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好了，這輛車不能繼續開了。“

戴臨對亞歷克斯，述說了剛才他看到的畫面。

“和之前那一次的況很相近……”

亞歷克斯其實力還是很大的。

畢竟上一次，是他和梅爾即將相遇的時候，才出現了鬼影。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了，甚至都還沒接近華盛頓特區，只是在爾的這里，就已經遭遇到了這一況。

“接下來恐怕會發生的況還會有很多種。”

亞歷克斯了口，為了預防可能出現的任何況，他已經預先備好了手槍。畢竟，之前去底特律，就遭遇了一次槍戰。

戴臨接著對他說道：“你已經做好準備了吧？最壞況下，我們可能得步行去華盛頓。”

“嗯……我有準備。”

亞歷克斯的神極為堅毅，沒有任何的搖。

坦白說，戴臨對亞歷克斯和梅爾這兩人還真是相當佩服的，一般人做不到那麼心堅韌。

“無論如何，我都要和們母見面。誰也阻擋不了我們。”

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亞歷克斯的雙眸幾乎能噴出火來。

竟然，看不到一一毫的恐懼。

“我們先找個地方吃個飯，然后商討一下……下一步的計劃。”

不到萬不得已，當然還是不想步行去華盛頓的，那樣實在是太過于困難了。戴臨覺得，還是可以和亞歷克斯商討出來一個完善的方案的。

……

“因果律詛咒，究竟是什麼東西？”

一家意大利餐廳，戴臨和亞歷克斯正在聊天。

亞歷克斯本人對因果律詛咒還是很難真正理解。

“為什麼下了這個詛咒，我和梅爾就始終無法見面呢？格林醫生之前對我所進行的解釋，我也是完全聽不明白的。”

“聽不明白，也是正常的。”

因果律詛咒是一個極為復雜的概念，也可以說是趨近于無解的詛咒，對444號醫院來講，也是一個相當高端的難題。能把這個問題研究清楚的醫生，也沒有幾個。

戴臨過去在醫院網中，能搜索到的關于因果律詛咒的論文也不多。醫院部是不會存在學不端的，也就是說，能在醫院網發表的論文，水平都絕無任何問題。院長也不會和你進行答辯，能讓論文發出來，就證明論文的論點都是過的。而戴臨，也很難完全看懂這些論文。

“舉例來說，以前我和梅爾去底特律那次，遇到的是一次黑幫槍戰。后來我調查過……那是兩個積怨已經有幾十年時間的幫派。那個時候，我和梅爾都還沒出生呢。”

“是，這就是因果律詛咒。”

“我還是覺得很難理解……”

顯然，因果律詛咒比鬼魂本更難讓亞歷克斯理解。

“所以，要研究出掌握這種規律的咒，就更困難了。”

“戴醫生，”亞歷克斯不安地問，“現在那個……還在不在我們邊？”

他不敢說出“鬼”這個詞。

就在這句話剛說出口的瞬間，忽然，一發子彈從他面頰旁掠過，然后，就將坐在他后方兩米位置的一個正在用餐的男子……瞬間頭！

這一瞬，大家才反應過來有人在餐廳中槍了！

大家都嚇得魂飛魄散，亞歷克斯甚至沒有第一反應去拔槍。

戴臨撲向亞歷克斯，將他一把在下。

一個手持兩把左手槍的頭男子，對著餐廳開始無差別殺戮！

“果然是自由利堅，槍擊每一天！”

戴臨立即看向那個持槍男子，憤怒不已地準備將其殺死。

以戴臨現在的實力，殺掉一個普通人，和死一只螞蟻毫無分別。

以前是要出對方靈魂，而現在，戴臨瞬間就能湮滅其靈魂！

那頭男子看到戴臨的瞬間，就立即倒地，死亡！

戴臨一把扶起渾戰戰兢兢的亞歷克斯，后者則是驚恐萬分地看著死去的人。

“開……開什麼玩笑？”

