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被突如其來的一嗓子住,當時說不怕是假的。
怕是人的本能反應。
因為未知,所以害怕。
巷子里,除了一左一右的江夏清與李凌嘉,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自己的名字,那背后的人會是誰?
秦風停下腳步,表嚴肅說道:“剛剛是不是有人在我名字?”
江夏清屏住呼吸,將頭靠在秦風肩膀上,嚇得不敢睜眼。
李凌嘉死死抓住秦風的胳膊,抖著聲音說道:“好像是的。”
李凌嘉想回頭看,但被秦風呵斥道:“別回頭,忘記我剛剛說過的話了嗎?”
現場,秦風是唯一的男人,作為男人,這種況下,即便是怕,那也不能表現出來。
幾秒鐘后,只聽背后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是秦風嗎?”
聲音再次傳來,秦風徹底確信自己撞鬼了。
說時遲、那時快,秦風抓住李凌嘉跟江夏清一路狂奔,跑出巷子。
李凌嘉邊跑邊說:“秦風,慢點,你就不怕把前的火吹滅嗎?”
秦風大氣說道:“再慢點,鬼手都要搭在你肩膀上了。”
幾人一溜煙竄出巷子,然后跑到有路燈的地方停下。
三人同時氣吁吁,江夏清更是險些跑岔氣。
過了一會兒,一個老頭拎著菜籃子出現在巷口,里念念有詞。
“秦風,你跑什麼呀?”老頭朝著秦風這邊走來。
路燈照耀下,老頭影子清晰可見,秦風這才意識到,完了,鬧烏龍了。
李凌嘉跟江夏清不清楚狀況,還以為是臟東西,倆趕忙躲到秦風后,尤其是江夏清,嚇得眼淚兒都出來了。
秦風笑著說道:“別怕別怕,是二大爺。”
李凌嘉詫異說道:“啥?二大爺,這里還有你二大爺呢?”
“中午剛認的,龍泉古鎮的老前輩,中午還跟咱一起薅耦梗呢。”
秦風在確認是二大爺后,趕忙迎上去,說道:“真的是你啊,二大爺,你剛剛嚇死我了。”
“我跟你一道兒了,怕你們晚上肚子,給你們準備了點瓜果蔬菜,你可倒好,聽到我的聲兒就跑,怎麼?我的聲音有那麼可怕嗎?”二大爺氣沖沖說道。
秦風趕忙擺手說道:“沒沒沒,剛剛不是在走夜路嘛,不敢回頭。”
“臭小子,凈搞封建迷信,給你籃子,晚上蚊子多,里面還有給你買的蚊香。”
“哎,妥嘞,二大爺,謝謝二大爺。”
“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干活呢。”
“沒問題,二大爺再見。”
又是虛驚一場,秦風不覺長舒一口氣。
李凌嘉跟江夏清也放松下來,李凌嘉笑著對江夏清說道:“唉,這一天天,凈自己嚇唬自己了。”
“你我心跳,我覺都快飆升到200了。”江夏清對李凌嘉說道。
這時,秦風走了過來,笑著說道:“讓我來看?”
李凌嘉踹了秦風一腳,說道:“你滾蛋,剛剛屬你跑得最快,膽小鬼。”
“為表歉意,賞你倆一人一個西紅柿。”
秦風從果籃里拿出倆西紅柿,一人分了一個。
“還沒洗呢,等會兒再吃。”江夏清將西紅柿放回籃子。
李凌嘉催促道:“我想去四合院別墅洗澡,大哥,快點的吧。”
“走。”
秦風也是第一次來村子里,對路況也不是很。
終于,在一番索后,秦風來到一四合院前。
四合院是四合院,但并非別墅。
秦風開門進去,院子里十分干凈,秦風又進到堂屋,打開燈,里面也很干凈。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嗯,不錯,條件還怪好哩。”
;江夏清第一次住這種地方,好奇問道:“晚上我們住哪?”
