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上遍鱗傷，氣海空空如也，只剩下意志勉強吊著最後一口氣時。

前之人，魚貫如舊，本殺不完。

上靈高手趙天凌於高空持槍襲來……我命休矣！

生死時刻，徐小只覺腦海如被電擊，竟是通悟了什麼。

氣海升，他棄下錘酒，盤膝閉目，居然無視了那上靈高手的突襲，周道韻瘋狂翻湧。

如是一瞬，剎那永恆。

當虎目再醒之時，渾骨骼劈啪作響，周雷翻湧，徐小跟著喝：

「十境非極境，合境煉雷靈！開！」

轟的一聲，氣海坍塌，蘊養出了一頭猙獰雷靈。

這居然不是在境界上突破了先天，而是走出了煉靈第十一境，以後天之姿，強行掠來先天屬之力。

雷……

十一境……

臨陣突破，閉目盤膝……

徐小約明白了，能有這般天資的，這次附的該是誰了。

他第一次同「天才」……不，該稱為真正「絕代妖孽」！

只是突破煉靈第十一境，化出雷靈之時，腦海里似有仙人指路。

分明就沒修習過什麼先天靈技。

一剎間，他自己就悟出了十數門雷之大道的運用之法——不是靈技，而在用道。

「天罰！」

凌空一指，重聲一喝。

天降藍雷霆，那持槍而來的上靈境趙天凌，轟的一下被轟焦炭，竟是被大道之力一下劈死了！

徐小覺人……哦不，三觀……哦不，煉靈觀也給劈碎了。

宗師道，王座悟道。

太虛集道於一生，化凡聖。

這位，在後天修出十一境，未先天，已然悟道？

「豎子敢爾！」

趙天凌死，死後才有虛像浮現，那是一目眥裂的蒼髮老者。

他手中結印，匯聚，直直中了殺人兇手「徐小」。

徐小覺這次寄的這位，可比「龍」多了，越階而戰越的不是一階，而是數階。

他居然避也不避，以後天之姿，對那太虛虛像張狂大笑：

「何須脈追溯？」

「我曹一漢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有能耐便來斬我，看是你死，還是我活？」

三年時間，一晃而過。

徐小跟著曹一漢，從大山殺迷霧深，從異殺到深海。

不是逃難，就是在逃難的路上——果然打腫臉充胖子還是有代價的。

可一路際遇是驚奇的。

徐小從未見過、聽說過如此離譜的修行方式。

曹一漢居然是從後天煉靈第十一境，生生修到了十三境，再突破時，超先天，直宗師。

他在宗師於海下悟道，於風暴中觀雷，緘默又是一年半后，直王座。

王座一，殺回中域。

雷道一展，太虛覆滅，趙家覆滅。

這輾轉又是數年，奧義之力，早在初王座時便修了，卻沒有奧義陣圖出現。

一切匯先天雷靈。

那雷靈後續又被他改名為神霄魁首。

魁雷漢修的念，從一開始的靈念，到執念，到徹神念，有跡可循——不是盤膝坐下頓悟，而是厚積薄發。

當最後以王者之姿，站上十尊座的巔峰舞臺時，初遇就是一個罕見的等高大頭……

「謔！這板，你也鍛？」

「古武。」

「哦？古武？好聽的嘞！正經路子？」

「……」

「原來是啞一個，那就亮活吧，老子打的就是你們正經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