死人了。

這次真的是死人了！

這因果律詛咒是真的死人了！

“我，我……我……”

亞歷克斯整個人就失去意識，暈厥了過去。

餐廳陷一大片混，大部分人都是逃了出去。戴臨不想等警察來了以后惹麻煩，也扶起昏迷的亞歷克斯出去了。

在國，出現這種無差別開槍殺人的兇手，不是什麼稀奇事。

但毫無疑問，這不會是巧合。

戴臨此時很費解，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況？

這因果律詛咒，是可以奪人命的。既然可以做到這一點，那麼直接殺了亞歷克斯，他和梅爾自然就無法見面了。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這一詛咒需要達的是“亞歷克斯和梅爾在雙方都活著的況下，無法見面”的條件。

這種事……

怎麼想都覺離譜。

詛咒，惡靈……只存在對活著生命的惡意，但是這種不進行傷害而純粹是殺人誅心的折磨，就無從理解了。

亞歷克斯醒來的時候，是在公園的長椅上。

“你沒什麼事。”戴臨本就是外科醫生，加上他的雙眼現在可以堪比CT儀，可以將亞歷克斯的況看得清清楚楚。

“我，我……”亞歷克斯回憶著子彈幾乎過他的臉頰，以及在他后死去的人。

死人了！

有人死了！

他之所以如此鍥而不舍，一次次和梅爾相約見面，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個詛咒始終不會對他和梅爾，以及無辜者產生傷亡。

黑幫槍殺那次不算，都是群黑幫犯罪分子，在亞歷克斯看來，死得越多越好。

但現在，卻是有無辜者，因為他被牽連進來死了！

“怎麼會這樣……過去，過去從來不會有無辜者被牽連進來。”亞歷克斯都開始語無倫次起來，“怎麼會有人死……這個詛咒到底是要做什麼……僅僅是要迫我和梅爾見不了面？？？”

;一直以來，亞歷克斯覺得，這個詛咒說到底也并沒有多可怕，總是有辦法解決的。畢竟，666號醫院多的是輒數十人死亡的強大詛咒病例。而像他這樣的，哪怕死的都是黑幫罪犯，還不是直接被鬼魂殺死的詛咒，也很見。

“我到底該怎麼辦……”

亞歷克斯開始害怕起來，這也就意味著，繼續前往華盛頓，可能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了。

甚至就算他不死，也可能死的是別人！

無論如何，公共通工絕無可能選了。開車也絕不行了，車子如果出個故障，那也是要出人命的！

“你先冷靜一點，”戴臨勸解道：“畢竟你剛才看到有人……”

“戴醫生，還是算了，”亞歷克斯最終下了決心：“暫緩這次華盛頓見面的計劃吧。我……我不能因為要和梅爾見面，讓無辜的人牽連進來死去！這樣，我豈不是太自私了？”

“很抱歉……如果是之前，你們見面與否，對醫院來說是無所謂的。可是現在，質變了。”

“現在？”

“目前，唯一有可能和梅爾見面的人，就是植了咒的你了。而任何一個醫生，都沒辦法接到跟在梅爾邊的夏目斑鳩。蕾莉亞·浮士德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夏目斑鳩帶回醫院，所以，如果你現在決定不去……”

戴臨和蕾莉亞·浮士德雖然只見了幾面，但已經很了解的行事作風。

這個人絕不會在意浮士德家族之外的任何人的生命。只要可以達目的，犧牲掉再多的無辜，都是絕對不會眨一眨眼的。更何況，夏目斑鳩已經幾乎為666號醫院的頭等大事了。

戴臨對亞歷克斯說明了況后，后者則是愣住了：“這……這和我沒有關系吧？”

“很抱歉……現在你是唯一有希和見面的人了。派普通人去接夏目斑鳩沒有任何用的。只要你提出不見面，馬上會有醫生被派遣過來，強行押送你去華盛頓。你現在就算不想見，也不行了。”

