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打岔,小荷花再也沒有心思用供品,目一直落在遠的母子上。
短暫的重逢后,他們又要再一次面臨生離死別。
看著兒憂傷的模樣,崔嵬小心翼翼問:“聽荷,你怎麼了?”
“有娘親在邊定是很幸福吧?”
小荷花喃喃回答。
想起了人間的娘親,雖然們只有短短半年的母分,可也是第一次嘗到有娘親呵護的滋味。
“小團子,你想念娘親了?”
“嗯!你能陪我去瞧瞧投胎的爹娘麼?”
算算時間,他們都快一歲了。
距離金陵城一百里的小鎮,有兩戶挨著的人家同時降生了嬰孩。
孩子是一男一,兩家人便為兩個孩子訂下了婚約。
如今兩個孩子都快滿一歲。
崔嵬和小荷花穿墻而。
嬰正睡得香甜。
小荷花輕輕抱起嬰——前世對倍加呵護的娘親。
明明小荷花自己都沒多大,又抱著一個比更小的嬰孩,看起來竟有些好笑。
抬手,小荷花在空中畫了一道符咒,然后用神力把符咒送進了嬰。
那是一道護符,可以幫助孩擋一次災禍,救命。
看過嬰,小荷花又來到隔壁家看男嬰,同樣給了他一道救命符。
見他們生活得都很好,小荷花也算放心了。
回到地府,天已經快亮了。
人間已經蘇醒,但地府的安睡才剛剛來臨。
麒麟直接把車輦降落在了公主府。
就在剛才崔嵬向小荷花說出了生辰心愿——陪他一同安睡。
想著花孔雀為自己做了那麼多,今日又是他生日,小荷花才不不愿答應了下來。
寢殿里,崔嵬這次沒有講故事,而是吹笛給兒聽。
不知是花孔雀的安睡曲太有效,還是他施了法,小荷花只覺眼皮打架,沒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
這時,崔嵬才掉兒外放進被窩里。
而他自己躺在床的外側,和而眠。
小荷花睡得并不安穩,中途老是會踢掉被子,而崔嵬總是會醒來又替蓋好被褥。
第二天,當小荷花醒來看見崔嵬時,沒有第一次時的震驚,反倒十分平靜。
此刻的崔嵬正側臥著,一手撐著腦袋,像是在閉目養神,又像是一尊好看的雕像。
小荷花暗暗想,如果不是戰神虞紫薇,和崔嵬也不是死對頭。
那麼和崔嵬的關系會怎樣?
應該會是非常融洽和睦的父吧?
心深有個聲音在說,溫馨父好像不錯。
小荷花嚇得坐起來,頭上還嚇出了冷汗。
“小團子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崔嵬聽到靜,連忙起,看見兒滿頭是汗,趕用袖口幫拭。
小荷花盯著崔嵬,確實做了一個噩夢。
恨不得給自己一掌,好讓自己清醒清醒。
“不怕不怕!爹爹在這里,誰敢來欺負小團子,爹爹會要了他的命。”
崔嵬慣常用最溫的語調說最狠的話語。
;“來,站好,爹爹替你穿裳。”
小荷花乖乖站在床上,眼看著崔嵬一件一件替自己穿好衫。
覺得這很不像自己,竟然聽話的任由崔嵬擺弄。
小荷花自我安,不可一世的酆都帝君就像婢一樣伺候自己更呢!
這樣想著,心竟好過了許多。
后院里,周毅早早就起了床。
他素來有晨練的習慣,不管寒冬酷暑皆不中斷。
一套法打完,周毅已是氣吁吁。
一抬眼就看見紅云送來了早飯:“周壯士,廚房剛做的蟹粥,小公主讓我給你送一點來。”
其實本沒有什麼公主吩咐,不過是紅云的自作主張。
“紅云姑娘,替我謝過公主,也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你也不用我壯士,我周毅就好。”
紅云紅著臉站在一邊:“周毅,你也我紅云就好。”
“好,紅云。”
周毅笑著,他笑的時候會出八顆牙齒,憨憨的又帶著真誠。
“周毅,我瞧你連個換洗服都沒有。要不我給你做一件吧!”
周毅拱手相謝:“多謝紅云好意,周毅實在不敢勞煩。如果府里有多余的布料,請紅云分我一點,我自己來做。”
周毅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不管耕田犁地,還是做飯都不在話下。
紅云臉上閃過一失落:“府里布料多的是,一會兒我就給你送來。”
“周毅再次謝過紅云。”
不久之后,黑白無常出現在周毅面前。
周毅拱手施禮,白無常道:“周毅,不用這麼客套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去哪里?”
周毅不解。
“去接你的母親。”
黑無常晃了晃手里判簽發的勾魂文書。
周毅神復雜,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跟隨著黑白無常,周毅再次回到了悉的村莊。
屋子里,母親的尸蜷著躺在地上。
可以想見臨死之前一定十分痛苦。
眼淚從周毅的臉頰過。
他抱起骨瘦如柴的母親放回床上,仿佛活著一樣又替蓋好被角。
“跟我們走吧!”
白無常沖著尸呼喚道。
很快,周毅娘的幽魂離軀殼緩緩站在了屋子中央。
“娘!”
周毅對著母親的幽魂哭喊著。
“阿毅,娘日日夜夜盼著你,想著你!終于我又見到你了!”
周毅娘抱著兒子放聲大哭。
臨死之前,的口劇痛,掙扎著,求著,求上天讓再見兒子最后一面。
一定是老天爺顯靈了,竟真的看到了兒子。
白無常催促道:“周毅不要耽誤時辰,我們走吧!”
周毅點點頭,安道:“娘,我帶你走。”
“好!”
周毅娘高興極了,只是走到鬼門關口的時候才發現一不對勁。
問黑白無常:“你們是差嗎?”
黑無常道:“對,我們是勾魂使,奉判之命帶你回地府。”
周毅娘道:“我死了不要,為什麼你們把我兒子也抓來了?他明明伺候公主,還有大好前途。”
黑白無常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周毅解釋道:“娘,兒子不孝,對您撒了謊。其實我早就死在戰場上了。我在地府被公主收留,一直在等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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