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暗……”
霧閉著眼睛嘟囔了句,“你怎麼過來了?”
只是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江雲暗今晚把送回來後,就離開房間了。
從裡面鎖死了房門,他不可能進來。
且,他那麼純真那麼好,怎麼可能如此惡劣地扯上的服!
霧睡意褪盡,腦子猛一激靈,就驀地睜開了眼睛。
夜昏暗,房間裡面沒有開燈,但還是看到了面前男人的眼睛。
一雙老鼠一般的眼睛!
“誰?”
霧領口已經被扯開,一手護住領口,另一隻手連忙按開了房間裡面的燈。
燈很亮,刺得眼睛有些睜不開,緩和過來後,才看清楚,彎著腰站在床邊的,是一位完全陌生的黑瘦男人。
虛掩的窗戶,已經完全敞開,顯然,他是從窗戶爬進來的!
那男人沒想到霧會忽然醒來,更沒想到會忽然開啟燈,他那雙老鼠眼中,快速閃過一抹驚慌。
原本他收到的命令,是讓他把霧神不知鬼不覺帶走、賣掉。
只是,他起了心,想先快活之後,再把賣掉,沒想到會打草驚蛇。
見張開,似乎是想大喊救命,他毫不敢耽擱,連忙魯地捂住了的。
“放開我!”
霧拼命掙扎,試圖擺那個男人的鉗制,也想抓住自己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好打電話報警。
只是,那男人力氣真的太大了,的完全無法得到自由。
“江雲暗,救我!”
霧艱難地張了下,但的口鼻,被那個男人死死捂著,發出的聲音模糊不清,隔壁的傅北津本就不可能聽到!
倒是那男人見這麼不乖,眉眼止不住變得狠戾,他直接抓住的肩膀,兇狠地把摔在了地上。
霧流產後,一直不太好。
他這麼用力摔,好一會兒都沒能從地上爬起來,只能扯著嗓子大喊江雲暗的名字,希他聽到求救聲後能幫報警。
“江雲暗,救……”
“閉!”
那男人也不想引來別人,他揚起手,直接一掌重重砸在了臉上。
“你,今天晚上,我睡定了!再敢不知好歹,弄死你!”
那男人說著,就開始解他自己上的服。
霧肯定不想讓他得逞。
強忍著上的不適爬起來,就想趕快跑出這個房間。
那男人作更快。
他一個箭步上前,就把按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撕扯。
“別我!你給我滾開!”
霧揚手,想狠狠地給那男人一掌。
他手上用力,直接面目猙獰地掐住了脖子,“我再說一遍,好好配合老子,否則,你一層皮!”
“誰讓你來的?”
他對下手太狠,霧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要被他給扭斷了。
疼得渾無力,可還是不願意就這麼認命。
還想跟江雲暗一起,看遍祖國的大好河山,怎麼能毀在這個猥瑣男的手上!
“那人給了你多錢?我有錢!我可以給你十倍的錢!”
聽到霧說有錢,那男人特別心。
但,他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向來注重江湖規矩,他已經收了別人的錢,也不會背信棄義。
況且,現在是他掌心的玩,有錢,他有的是手段弄過來!
“等你被我睡得服服帖帖,你手上的錢,還不是都得給我!”
他邪惡一笑,又開始扯霧的領口。
“你把老子伺候好了,老子以後好好疼你,你要是再敢,老子玩爛你之後,就把你賣到深山,讓你伺候變態老男人!”
霧心底一陣陣發寒。
這個男人比想象中的更噁心。
他竟然還想讓主獻、給他送錢!
做夢!
霧脖子疼的越來越狠,還是咬著牙喊江雲暗的名字。
“江雲暗,救我!”
“啪!”
那男人一掌甩過來,霧鼻子瞬間滲出了,疼得眼前一陣陣發黑,甚至都無法看清楚他那張醜惡的臉。
“賤人,簡直不知好歹!”
見沙發上有一條小巧的士巾,他用繩子捆住霧的手腳後,直接將那條巾塞進了口中。
“本來還想好好疼疼你,既然你喜歡玩暴的,我全你!”
霧手腳都失去了自由。
無法撕打那個男人,可心中濃烈的不甘,還是讓卯足了力氣,狠狠地朝他撞去。
現在,霧眼前一片黑暗,本就看不清那個男人的臉在哪裡,不過,運氣還算不錯,這一下,剛好撞到了他腦袋,疼得他止不住痛撥出聲。
“賤人!”
霧撞得自己眼冒金星,那男人更是被撞得頭痛裂。
上的疼痛,更是讓他恨不能把霧撕碎,他反手對又是一掌,讓大腦越來越沉重,甚至都難以睜開眼睛。
怕又被撞,他直接將的翻轉,兇狠地按在了沙發上。
“老子今晚非得睡服你!”
