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歲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句話有多衝，多有歧義。

    竟然在挑釁一個反派霸總的尊嚴！

    “不是，我不是……”

    慌忙想解釋，可沈遂之已經不給解釋的機會了。

    他果然氣得冷笑一聲，按的腰，“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行不行！”

    說完，含住了溫的。

    這本就是他們的新婚夜。

    他盼星星盼月亮，從天亮終於盼到了天黑。

    本來以為喝醉了睡著了，沒機會了。

    可現在主勾他，竟然還敢懷疑他行不行？

    沈遂之覺得自己的確沒有再忍的道理。

    他必須行使做他老公的權利以及義務！

    或許是因為被質疑了，為了找回麵子，他這次的吻一點兒也不溫，甚至還有些兇。

    簡直把當了他裏的棒棒糖。

    而他真的兇起來，許知歲哪裏是他的對手？

    剛才還能仗著他上火勾他纏他，現在就隻能在他懷裏，任由他放肆欺負掠奪。

    圈著他脖頸的手落到他的肩，指尖幾乎掐進他的。

    他太兇了，親得有些疼。

    想退開，卻無路可退，整個人都陷進了綿的被中。

    直到沈遂之終於親夠了肯鬆開。

    兩人已經是側躺的姿勢，他將摟在懷，而綿無力的靠著他，氣息淩。

    聽著淩的呼吸，他指腹輕蹭的肩，嗓音啞得讓人浮想聯翩，問，“行嗎？”

    許知歲額頭抵在他的肩，知道自己如果再敢說不行肯定會被親得更慘。

    隻能抿抿，聲音破碎而回應，還有幾分賭氣，“行的行的，你最行了。”

    沈遂之嚨輕滾，低笑，“這還不算。”

    說完，他親親的角，刻意低的聲線帶著蠱，“乖乖，我們繼續。”

    可這次他沒有親的，而是從的和下緩緩朝下，挲親吻。

    許知歲的指尖下意識拽了他的睡袍。

    很明顯的張，都繃，卻沒有抗拒，而是睫輕兩下，乖乖閉上了眼。

    然而不知道，沈遂之其實比還張。

    隻不過是親一下而已，他掌心已經有了汗，繃到發痛。

    太了，讓他下意識覺得應該很脆弱。

    脆弱得像是用雪花出的人兒，力氣大點溫度高點，都會碎會融化。

    他不敢像之前親那樣兇狠，甚至一點兒力都不敢用，就怕會碎了。

    可就算這樣，他還是聽到哭了，還哭得特別委屈，說：“沈遂之，我好疼……”

    沈遂之太一跳，刺痛驟然襲來。

    他忙鬆開，抱低哄，“好了好了，乖，不疼的……我沒用力，別怕。”

    正閉著眼的許知歲睫閃，睜開了眼，“什麽？”

    沈遂之一愣，抬眸看。

    正目迷茫的看著他，眼底的確纏綿著水，卻沒有哭，隻是了。

    沈遂之眉心收，結滾，“你剛才，不是說疼嗎？”

    許知歲也皺眉，“沒有啊，你是不是聽錯了。”

    沈遂之看幾秒，沒有撒謊，也沒有跟他開玩笑。

    可他剛才的確聽見了，而且那一瞬間的頭痛也是真的。

    他的表不太對，許知歲更疑了，“你怎麽了？”

    沈遂之輕抿角，深吸氣，“沒什麽，我們繼續。”

    說完，也不給反應的時間，他已經再次低頭。

    可剛著，沈遂之耳邊再次傳來的哭音。

    他太狠狠跳著，閉上眼不想管，可越哭越厲害，像是恨不得把他的魂哭走似的。

    沈遂之微有些抖，撐在側的手握拳。

    片刻，他驟然鬆了力氣。

    重新將抱進懷裏，輕輕拍著的後背，聲音沙啞而的哄，“乖乖，別哭了，不親了好不好？我不親了……你別哭……”

    哭得他太疼了。

    不止是頭疼，一顆心也疼得厲害。

    許知歲卻是徹底懵了，“我沒哭啊。”

    沈遂之輕拍後背的作頓住。

    許知歲察覺到不對了，捧住他的臉讓他看向，“老公，你到底怎麽了？”

    沈遂之對上的眼。

    的確沒哭，清淩淩的眼底全是擔憂和疑。

    他閉上眼。

    忽然很無力，也很絕。

    沉默幾秒，他自嘲苦笑，“可能你老公，真的不行吧。”

    許知歲，“……啊？”

    沈遂之緩了緩呼吸，替把睡袍拉攏，再將腰帶仔細係好，整個作都溫而緩慢。

    而許知歲怔怔的看著他，一時間不明白他到底什麽意思？

    等替穿好睡袍，他才重新將摟進懷裏，輕輕順著淩的頭發，，“歲歲。”

    許知歲輕聲回應，他默了默，聲音也很輕，“以後別哭了好嗎？”

    這句話其實他說過好些次了。

    許知歲抿抿，點頭，這次很認真的回答，“好，我不哭了。”

    他彎，在額頭親了親，“很晚了，睡吧。”

    許知歲這次沒聽話，而是遲疑的問，“可是你……你真的沒事嗎？”

    他們擁抱在一起，覺得到他的存在。

    本不是不行，明明很行。

    為什麽忽然停下，還說自己不行呢？

    又想到剛才的事，忍不住眉心收，“你剛才為什麽一直讓我別哭啊？”

    沈遂之閉上眼，有氣無力的回答，“因為我總聽到，你在我耳邊哭著說好疼。”

    而且是一到就會聽到。

    怎麽能不絕？

    明明已經快要炸了，卻隻能生生憋著。

    許知歲聞言卻愣了。

    想到在那個世界的新婚夜，離開他的那一夜。

    的確是一直哭著說好疼。

    因為是真的疼，非常不正常的疼。

    而他那時候什麽都不知道，所以隻是讓‘忍著’。

    然後，離開了。

    不知道離開後他怎麽樣了，發生過什麽，可他一定會很難過很難過。

    而他現在說，他聽到在他耳邊哭著說疼。

    這是不是代表，他的記憶在複蘇？

    所以他其實是在害怕。

    害怕疼，害怕哭，害怕會再次離開他……

    想到這裏，許知歲也心疼得。

    回抱住他，他，“之之。”

    他的頭發，沒有回答。

    許知歲微鬆開他兩分，看向他的眼，乖的說：“我不疼的。”

    他目微，湊過去親親他的角，聲哄他，“我不疼的，你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