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宵正犯困,突然看見夜澤淵,立馬清醒了不。
“父王,你來了。”
夜澤淵走過來,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玩的不亦樂乎的糯糯,比上次見長大了不。
他收回視線向兒,心里慚愧,因為他嘗試很多辦法,都沒有辦法幫兒避免飛灰湮滅的結果。
天帝是存心想要兒的命。
而他又無能為力。
那種深深的無力,只有親經歷才能。
“你最近覺如何?”
傅元宵起挽著夜澤淵的手臂在榻上坐下來,“我好的啊,就是宮里的人太,我閑的打瞌睡。”
夜澤淵從進來就發現兒的神不怎麼好,掌管幽冥司的他,知道兒時日不多,這也是他著急的原因。
若是有辦法,他也不用著急了。
“靈兒。”
傅元宵揚起笑臉,“父王,怎麼了?”
夜澤淵看著兒笑起來的樣子,想到日后都看不見兒對自己笑,他就很自責。
“沒怎麼。”
傅元宵其實知道夜澤淵心里在想什麼,可也沒有辦法,已經選擇了這條路,無論結果如何,都要繼續走下去。
不是不怕死,而是怕再也見不到父王,也見不到蕭霽和兒子。
只要一想到這世界再也沒有存在,也會害怕。
死亡和飛灰湮滅不一樣。
“父王,你也找個媳婦吧,我看拂娘就不錯,這樣兒以后不在邊,也有人照顧父王。”
“我不需要別人照顧,倒是你,讓我很擔憂。”
但凡他有辦法也不至于在這里看兒,說些無關要的話。
;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兒飛灰湮滅?
傅元宵忍不住問:“父王,你單幾百年,不孤單嗎?”
夜澤淵道:“我已經習慣,沒有孤單這一說。”
傅元宵:“……”元卿單幾千年,不也了紅塵。
父王就是。
“父王,怎樣才能在我離開后,讓蕭霽不難過?”
傅元宵想到在錦城時,生產去世后,蕭霽發瘋的樣子。
能想象的到自己離開后,蕭霽會發瘋到什麼程度。
夜澤淵聞言嗓音沉了沉,“你怎麼不想想你父王會如何難過?”
“父王,我當然怕你傷心難過。”傅元宵挽著夜澤淵的手,眼底滿是不舍,可是不能再讓父王冒險了,上次逆天而為,已經讓父王白白丟失了幾千年的修為,太不值了。
夜澤淵看著兒眼底滿是無奈,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兒平安度過這次的危機?
夜澤淵離開后,傅元宵抱著兒子,已經六個月大的糯糯,比以前還會笑,每次看見,都會笑的格外的甜。
“糯糯,等為娘不在了,你會不會想娘親?可你還這麼小,不記事,到時肯定會把娘親給忘了。”
傅元宵一想到兒子不記得自己,就更難過了。
修養了數十日,傅元宵的病沒有好轉反而加重了。
春雨綿綿,雨水順著屋檐落下來,嘀嗒嘀嗒,發出清脆的響聲。
傅元宵靠在枕上,低頭看著手心里的那道生命線,已經走到盡頭,也說明時日無多。
蕭霽匆忙走進儀宮,看著躺在床上的傅元宵,面蒼白,心急如焚。
宮里的醫無用,他昭告天下尋找名醫,卻依舊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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