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馳聞言頓了頓,回想剛才與弟弟的對話,主子這也是想給他找媳婦?
“屬下想過。”
傅元宵一聽覺得有戲,角的笑容揚起來。
“那讓寶珠給你當媳婦怎麼樣?”
謝馳其實剛才就猜到主子可能會這麼問,即便是猜到了,還是會張,手心里全是汗。
傅元宵等了好一會,見謝馳不說話,心想,這兄弟倆該不會都不喜歡寶珠這樣的孩子?
“怎麼?不愿意?”
“不是。”謝馳抿了一下,繼續道:“主子,這事還是先問問寶珠姑娘為好,不能強娶吧。”
傅元宵聞言笑了,“那當然,寶珠可是我的婢,從小跟著我一起長大,怎麼能讓你強娶?你若愿意,我就去問問寶珠,沒意見這事就了。”
謝馳追問:“那不愿意呢?”
傅元宵又笑了,“這還問,不愿意,我就給重新找啊,男人那麼多,總能找到如意的。”
謝馳垂下眼簾,“主子說的是。”
傅元宵繼續問:“那你是什麼意思?愿意還是不愿意?”
謝馳道:“屬下愿意。”
傅元宵這才出滿意的眼神,“那行,你回去等消息。”
“是主子。”謝馳躬退出去。
謝耀看見謝馳回來,好奇地問:“主子找你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謝馳擺弄著眼前的盆景,都沒有去看弟弟。
謝耀眼里滿是疑,“那主子說什麼了?”
謝馳停下手上的作,看了一眼弟弟,“你怎麼這麼八卦?”
“我這不是好奇嗎?”謝耀不死心的繼續八卦,“大哥,主子到底說了什麼?”
“好好養你的花。”謝馳端起面前的盆景走進花房里。
謝耀看著大哥離開的背影,皺著眉頭,“裝什麼高深莫測的,真是。”
傅元宵一覺睡醒,看見抱著糯糯的寶珠,了個懶腰,“寶珠,你過來。”
寶珠聞言抱著小皇子走過來,問:“皇后娘娘,是不是了?”
傅元宵還在哺期,很容易。
傅元宵了肚子,確實覺有些。
“好像是有點,不過不著急,我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您說,奴婢聽著呢。”寶珠一邊哄著糯糯一邊回道。
糯糯本來還乖乖的聽著寶珠的哼哼,聽見娘親的聲音,立馬揮舞著小手。
傅元宵看見兒子揮舞的兩只小手,就知道他是想要抱抱了,主把兒子抱過來。
糯糯看見娘親,立馬咧笑了。
傅元宵朝兒子笑了笑,然后向寶珠,“寶珠,你覺得謝馳這個人怎麼樣?”
寶珠笑著道:“好的啊,皇后娘娘怎麼了?”
傅元宵今天聽見三個回答都是這個,他們三個人這麼有默契的嗎?
“那讓謝馳給你當夫君如何?”
寶珠聞言臉一紅,“皇后娘娘怎麼突然給奴婢和謝馳拉紅線了?”
“你們相一個屋檐下,當然水不流外人田,謝馳這個人不錯,穩重,又有一本事,可以保護你,人也長的不錯。”
傅元宵說到這里,打量著寶珠,“你覺得謝馳這個人適合當夫君嗎?謝馳喜歡你的,我說的時候,他都答應了。”
寶珠聞言有些驚訝,驚訝謝馳會喜歡。
“奴婢覺得謝馳這個人好的,我有什麼事,謝馳都會過來幫我,就是話了點,說他冷漠吧,他又經常幫我,所以奴婢覺得他是屬于外冷熱的人。”
謝耀經常陪著傅元宵出去,留謝馳在府里。
寶珠與謝馳也相較悉一些。
傅元宵覺得寶珠剖析的不錯,謝馳確實是外冷熱的人。
他與謝耀的格不同。
謝耀比謝馳要沖一點。
笑著向寶珠,“那謝馳想娶你,你愿意嫁嗎?”
