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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7章 們的彼岸

  夜無名又瞥了一眼西南方向。

  趙長河把凌若羽趕去打醬油找師父去了，自己擁著夜九幽，找了個雲朵坐在上面咬著耳朵說悄悄話，學足了剛剛在修仙世界所見的味兒。

  兩個人靠得甜的，腳還懸在雲外晃悠，那副鳥樣看著讓人好生憋氣。

  夜無名都懶得去聽這倆在咬什麼耳朵，咻地一閃，就出現在了四象教祭臺上。

  作為教主正在念禱詞的夏遲遲：「……」

  三娘和皇甫加上一群二十八宿高層集目瞪口呆。  查看最新章節，請訪問ⓈⓉⓄ５５.ⒸⓄⓂ

  高層們甚至都不知道這漂亮人是誰……還是個短髮子，這世上見都沒見過這種髮型，可意外的覺得很灑，很適合。

  然後也都反應過來，這是夜帝。這幽夜蒙蒙之意，亙古月照的目，天心高懸，靜觀眾生，此非夜帝而何？尤其是大家都是修夜帝系的修行，那種共鳴與威，一眼夜帝，比趙長河當面都明顯。;

  不是，大佬，我們喊你了嗎？

  大家的祭禮屬於一種「借力」質，通天地神力以借用，要說召喚指的是你的神力和意志，不是真把人給召下來啊。

  大家通的是夜帝，你現在是夜帝嗎？你來幹嘛？這回葉公好龍了，連招呼都不知道怎麼打。

  你好……請問怎麼稱呼？

  先帝？那是說死人的。太上皇？你又不是趙長河他娘。難道說前朝餘孽，大家把抓起來獻給陛下？

  一時之間整個祭臺上下雀無聲，每個人都傻愣愣地盯著夜無名看，看了一陣，又紛紛垂下眼簾。

  那種威不了……尤其是還那麼漂亮，讓人看一眼就有自慚形穢的覺，下意識就避開目。

  只有四象教三位領袖目灼灼地盯著，那眼神也不知道是在看先帝還是在看前朝餘孽，複雜至極。夜無名的目也在看夏遲遲，重點看小腹。

  夏遲遲微退半步，捂著小腹神警惕。;

  別人不會給打胎藥，這位難說……指不定就是奔著這個來的！

  夜無名角了，終於開口，聲音威嚴淡漠：「爾等誠心禱告，召喚於吾，所為何事？」

  夏遲遲：「爬。」

  二十八宿們的腦袋埋得更低了，已經有人在憋笑。

  夜無名玉指輕彈。清風揚過，祭壇上的人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被轉到了地表之外。然後才磨了磨牙，冷聲道：「你們是真不怕死？」

  夏遲遲梗著脖子：「我們的相公為了救你，自己睡了三十年。伱有臉殺我們就來殺，真以為我們怕你！」

  夜無名冷冷道：「九幽飄渺跟我說這話還差不多，你們每個人都用著我的傳承，有什麼資格這樣和我說話？原本你們因我而聚合，我暗中給予你們的造化和指引多如牛，卻轉全投別人麾下，如何好意思與我囂？」

  夏遲遲：「……」

  夜無名越說越氣：「夏遲遲也就算了，他一開始就到了你相關的卡，算是他命定的緣法，可謂天緣。你們兩個呢？一個搶徒弟老公，一個搶閨男人，兩頭老牛爭吃草，我要扯歪你倆的紅線都扯不開！最後為了個男人，集叛教篡位，有何面目站在這裡瞪我？」;

  這便是四象與夜帝的初見。

  氣氛十分融洽。

  三娘悠悠道：「那是別人嗎？那難道不是陛下自己安排的人？我和兒為什麼會和他往得越來越深，難道不是因為誤會他像陛下轉世？尤其是兒，要不是因為這個誤會，怎麼可能和他開啟緣法，說不定殺了他的可能倒高一點。到了後來，陛下自己想讓他鑄星河、承續你意，甚至自己都安排夜帝之位給他了，說我們篡逆，還不如說我們迎合了陛下之心。」

  說得好特麼有道理，本來有點心複雜的皇甫一下子就坦然了。

  當年自己是很糾結的，都煞那個男人了，還是因為他並不是真正的夜帝而很難接，最後是重新詮釋教義才說服了自己，推他上去的。所以並不完全是自己叛徒，這因果本就有夜帝本人的一部分。

  夜無名也不知道是趙長河先有了宇宙星空之意導致，還是因為他和四象尊者們的集越深才導致自己因勢利導去布置後續的局，這因果糾纏已經是一團爛帳，說不分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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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因來看，可能更該說是趙長河自己的因，並不是每個地球人都會有星辰大海的意、與星河倒懸的氣魄。一旦趙長河這樣的人與夜無名和四象系相糾纏，或許就會變這樣互相就的螺旋。自己扯不斷他與三娘皇甫的姻緣，應該與此也有很大的關係。

  夜無名忽地想起自己最早給趙長河的批語……長河落九天，匯於江湖。

  那時候自己就已經冥冥有了麼？

  若是趙長河與朱雀玄武的孽緣都因此而扯不斷，那與夜帝自己呢？

  夜無名一時出神，四象教三人互相看看，倒也沒再針鋒相對。說穿了們與夜無名確實無仇，反倒這個香火還真存在的，一定要細究的話確實反倒屬於大家對不起前夜帝。說來大家對夜無名的不滿也只不過是因為自家男人氣縱自己的人生，但如果沒有的縱，大家甚至都不認識趙長河……這麼算反倒要謝。

  嗯，之前是不是讓長河送了大家禮……

  皇甫終於開口打破沉默：「陛下今日臨凡，是因為我們的祭禮？」;

