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省銀行接上柳寒煙,兩人回到別墅時,鐘嬸笑盈盈的迎接出來,似乎是一副溫馨的畫面,保姆等待工作一天的男主人主人回家,當然,鐘嬸臉上欣然的笑容,也正是這個含義。蘇北頭疼的就是這一點,鐘嬸的笑容是真的,對柳寒煙的好也是真的,但誰能確定不是做臥底的時間太久,從而假戲真做了呢。
“鐘嬸,您的手藝真不錯,怪不得把董事長養的白白胖胖的。”
“蘇先生過獎了,還吃的習慣吧。”
蘇北狼吞虎咽的嚼著飯,看得出來這頓飯是經過別匠心的設計,是個很干凈利落的人,四十多歲的年齡,很明睿智,如果不是經歷過風浪,很有這份淡然。
蘇北笑道:“當然吃的習慣,您做的飯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您應該是看著董事長長大的吧?”
“嗯……我來柳家的時候,大小姐才兩歲多,二小姐還沒出生呢。”
蘇北點點頭:“鐘叔叔的手怎麼樣,反正咱們這兒地方寬敞,為啥不把他接來一起住,人多還熱鬧。”
“可使不得,我丈夫煙喝酒,弄臟了屋子,二小姐可是有生活潔癖的。”
柳寒煙冷冷的瞪了蘇北一眼,這個王八蛋還真是裝蒜的行家,居然通過這種方式,來打探鐘嬸的底細,如果不是上次他從自己這里吃過閉門羹,這種演技幾乎能把自己蒙騙過去。
蘇北看了兩人一眼,如果再追問下去的話,即便柳寒煙不說什麼,鐘嬸也會從柳寒煙的目中察覺到問題。
“二小姐,今天中午,唐副市長來了。”
柳寒煙微微一震:“他來干什麼?”
“只是問一些你生活上的問題,當然我沒有提到蘇先生住在這里。”鐘嬸的目又放在蘇北的上。
“哼!這個老狐貍,難道他還真想婚嗎!”柳寒煙有些無可奈何,現在柳氏集團的問題嚴重,已經讓很頭痛了。
公司有洪威的威脅,如果再把唐副市長得罪了,不敢想象等待柳氏集團的會是什麼后果。嫁給唐浩?可是想到這個人,更無法想象婚姻的結果會是什麼。
“鐘嬸,你覺得我爸爸要是還活著,或者姐姐在家里,會怎麼選擇?”如果柳寒煙在江海還有一個親人的話,肯定就是鐘嬸了,母親死的早,從小就是跟著鐘嬸長大的,對的依賴不亞于母親。
“二小姐,我想如果老董事長還健康的話,就不會在臨死前,同意這場婚約了。正因為他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才想給兒找一個好點的歸宿。”
柳寒煙皺了皺眉頭:“鐘嬸你不懂,我對唐浩真的一點好都沒有。”
“可能你們年輕人的心思我確實不懂,但是鐘嬸也從年輕時候經歷過,好的我也有過,哪個孩子沒幻想過。但是生活是生活,是。就像……蘇先生剛來的時候,你很排斥他,可是 現在大家一起吃飯,不一樣很和諧嗎。”
柳寒煙被鐘嬸說的啞口無言,或許是錯了。和現實本來就是沖突的,也曾側面聽說過一些鐘嬸年輕時候的事,曾經有一個很富有的男人追求,沒有同意,嫁給了一個燈廠的工人,縱使鐘嬸在自己家里沒有到過委屈,但畢竟不是主人。
說著有心,聽者有意。
蘇北飯后破例點燃了一支香煙,以最舒服的姿勢掃了一眼鐘嬸,我不能判斷你是不是臥底,是誰的臥底,你的言行掩飾的也很好,乃至于在柳家二十幾年不被發掘,但是這番話有些過于急躁了。
“蘇先生,您怎麼看待這個問題?”鐘嬸似乎看出了蘇北在思考問題。
蘇北笑道:“天要下雨,董事長要嫁人,誰也攔不住。不過寒煙不想嫁,誰也強迫不了。”
柳寒煙翻了個白眼:“你懂個屁!”
“我就懂你!”蘇北回罵道,真當我脾氣好是吧?
“你再說一句!我嫁不嫁跟你有半錢關系嗎。”
蘇北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說:“難道這老一輩的口頭婚約就這麼重要嗎,換句話來說,也許老董事長臨死前本就沒同意這份婚約,被人暗中搞鬼了呢。”
“你什麼意思?難道我爸爸會騙我!”
蘇北擺擺手,不跟一般計較,看來不亮底牌是不行了,淡淡的說:“董事長你先別著急,我有一個超級完的計劃,可以讓你不用嫁給唐浩,想不想聽聽。”
“有屁快放,別跟我耍小聰明。”
“放心,我這是大智慧。”
蘇北從懷里拿出一封的信封,拍在桌子上,這是柳寒雪臨死前的囑,他本來不想這麼快拿出來,畢竟柳寒煙對他很抵,但是再瞞下去,這妮子真要考慮嫁給唐浩了。
“什麼玩意?”