寶珠臉又紅了幾分,抿垂下眼簾,“奴婢聽皇后娘娘的。”
傅元宵聞言覺得有戲,“那就是愿意了對吧?謝馳這人確實不錯,也值得托付終。”
寶珠紅著臉沒說話。
傅元宵知道寶珠是愿意的。
既然都愿意,那就再撮合撮合。
寶珠從偏殿走出來,看見不遠擺花弄草的謝馳。
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對謝馳是不是有那種男的。
相這麼久,謝馳的為人還是知道的。
就如皇后娘娘所說的那樣,是值得托付終的人。
如果真要嫁人,那嫁給謝馳也不錯。
謝馳是學武之人,武功又不弱,察覺有人在看他,立馬抬起頭看過來,看見寶珠時,他怔了一下。
寶珠沒想等他突然抬頭,收回視線,紅著臉走了。
謝馳看見寶珠走了,還有些疑,剛才沒看錯,是在盯著自己看。
怎麼突然走了?
謝馳帶著疑向偏殿,難道是主子告訴寶珠了。
他握手里的剪刀,看寶珠的反應,應該是不愿意的吧。
“大哥?”
謝馳聞聲扭頭看過來,就看見弟弟那張欠揍的臉,“怎麼了?”
謝耀眼底滿是疑,“我喊你好幾遍,你都不理我,你最近聽覺變差了。”
謝馳沒理會弟弟的話,指著面前的花道:“把這些都搬進花房里。”
謝耀看著原本都是謝馳打理的花,問:“那你呢?”
“我有事。”
謝馳去洗了洗手,然后大步離開。
謝馳皺了皺眉頭,“大哥這是干嘛?”
寶珠剛從小廚房里走出來,就看見不遠的謝馳,就這一條路,而謝馳就站在那里,明顯是在等。
抿著,正猶豫著,就看見謝馳闊步走過來。
謝馳走到寶珠面前停下來,“寶珠姑娘。”
寶珠握手帕,也許是知道兩人會婚,都有些不好意思去看謝馳。
“謝護衛,有什麼事嗎?”
謝馳也不是拐彎抹角的人,這會就兩人,干脆開門見山的道:“主子說起我的婚事,寶珠若是不愿意,可以直接拒絕,不用考慮那麼多,主子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寶珠聞言怔了一下,隨即反問:“你怎麼知道我不愿意?”
這回換謝馳怔住,“你的意思,是愿意的?我還以為……”
“我已經答應了皇后娘娘了,你好的。”
寶珠說完這句,垂下眼簾,紅著臉離開,只留下謝馳一個人站在那里。
他看著寶珠離開的影,回想剛才的話,寶珠夸他人好的。
確定寶珠是愿意嫁給他的。
謝馳的角緩緩揚起一抹,發自心的淺笑。
謝耀把花全搬進花房里,剛歇了一會就看見謝馳回來了,角好像還噙著淺笑,心好像不錯。
與剛才走時,完全不一樣。
“大哥,有什麼喜事嗎?這麼高興?”
“嗯。”謝馳點點頭,多的話一句也沒說,繼續忙自己的事。
謝耀立馬追上去,“大哥,什麼喜事啊?”
舒秀殿,燭火發出一微黃的蘊,將冷清的宮殿染上一層暖意。
唐晚晴從上午一直等著到晚上,也不見蕭霽的到來。
眼神從期待到失落,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只是今日,格外的失落。
喜歡站在門口看了無數次,也沒有來皇上。
回頭向坐在榻上的唐晚晴,心里心疼的不行。
邁著小碎步走過來,取來狐裘披在唐晚晴上,溫聲勸。
“姑娘,也許是皇上太忙了,才導致沒有來看姑娘,說不定皇上明日就來了呢。”
唐晚晴緩緩抬起頭向矮桌上的燭火,眼神里卻沒有一。
次日,唐晚晴在喜的侍候下起床,然后梳洗打扮。
“準備一下,我要去給皇后請安。”
喜聞言手上的作一頓,點點頭,“是。”
梳洗打扮后,唐晚晴看著銅鏡里的自己,與之前的自己相比,消瘦了不。
緩緩起,道:“走吧。”
臨出門前,喜準備了狐裘和暖手爐。
等走到儀宮時,唐晚晴有些氣吁吁,好像走了很長很長一段路。
停下腳步,抬頭看著皇后的宮殿,匾額上的儀宮三個字,格外的醒目。
傅元宵剛吃完早膳,看著兒子在玩,寶珠邁著小碎步走進來,“皇后娘娘,貴妃娘娘來了。”
傅元宵搖撥浪鼓的作一頓,抬起頭,“讓進來。”
“喏。”寶珠退出后,沒一會,唐晚晴邁著小碎步走進來。
向坐在榻上的傅元宵,與以前不同,現在的穿著正紅的袍,頭戴冠,這些都是只有皇后,一國之母才能佩戴的。
唐晚晴緩步上前兩步福,“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傅元宵:“起來吧。”
