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聿說:“不是未婚妻麼?”
“是,也是未婚妻呀,不過你不記得了?”
“不記得什麼?”
“我們第一次訂婚沒有功。你記得嗎?”宋念不確定他是不是連之前的一切都忘記了,旁敲側擊在問。
蕭傾聿真就仔細思索了一陣,眉頭蹙,“有那麼一點印象,但、想不起來。”
“忘了就忘了吧,別想了,我不想你那麼難。”宋念一副為了蕭傾聿考慮的模樣,握著他的手,心疼不已。
蕭傾聿閉了閉眼,約約覺得哪兒不對勁,然而腦子里面一片空白,好像丟了很多不該丟的記憶,偏偏的,他越是努力想越是想不起來。
宋念看他皺眉頭,手溫上他的眉眼,輕聲說:“別難了,沒關系,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
“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問我,我告訴你。”
蕭傾聿了眉心,重重吐了口氣,“算了。”
“怎麼了?”
“沒事。”蕭傾聿頓了頓問,“你剛說第一次訂婚沒有功,為什麼?”
“這事說來有點復雜。”宋念低了低頭,眼淚說來就來,掛在眼角,楚楚人,“說來是我不好,是我讓你誤會了。”
“怎麼說?”
“我們訂婚那天,有個生來找我,說有了你的孩子,讓我放棄和你訂婚。鬧的很大,因為這事,我父母不同意我們繼續訂婚,我不聽他們的,我很你,我也相信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我便和我家里斷絕了關系,一直陪在你邊。”
蕭傾聿眉頭蹙,沒喲一刻是松展過的:“抱歉,我全部不記得了。”
“沒事,都過去了,現在我們倆還好好的,只要我們在一起就行。”
宋念溫一笑:“反正不管怎麼說,都過去了,你也不要再想了,該想起來的時候自會想起來。”
蕭傾聿握的手,然而心里有塊地方始終是空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失去,他握都握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在眼前流失。
等蕭傾聿睡下了,宋念轉出去打了通電話。
一又一天過去,溫今在酒店待了一天,沒有接到顧北的電話,心里頭七上八下的,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但又說不出來到底出什麼事了。
還是跟蕭傾聿有關?
溫今坐不住,就給顧北打電話,還是想去醫院看看蕭傾聿再說。
顧北那邊拗不過,便答應了,但是不能陪過去,他這會還有事,讓小心點。
不過不能帶漾漾過去,宋念還在那,溫今不能冒險。
于是打來電話,讓白鈞幫忙照顧一下漾漾。
溫今便買了果籃和鮮花去了醫院看蕭傾聿。
病房的門口還沒進去,便看到了宋念在照顧蕭傾聿的一幕,站在病房門口,脊背瞬間涌起了一層冷汗,靈魂仿佛都跟著抖了抖,明明來之前有所準備,真見到這親的一幕,心里萬般不是滋味。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定了定神,溫今還是鼓足了勇氣敲了敲病房的門。
宋念和蕭傾聿的視線一同看過來,在看到溫今出現的瞬間,他們倆個人心思各異,眼神都不一樣。
宋念蹭地一下站起來,說:“怎麼是你。”
溫今淡然道:“聽白助理說他出了車禍,我過來看看。”
“不必了。”宋念防備道,“你怎麼還敢來,我不會再讓你傷害傾聿的。”
蕭傾聿的臉瞬間沉了下去,著溫今的眼神狠厲,不是溫今悉的那樣的眼神,很冷淡,仿佛真的把忘記了,現在盯著看,更像是對待仇人的態度。
溫今心里咯噔一下,卻也不太意外,果然如顧北所說,蕭傾聿真的什麼都忘記了。
深呼吸一口氣,說:“我沒有傷害傾聿,我只是過來看看,宋小姐,你不用張,我之前和你說的事,一樣有數,我不是來和你搶的,只是看一眼,確認他沒事。”
“你還有臉說!”宋念心生一計,“溫今,你幾次三番挑撥離間我和傾聿,我一忍再忍,當你是年紀小不懂事,心想你遲早會醒悟的,不會再做小三拆散我們,可你呢……”
溫今不聲觀察蕭傾聿的反應,他的眼神愈發冰冷沒有,想來應該是宋念跟他說了什麼,他現在只相信宋念一個人。
“宋小姐,你誤會了。”溫今不管現場編故事的宋念,比蕭傾聿還要淡定,“你應該沒和蕭傾聿一樣失憶,到底什麼是事實你心里清楚,我勸你不要胡編造,你要是再胡編造,別怪我后悔當初和你說的話。”
“我不是以前的溫今了,不會再被你肆意玩弄,你要是想和我過不去,我可以奉陪和你玩玩。”
溫今沒有由著宋念編造故事,即便現在蕭傾聿只相信宋念一個人。
宋念皮笑不笑,了手指,當著蕭傾聿的面,不能太過分,而且這個人還是溫今,就怕蕭傾聿會想起什麼,那就糟了。
“就是破壞我們的那個人?”蕭傾聿忽然開口,這語氣明顯是問宋念的,他抬手指著門口的溫今。
宋念很難為的模樣,沒說話。
溫今倒是笑了:“你要是覺得是,那就是。”
“滾出去。”蕭傾聿眉頭皺,盯著溫今,一點都不客氣道。
“看你這副樣子應該是沒事了,我也不想多待,當初說好了,我已經答應把你讓給宋念,我不會食言,東西我放在這里,祝你早日康復,還有,祝福你們倆和和,百年好合。”
說完,溫今轉就走了,頭也不回,瀟灑利落。
宋念連忙安蕭傾聿,觀察他的表:“你不要生氣,醫生說你要冷靜的,你生氣對不好。”
蕭傾聿重重了口氣,說:“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人我心里很煩躁。”
“那你有沒有想起來什麼?”
“沒有,想不起來,頭疼。”
“沒事沒事,那就不想了,你這麼難,我也跟著難,你不要難為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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