“寒
雪姐給你寫的信,不對,是介紹信。”蘇北至現在不會告訴柳寒煙姐姐已經死去的真相。
柳寒煙將信將疑的拆開信封,這是姐姐的筆跡毫無疑問,起初以為,是姐姐聘用蘇北的合同之類的,但是仔細讀了一遍,臉煞白。
信的容很簡單,柳寒雪本是個軍人,又是柳寒煙的親姐姐,所以完全是雷厲風行的命令式口吻,中心主題就是讓嫁給蘇北。
“不可能!”
柳寒煙徹底蒙了,姐姐是不是糊涂啊,就算我讓你給我找個兵哥哥的男朋友,至不是蘇北。即便是姐姐這麼想的,蘇北也很優秀,也應該等姐姐回來當面介紹,寫封信這算什麼事。
“二小姐……”
“鐘嬸,我姐讓我嫁給他……”
“啊?!”
自從蘇北進門那天開始,鐘嬸猜到寒雪的意思,但還是沒想到,居然是談婚論嫁。
蘇北咳嗽了兩聲:“我從沒打開過這封信,不過寒雪姐確實是這個意思。董事長,不,寒煙,你和唐浩只是老一輩口頭婚約,我這份可算是紙面婚約,份量總比他的重吧?”
“滾!”柳寒雪高八度的嗓音差點把蘇北震聾。
柳寒雪飛快的掏出電話,重復的撥打過去,姐姐那邊依然是忙音不在服務區,一怒之下摔了手機,蹬蹬蹬的跑回房間。
看著桌上的殘渣剩飯,蘇北的目重新放在鐘嬸上,接下來,你該怎麼做,我很期待。
“蘇先生,大小姐現在人在哪兒?”
“。”
蘇北放下這句話,上樓找柳寒煙。
門反鎖著,不過如柳寒煙所料,鎖對蘇北來說只是多了一個按鈕,咔嚓一聲,擰斷鎖芯,走了進來。
柳寒煙趴在床上,桌上居然還放了一瓶紅酒,瓶底著那封信,而本人一頭扎在被子里,只出兩條小。
“哭了?”
沒聲音,蘇北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的草地,以及草地對面的梧桐樹林。
“我都說了,這只是個緩兵之計,你可以選擇放棄,主權在你手里,如果你不喜歡我,我還會強人所難?”
柳寒煙忽的坐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他,臉上憋得通紅,怪不得蘇北趕不走罵不走,原來安的是這個心。如果沒有今天的事,已經默認蘇北這個保鏢了,可以承認保鏢,但是老公……
“說!”
“說什麼?”
柳寒煙指著他的鼻子:“說你到底用什麼手段,騙取我姐姐信任的。”
“個人魅力。”
“放你個大頭鬼的屁!還個人魅力,我都替你臊得慌,無恥無知,無才無財,簡直就是個三無產品。勾搭我書,拉攏我的死黨。”
“這都是你一廂愿這麼認為的,我不解釋。”
柳寒煙輕哼一聲,氣得臉煞白:“是不解釋還是無法解釋。還跟我裝,那天在商場,假裝說看到了殺手,趁機沾老娘的便宜,是不是幻想著英雄救,你丫的絡小說看多了吧。”
“呃,這一點我需要解釋一下,那天的人確實是殺手。”
“殺你妹啊。”
“你不是我妹,雖然我也不怎麼待見你,但是你是我老婆。”
柳寒煙瘋了似的沖上來,一通發力的捶。這些拳頭對蘇北來說相當于撓,干脆躺在自認為潔癖的床上,等著打累了,才淡定自若的喝了口紅酒,而且是用專用的高腳杯。
歇息了一會兒,柳寒煙展開第二波攻勢,知道打不疼,這次干脆用上了指甲,深深的在蘇北臉上撓出一條印來。
“你瘋了!”
蘇北這次是憤怒了,打人不打臉,你還真好意思下手,翻就把在下,瞥了眼虛掩的房門,知道外面有人,“你給我聽著,再胡鬧我就不客氣了。都告訴你主權在你手里了,現在給你個機會,把這張紙一撕,就當剛才的事是放屁,撕吧。”
“哼。”
“怎麼不撕了,我幫你。”蘇北正要撕毀那封信時,柳寒煙一把搶在手里。
“不許你!”柳寒煙倔強的看著他,“姓蘇的你給我聽好了,我姐姐的話我不會不聽的,我這輩子非你不嫁,但是我要等我姐回來見證!還有,即便我嫁給你,也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你一輩子也別想得到我的人,還有我的心。”
“萬一是你先上我的怎麼辦?”
“呵呵,你還真自信。實話告訴你吧,我就算死了,重新投一回胎,喝了八碗孟婆湯,都會記住今天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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