行,十指無措地纏在一起。
“當時,我不知道你中毒了。只是不敢靠近你”
祁元軒又轉過頭,臉上重新掛著似笑非笑的表。
“現在怕了,知道服了”
蘇桃想這次怕是要完了。
沒想到祁元軒卻淡淡說道,“算了,船上之事我是有些過火,但這絕不是我原諒你的原因。以後再有這種大逆不道的心思,你便是死了,蘇家也要給我陪葬。”
“是多謝三皇子開恩。”
蘇桃下床行了個禮,突然間似乎明白了為何祁元軒貴為皇子,有著不盡的榮華富貴,卻依然想要爭奪那九死一生的皇位,因為那是至高無上,可以縱一切的權利。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陳大牛便帶著大師回來了。
還未進院子就高喊著,“娘我把大師請回來了”
蘇桃立即站了起來,高興說道,“我去看看。”
陳大娘也熱切地出門迎接,“哎呦,還要麻煩大師跑一趟,打擾了大師清修真是不好意思咯。”
蘇桃站到門檻,看清人便立即轉要躲。
“小娘子”
不想陳大牛跑了過來,一雙期盼的看著。
“小娘子,我把大師帶回來了你夫君有救了”
蘇桃想笑卻笑不出來,又如何能笑得出來。奪走寶貴的貞,開啟被男人們玩之路,害與木大哥相卻難以相守的罪魁禍首,又如何能以笑面對。
“哦~原來是小娘子的夫君病重。”
清竹盯著,隨後又低頭念著佛咒,一副清心寡的模樣,俗不知這得道高僧的面皮下藏的卻是婪魔。
不堪的回憶湧了上來,蘇桃想起他是如何借這副皮囊幫吸毒,那頭卻吸到了間,最後出男的猙獰,毫不留奪走的子之。
蘇桃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清竹卻步步近,“還要麻煩小娘子帶路,救人要。”
“對對,大師快往這請。”
清竹從面前走過,腳步不停,直奔房裡病人。
蘇桃在門口停留許久,還是沒有進來。
陳大娘看到卻一直朝招手,“你這妻子怎麼當的,你夫君都要不行了,還躲那麼遠做什麼。”
“夫君”祁元軒朝蘇桃瞥了一眼。
“不是”蘇桃囁嚅,當時心急祁元軒傷勢沒有解釋,後面反倒不知該如何說了。
清竹先是看了刀傷,又是把脈看眼睛舌頭,最後一臉凝重沉思起來。
陳大牛先忍不住,“大師,這可有的救”
“難,太難。”清竹眉頭鎖。
“這位施主起初可是覺得渾無力,隨即冷熱反復,頭痛裂幾暈厥”
“對對對我和爹見到他時候就是這模樣但後來爹給齊大哥用了鑽山狗就好多了。”
“鑽山狗這糟了”
陳大娘立即拉開大牛,“怎麼了大師,鑽山狗不就是治那些毒蛇蟲蟻叮咬的嗎,還能出啥事咯。”
“若是尋常毒自然無所謂,但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是西域奇毒三七盡。此毒起先平淡無奇,實則兇險萬分,若是不管它還好毒蔓延得較緩慢,七日後才會突然斃命,在此之前只要是對癥下藥自然可解。但只要誤判病,拿尋常藥解毒必定引起毒反噬,不出三日全漆黑彈不得,最後僵死。”
陳大牛嚇一跳,沒想到鑽山狗反而害了齊大哥。
“大師,你可一定要救齊大哥呀我爹也不知道才給他用了鑽山狗的呀”
“大牛”
陳大娘氣得指著自己兒子就指罵起來,“你看看你和你爹給家裡帶了個什麼人,閻羅王要的人你們都敢撿回來這屋裡要是死人可怎麼辦啊你以後還娶不起妻了”
“娘我們在說正事呢。”
“什麼正事那是別人家的事,跟我們陳家有什麼關係,沒有你和老陳死命把他背回來,他死在深山老林裡也沒人知道”
陳大牛不理,又追問清竹,“大師可還有的救”
“哎,一言難盡。”
陳大娘見大師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心裡打定主意,扯著兒子要出去。
“大牛你出來,娘有話對你說”
陳大牛不願地跟出來,在門口還安蘇桃說道。
“小娘子別擔心,大師說難,也沒說不能救,是不是”
清竹一直看著祁元軒,見他神沉著,聽到噩耗目也只是黯淡了一些。此時命在旦夕,卻氣度依然不減,絕非等閒之輩。
他不有些嫉妒,卻更多是興。
如此氣宇非凡的男人,豔的妻卻要被他按在下狠狠弄。
“大師有話,不如直說。”
“阿彌陀佛。“清竹念道一聲。
“此毒確實並非無解,只是有味藥引還需小娘子施手相助。”
“何藥引需要子佛門不是清淨之地麼,怎有如此詭異藥方”
“罪過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藥若能,施主命無憂,腳亦無事。只是此乃我佛門技,不得外泄。”
清竹走到蘇桃面前。
“施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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