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業和私事,丁修還是分得清的。
北齋這個角在整個故事中的一個引子,引出信王和魏忠賢之間的故事,從而讓沈煉在其中掙扎,和丁白纓師兄們展開來往。
說難聽點,楊這次的角也是個花瓶。
跟上一部的周妙彤一樣。
目的是讓沈煉這個角多了一個反抗邪惡勢力的理由。
不然整部戲一點都不沾,難免太單調。
“修哥,金掃帚獎通知我去領獎了。”
楊嘆口氣,可憐說道。
去年拍了幾部爛片,被人惦記上了,金掃帚獎讓他這個月底去領獎。
最讓人失演員獎!
“恭喜你。”丁修咧笑道:“回頭獎杯給我。”
楊氣得跺腳,這個破獎才不準備去領。
又不是什麼榮的事。
去了肯定會被炒作,大肆報道,丟臉不說,還影響人氣。
金掃帚獎立這麼些年,每年都有評選最讓人失演員,最讓人失男演員,最讓人失導演。
但目前為止,沒有一個導演,或者藝人親自去領獎過。
所以才不去。
就不信主辦方還能把獎杯送到家里來。
丁修砸吧:“可惜,看來是不著了。”
“哼,修哥,我不理你了。”一咬牙,一跺腳,楊氣呼呼走了。
……
“祝,辛止蕾殺青大吉。”
“砰!”
兩天后,劇組給辛止蕾殺青。
連楊這個一號都快要殺青了,更不要說辛止蕾這個二號。
繡春刀是大男主戲,角的戲份本來就不多。
作為二號,辛止蕾也不例外。
能拍到現在,還得虧武打戲多,比較耗時間,拍起來比較慢,如果是文戲,早就拍完了。
“恭喜你,終于殺青了,回去好好休息,放松放松。”
現場,丁修給辛止蕾送上一束花。
接過花,辛止蕾連忙謝:“謝謝修哥,實不相瞞,我還有點舍不得走呢。”
不舍的走,才怪。
武打戲簡直要老命了,每天遍鱗傷,半死不活。
遇到和丁修打戲還好點,丁修技好,不會傷到。
和其他人就不一樣了,打著打著手上挨一刀,背后挨一腳是常有的事。
“不舍得走就留下唄,多觀觀片場,學習表演經驗。”
丁修下一句話就讓辛止蕾笑容凝固,只是客氣,咋還當真了呢。
丁修哈哈大笑:“看把伱嚇的,開玩笑呢。”
說著,他拿出一個紅包出來:“祝賀你殺青,這是一點心意。”
出演尸不吉利,演尸的群演都有紅包,更不要說二號了。
“謝謝修哥,謝謝。”
著紅包的厚度,辛止蕾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拍攝第一天遲到,為了彌補過錯,花錢請全組的人吃飯,一下子讓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這些日子就差沒啃饅頭了。
還好劇組包吃包住。
都說演員掙錢,但不是所有演員都掙錢的,掙大錢的是丁修他們這種頭部藝人,一年賺個幾千萬跟玩似的。
那些三四線藝人每年也能賺上百萬。
但出道時間不久,名氣不顯,賺錢是真的不多,窮得叮當響。
拍著辛止蕾的肩膀,丁修笑瞇瞇道:“大家認識時間也不短了,晚上擺幾桌,弄個殺青宴,當作告別。”
;辛止蕾笑容再次僵,的心隨著丁修的話音七上八下的。
剛拿到紅包,又要請客。
請什麼客啊,哪兒來的錢。
來劇組一趟可別負債啊。
二號是有片酬的,但片酬沒發呢,估計得下個月,財務那邊才會把片酬結給。
“陸洋出錢。”丁修停頓幾秒后才說道。
他倒是沒有擅自替陸洋做決定,確實是陸洋說要請客的。
一來是維護,劇組的幾個主演都是公司的藝人,以后不了打道。
雖然眼前他們不紅,但將來的事誰說得準,大家關系弄好點準沒錯,一頓飯才幾個錢。
二來是讓張驛和雷家音放松放松。
連續多日的打戲,幾人都疲憊不堪,最近的武打戲NG越來越多,演員心理承力大。
正好明天要轉景,休息一天。
今天晚上帶著大家吃喝玩樂一條龍。
“害,怎麼能讓陸導出錢。”辛芷蕾撓頭:“那多不好意思。”
“要不你來?”
“咳咳,我不能搶了陸導的風頭,那多不懂事,下次吧,下次我來。”
……
晚上,當地最好的酒店,繡春刀的一干主演杯換盞。
包廂里還有唱K的,丁修夾著煙的手端著酒,另外一只手在兜搖頭晃腦的唱歌。
“可以笑的話,不會哭。”
“可找到知己,哪會孤獨。”
“偏偏我沒法遇上,問我一雙足印的風霜。”
“怎可結束~”
“可以的話,不退。”
“可相知的心,哪怕追逐。”
“可惜每次遇上熱,無法使我覺我終于。”
“遇上幸福~”
丁修開唱后,其他人都沒心思再吃飯了,紛紛向這邊,辛止蕾還幫他打起了拍子。
楊一邊跟著輕哼,一邊用手機錄視頻。
邊上,雷家音小聲對張驛道:“王杰是唱的是妻離子散的痛苦,修哥這是唱出了妻妾群的煩惱。”
張驛憋著笑,不敢搭茬,默默的離雷佳音遠點,他怕連累到他。
不過這話是真沒說錯。
王杰的聲音有一滄桑和凄涼,丁修的雖然也能唱出那滄桑,但更多是看破紅塵的灑,萬事由心,一笑而過。
此時,丁修抿了一口酒,把杯子放下,又了一口煙,笑著大聲唱道:
“你說我就要把我捕捉,”
“實在無法擔起這一種。”
“在這夜我又再度漂泊,”
“我的癡,請勿繼續。”
“請你收起這一切,相信這晚是結局,”
“聽說太理想的總不可接,”
“我卻哪管千山走遍,亦要設法去捕捉!!!”
“好!!!”
“啪啪啪!”
“唱得好。”
丁修最后一個音落下,全場掌聲。
端起酒杯,丁修笑道:“大家都放開喝,別拘束,反正明天不工作,小辛,你也多喝點,今天你才是主角。”
殺青宴名義上是給辛止蕾辦的,也不好不多喝,端著酒杯打一圈下來,已經醉得七七八八了。
又喝了一會,連帶著楊都醉了。
雷家音和張驛早也躺在沙發上不。
丁修了臉,說道:“今天差不多就到這吧,老陸,你把雷家音和張驛送回去,我負責送和小辛。”
陸洋瞪大眼睛:“憑什麼?”
“憑我還清醒,沒有醉,不會來。”
陸洋嘀咕:“我特麼就是看你沒醉才擔心。”
男人懂的都懂,醉了的反而不會來,倒頭就睡了,半醉的腦袋也是迷糊的,本不會想那種事。
只有沒醉的人才會搞事。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丁修想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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