“偏屋,一人一間。”秦風回答。
“我跟嘉嘉一間吧,我怕晚上做噩夢。”
“哈哈,都行啊,你想跟我睡一間都行。”秦風開玩笑說道。
江夏清嗔怪道:“想得。”
江夏清想要洗澡,忽然,意識到一件很嚴重的事。
尷尬地對李凌嘉說道:“完蛋了,嘉嘉,出門著急,我沒帶換洗的服呀,怎麼辦?”
李凌嘉也才反應過來,說道:“那怎麼辦?這服是不能穿了,太臟了,但不洗澡肯定不行,晚上本沒法睡覺。”
對于這個問題,秦風要負主要責任,畢竟開始秦風也沒通知二人要在外過夜,導致倆啥啥都沒準備。
兩人不約而同將目轉向秦風,仿佛在等秦風幫倆解決。
對此,秦風尷尬說道:“現在這麼晚,商店本不開門呀,要不這樣,明早我幫你倆去買服。”
李凌嘉問道:“那今晚呢?洗完澡我們穿什麼?”
秦風笑著說道:“大家都這麼,穿不穿的,無所謂吧,人與人之間要保持信任,對吧。”
李凌嘉瞪著秦風說道:“你想得,反正我不管,你必須幫我倆找換洗的服。”
秦風就不了李凌嘉命令的口吻,于是,秦風直接說道:“怎麼跟你爸爸說話呢?給我放尊重點。”
李凌嘉嘆息一聲說道:“行行行,現在我們倆要洗澡,你總要想想辦法吧,我們生哎。”
“好了,容我想想。”
雙方就這樣僵持五分鐘,秦風忽然靈機一閃。
他來到自己臥室,臥室的床上都是新換的床單被罩,秦風將床單扯了下來,隨后拿到堂屋。
“將就一下,就當是浴袍了,服明早再買。”秦風說道。
江夏清有輕微潔癖,雖說有些不愿,但不好意思拒絕。
李凌嘉倒是很爽快,說道:“行吧,先這麼著吧,總比穿臟服強,我先去洗澡咯。”
“嗯呢,嘉嘉,你先去洗吧。”
李凌嘉走出堂屋,去到洗浴間。
江夏清坐在椅子上,淺淺地打了個哈欠。
秦風笑著問道:“困了?”
江夏清笑著說道:“有一點點。”
“還沒吃飯呢,等吃完飯再睡。”
“我幫你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行啊,你會燒鍋嗎?”秦風問道。
“燒鍋?不是要燒飯嗎?為什麼要燒鍋?”江夏清傻乎乎問道。
秦風笑了,燒鍋其實是農村的俗語,意思就是在灶臺前燒火。
江夏清不理解很正常,因為沒呆過農村。
秦風笑著解釋:“一會兒我教你。”
這時,江夏清抓住秦風的手說道:“秦風。”
秦風回頭說道:“怎麼了?”
“我等會兒洗完澡可以穿你的服嗎?”
秦風詫異說道:“我的服?臟兮兮的,你咋穿?”
“我剛剛看你背包里不有一件白襯衫嘛。”
“啊對對對,那件是之前新買的,我就穿過一次,你要是不嫌棄,你可以穿。”
江夏清笑著說道:“不嫌棄不嫌棄,你的服我不嫌棄,其他人不行,我稍微有點潔癖。”
秦風見笑得這麼燦爛,也出會心的笑容。
然而,就在這時,李凌嘉忽然開口呼喊道:“這什麼熱水?怎麼只有熱水,沒涼水呢?燙死我了,秦風,你過來弄一下。”
秦風無語,啥啥都使喚他,正當他工人了唄。
秦風剛準備起,江夏清趕忙按住他,說道:“你先等我,我先去看看,萬一沒穿服呢。”
“沒穿更好。”
“啥?”
“哈哈,沒啥,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你先去看看吧,覺就是個智障兒。”
“嗯呢。”
但凡李凌嘉搞不明白的東西,江夏清就更搞不明白了,最后還得秦風親自出馬。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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