  夜無名面無表：「不然呢？你們的祭禮是為了尋找天道，我也有此意，自然可以合作。」

  皇甫道：「陛下剛剛與我們夫君分離……為什麼不與他談合作，卻到了我們這裡？」

  夜無名理直氣壯：「因為你們誠邀於我。」

  啊對對對。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忽地都冒起念頭：這不典型的傲麼，原來夜帝居然是這樣的啊……

  「咳。」三娘乾咳一聲：「我們的況陛下知道吧，就是那個，另有一些人試圖通過逮捕的魔魂來追溯天道所在，我們覺得們的巫法不靠譜，想自己找方案。如果陛下能幫上這個忙……」

  夜無名淡淡道：「請人幫忙要付出代價，便是祭禮也有祭品。」

  還裝上了……夏遲遲忍不住道：「先說你行不行……堂堂夜帝陛下總不會空手套白狼？」

  夜無名平靜回答：「我可以確定的是，們真可以……」

  四象教三個人一下子就坐直了子：「真的？」;

  「們藏著靈族大地的傀，又收集了這麼多殘餘魔魂，從到魂如此完整。巫法雖然源於天道，但規則就是規則，從這麼完整的軀溯源本，是一定可以追溯到的，只不過有個局限……」

  三人異口同聲：「什麼局限？」

  「如果對方早有準備，事先立分於外，則很容易被干擾，無法確定哪個才是本，有可能被誤導落陷阱。」

  「這可不行……那麼我們可以做些什麼完善它？」

  夜無名看了三人一眼，心中有些嘆息。

  說是說爭功，但聽說對方可能會落陷阱，卻完全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也沒想過們做不到我們就有機會了，腦迴路不約而同的全都是「要怎麼幫忙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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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們這什麼爭功……不過是沒事就爭個樂，有事分明眾志城。

  夜無名嘆了口氣：「這或許也是我與九幽的互補吧。我與天道互相干擾神識，各自都很難追溯對方所在，但夜九幽通過之傀可以做到。同樣，很難捋出規則錨定，我可以理順儀軌，就算對方化萬千、躲藏古往今來，我也可以理出本命所在。九幽需要思思們幫忙，我也需要你們幫忙。」;

  夏遲遲問：「需不需要聚集一？」

  理論上不需要……對於夜家姐妹的修行，整個世界也不過一個屋子，在哪都一樣。

  但夜無名還是說：「暫時不需要，我會去苗疆看著，等們開始了再回來找你們。記住了，是你們召喚我來幫忙的。」

  四象教三人組：「？」

  覺是不是哪裡不對……

  三娘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問道：「陛下這麼用心幫忙……我們不是還沒給祭品嗎？」

  「哦。」夜無名面無表：「祭品有很多類型，只要有所付出，皆可為祭。你們願意付出什麼？」

  「這樣吧。」三娘眨眨眼睛：「我們會儘量滿足陛下一個願……」

  夜無名沒打算要什麼祭品，不過是坐實了「是你們請我來幫忙」的藉口而已，沒給祭品都已經想走人了，此刻更懶得細究，擺擺手道：「有此心最好，我記住了，等你們兌現。」

  說完消失不見。;

  皇甫悄悄附耳問三娘：「你又在出什麼鬼主意？」

  三娘小心傳念：「的願那麼多，滿足哪個都一樣……比如給和相公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你確定這是的願？」

  「不管是不是，是的話我們無債一輕，還勝造七級浮屠；不是的話，來咬我啊……我玄武以前就是攛掇朱雀叛教的叛徒，你以為是什麼忠誠志士啊……夜帝墮落的樂子，不比朱雀和徒弟搶男人好看？」

  皇甫拂袖而去。

  樂子誰不想看，你能不提和徒弟搶男人這茬麼？

  夏遲遲還在旁邊呢！

  …………

  其實趙長河在那邊和夜九幽擁在雲端說悄悄話，倒還真不是什麼花前月下，聊的事正經的。

  反正前兩天夜九幽也吃飽了，現在不。

  既然已經達了境三重的頂點，自當窺伺彼岸。趙長河並不想去諮詢夜無名，坐實沒教三句話就想當師父的臭屁，當然先來問自家老婆比較合適。;

  夜九幽曾經被夜無名制了一整個紀元，如今的境界卻已不低於夜無名，同屬偽彼岸。如果說和夜無名有什麼差距，那差距主要是兩點。

  一則夜無名遨遊諸天，見識廣博。夜九幽這些年其實出去過，趙長河醒來時不在邊，也是因為誤判了趙長河醒來的時間，出去還沒回來。但這三十年曆程和夜無名整個紀元的遨遊沒法比，所見淺了許多，至至今都沒找到趙厝在哪。

  二則夜無名畢竟合天書，在此界不可能有人實力能超過去。但那是藉由天書發揮的實力勝出，單論境界確實與夜九幽沒有區別。

  「夜無名把這個境界命名為彼岸的話，我是贊同的。」夜九幽道：「除去格討厭之外，見識上無可指摘。」

  趙長河問道：「按理這個境界的標誌是突破此界樊籠……但理論上說，我本來就不屬於這個樊籠，該不該算天生彼岸？但我沒有找到如何突破的路徑，連覺都沒有。」

  夜九幽道：「你的特殊只能說對於這個境界沒有坎兒，不會卡住，也不需要此界中人那樣額外去尋求領悟。但突破自然還是需要修行的沉澱積累，以及尋求那把鑰匙。」;

  「積累……怕是不夠時間了……鑰匙如何尋求？或者說，這個境界的表現力是什麼？」趙長河道：「三十年前那一戰，我最缺憾的就是沒有正面對敵天道，以至於完全不知這個境界應有的表現。」

  夜九幽道：「夜無名那樣折迭時空之橋，任意遨遊位界，你現在做得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