“長得這麼浪,天生欠睡!讓老子好好嚐嚐,被傅玩爛、踹掉的賤人,究竟是什麼滋味!”
“江雲暗……”
霧脖子疼,嗓子也疼,上好似無一不疼。
聲音又低又啞,意識也已經混沌不清,卻還是固執地喊著江雲暗的名字。
其實知道,現在聲音這麼低,江雲暗未必會察覺到有危險。
可依他。
喊著他的名字,哪怕看不到他,也不會太過絕,也能在無垠黑暗中,努力奔向明。
領口被徹底扯壞。
那男人覺得扯上面的服太過麻煩,他直接試圖推起的睡下襬闖進去。
敲門聲忽然響起。
霧好似真的在無邊黑暗中抓住了一縷。
“江雲暗……”
因為太過慌焦急,聲音中甚至都染上了明顯的哭腔。
但門外的傅北津,還是清晰地捕捉到了的聲音。
他也知道,定是遇到了不好的事。
他再不敢耽擱時間,卯足了力氣,就狠狠地將面前的房門踹開。
“靠!”
那男人怎麼都沒有想到都這麼晚了,還會有人多管閒事。
他已經收了顧槿的錢,肯定不能就這麼放過霧。
他也顧不上繼續把的睡往上推了,直接將扛在肩上,就想帶著從視窗離開。
他手特別好,自信能輕而易舉離開,不敢想,他揹著霧剛到窗邊,房門就已經被踹開。
傅北津攜帶著一寒霜與殺氣衝進來,一拳就狠狠地將他的臉打歪。
此時,傅北津臉上戴著面,那男人自然認不出他的份,可捱了這一拳,他還是知道,他遇到了茬。
他依舊試圖帶著霧離開。
只是,已經來不及了。
看到霧小半張臉都被染紅,傅北津徹底紅了眼。
他快速把霧奪過來,小心地把放在床上後,就死死地抓住了那男人的。
那男人正試圖下視窗,傅北津這麼抓住他的,不上不下,弄得他格外難。
他抬起另一條,卯足了力氣,就想狠狠地踹傅北津一腳。
傅北津下手更狠,他用力將那男人摔在地上,一腳就狠狠地踩向了他心口。
“啊!”
那男人痛急,得比殺豬還要慘烈。
“放開我!放手!”
想到他再晚來一步,那男人會讓霧吃更多的苦頭,甚至會得逞,傅北津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一腳把那男人踹到門外,把他拖到樓梯口後,才低了聲音開口,“說!誰派你來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男人疼得涕淚加,他都想爺爺了。
“那人給我的是現金,上捂得很嚴實,我只能看出是個人!”
“滾!”
傅北津腳上用力,直接從樓梯口把那男人踹了下去。
他其實還想狠他,只是霧此時的況看上去不太好,他還是把那男人給了他手下狠,他好回房間照顧。
他衝回房間的時候,霧又落到了床下。
倚著床邊坐在地上,那雙好看的桃花眸中,沒有分毫的焦距與芒。
隨著他靠近,忍不住抬手,試探著往他的方向了下。
“江雲暗,是你嗎?”
傅北津沒說話,只是快速把上的繩子解開後,用力握住了的手。
悉的草木氣息,將的包裹,終於確定,此時站在面前的人,就是最喜歡的江雲暗。
忍不住反握住了他的手,聲音茫然又無措。
“我好像又看不到了。”
“江雲暗,你說我會不會變瞎子啊?”
傅北津下意識想說,不會。
可,他一張口,便餡了。
他只能張開的手,一筆一劃寫下,不會。
霧覺出他寫了什麼字。
忍不住將臉到了他懷中。
“我也知道不會。我上次眼睛看不到,第二天就好了,明天我肯定能看到你。”
異朋友之間的擁抱,也應該有一定的界限,不該太放肆。
霧知道,這麼把臉在他的心口,便已經過分了,可現在,周圍皆是黑暗,太過驚慌不安,還是忍不住想靠得他更近一些。
又往他懷裡蹭了蹭,“江雲暗,你把他打跑了是不是?”
不用他回答,就知道,他肯定把壞人打跑了。
他在某些方面有手段的,也相信他會讓那個壞人吃不苦頭!
空氣漸漸陷了沉默,霧在他懷中窩了許久,忽而開口,“他撕我服了,我覺得我上好髒。”
“我想洗澡。江雲暗,你把我扶到浴室好不好?”
傅北津大腦轟地一聲炸開。
想洗澡……
現在看不到,怎麼自己洗澡!
而他若給洗澡,以他的自制力,他本就做不到無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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