“謝皇后娘娘。”唐晚晴緩緩站起。
;傅元宵又吩咐道:“寶珠,給唐貴妃搬張凳子。”
“喏。”寶珠搬來一張圓凳放在唐晚晴后。
“謝皇后娘娘賜座。”唐晚晴緩緩坐下來。
從小學習利息規矩的唐晚晴,在規矩禮儀上,都是做到極致,像是刻進骨子里的。
傅元宵打量著唐晚晴,發現與上次又瘦了不。
距離上次,也沒有過多久。
唐晚晴道:“皇后娘娘,臣妾近日子不適,沒有及時來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贖罪。”
其實唐晚晴不說,傅元宵也知道是不適才沒有來,一向看重禮儀規矩的唐晚晴,即便是那種嫉妒的子,也會做好面子上的功夫。
“本宮早就聽說唐貴妃的子不好,至于晨昏定省就省了,好好養子才是最重要的。”
唐晚晴聞言抬眸向傅元宵,覺與之前沒變,卻又有些不同了。
“皇后娘娘寬仁大度,是臣妾比不了的。臣妾多謝皇后娘娘恤。”
傅元宵輕笑:“唐貴妃謙虛了。”
唐晚晴向小床里的小皇子,那只小手正拿著撥浪鼓玩著,時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
忽然想到出嫁前,曾許愿,若蕭霽喜歡小孩,那就多生幾個。
一家人,其樂融融。
嫁給蕭霽一年多,卻至今還未與蕭霽圓房。
前后的差距,讓無法承。
唐晚晴忍著難,問:“皇后娘娘,小皇子多大了。”
“快滿白天了。”傅元宵低頭看著兒子,糯糯每天哭的很很,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笑。
快滿白天了?唐晚晴又向小木床里的小皇子,時間過的好快。
看著嘟嘟的小手,再看他笑起來的樣子。
唐晚晴做夢都想有一個這樣的孩子,可是,現在都還沒有圓房。
想要孩子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從儀宮出來,唐晚晴就有些心不在焉。
說不羨慕傅元宵那是假的,可以說是有些嫉妒。
憑什麼傅元宵能得到蕭霽的,還能與蕭霽擁有孩子?
為什麼就不能?
蕭霽為什麼這樣對?
出儀宮沒一會,唐晚晴看見迎面而來的蕭霽,他穿明黃的龍袍,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穿龍袍的樣子。
蕭霽本就容貌舉世無雙,穿龍袍的他,風華不減。
不用問,都能猜到蕭霽是要去儀宮,這個時辰,應該是去用早膳。
唐晚晴站在原地,等蕭霽走近了,福行禮。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蕭霽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唐晚晴,這里距離舒秀殿還有一段距離,而后便是儀宮。
應該是剛從儀宮里出來。
“起來吧。”
“謝皇上。”唐晚晴緩緩起,抬起頭向蕭霽,不記得有多久這樣近距離的打量他。
他好像并沒有變,還是那個看上去溫潤玉如的男子。
只是多了一些帝王的氣勢,眉眼間也凌厲了不。
“臣妾有些日子沒見皇上了,皇上可還好?”
“朕很好,你先回去吧。”
蕭霽并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唐晚晴上,說完就要離開。
唐晚晴忙住他,“皇上,臣妾還有話要說。”
蕭霽腳步一頓,回頭向唐晚晴,眼底閃過一抹不耐煩,“還有什麼事?”
唐晚晴上前兩步,福了福,道:“皇上昨日為何沒有來?臣妾等很久。”
蕭霽冷聲道:“朕剛登基,日理萬機,你這是在埋怨朕?”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一直盼著皇上來,從天亮等到天黑,也不見皇上過來,臣妾擔心皇上,又怕打擾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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