“怎麼還會這樣？”

“醫院說到底并不是真正以救死扶傷治病救人為目的的醫院。”

亞歷克斯害怕起來。

“繼續靠近華盛頓，那豈不是還會有人死嗎？”

最關鍵的是……最可能死的就是他自己！

剛才那發子彈，差一點就取了他的命！

恰好這時候，醫院又有電話來了。

這一次……

終于是蕾莉亞·浮士德本人打來電話了。

“戴醫生，亞歷克斯先生決定不去華盛頓嗎？”

戴臨頓時駭然。

怎麼可能知道？

難道自己上有竊聽？

還是說這是的咒能力？

還不等戴臨回答，就繼續說道：“說服他繼續去華盛頓，戴醫生。如果他不肯，那麼你可以用任何手段帶他去華盛頓。無論如何，都請你把夏目斑鳩帶回來。只要破除了這個因果律詛咒，我就有辦法將夏目斑鳩帶回來。”“已經有一名無辜的餐廳客人被卷詛咒死亡了……”

“所以呢？”

蕾莉亞只是一句淡淡的“所以呢”。

“他是我殺的嗎？”

“我的意思是，如果強行促二人繼續見面，那麼可能還會有無辜者卷，甚至亞歷克斯本人也會死亡……”

“那就請戴醫生全力保護他，不要讓任何人傷害到亞歷克斯。”

“我……”

“帶他去華盛頓，和梅爾見面，帶回夏目斑鳩。做到這一點，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戴醫生。做不到的話，你該知道我蕾莉亞·浮士德的格。我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隨后就掛斷了手機。

從頭到尾，都是完完全全的命令式口吻。

掛斷電話后，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維吉爾。

“恐怕要你出馬一趟去幫助戴醫生了。我不希這件事再有任何閃失，因果律咒必須掌握在我手上，必須掌握在我們浮士德家族手上。夏目斑鳩和夏目朱鷺姐妹，以后都會和我們家族聯姻。”

“聯姻……讓嫁給誰？賽拉斯還是喬治？”

“只要是和浮士德家族聯姻就行。我們沒有孩子，所以也只能考慮其他的未婚家族員了。”蕾莉亞忽然看維吉爾依舊坐在沙發上一不，說：“我剛才好像是和你說……需要你出馬吧？？”

“我聽到了，而且聽得很清楚。”

“我印象里，通常我這麼說，你都會馬上行的，維吉爾。”

“我剛才還聽到電話另一頭戴醫生的聲音了。繼續下去的話，會有更多無辜者卷，而且患者亞歷克斯先生也有可能死亡。”

“你不會想和我談一些關于人道德的問題吧？”蕾莉亞那冷冽的面龐充滿了戲謔：“維吉爾·浮士德，你贅我們家族那麼多年，現在忽然開始有了正義了？需要我和你強調一下‘求助我等，都和吾等同罪’這句話的意義嗎？”

“但沒有必要……”

“沒有夏目斑鳩的話，當然沒必要，我對他們夫妻能不能見面毫無興趣。而現在，夏目平介留下的因果律咒產，終于將要開花結果了。為了這個，付出任何犧牲都是可以接的。”

維吉爾冷冷看著蕾莉亞。

這“任何犧牲”，顯然也是包括他維吉爾在的。

從一開始，到現在……對蕾莉亞·浮士德來說，做自己唯一的價值，也僅僅就只是惡魔咒的宿主罷了。

雖然一直以來，他都知道這一點，可是現在他更強烈會到了這一點。

“我不去。您派其他人過去吧。”

“我不想損失科室的骨干。其他人去，我不放心。”

“我是可以損失的，對嗎？”維吉爾的聲音更加冰冷。

“你去，那肯定是可以活著回來的。”蕾莉亞愈發開始不滿，平時如同忠犬一般聽話的維吉爾，今日怎麼開始用這種口吻和自己說話了？

“就因為我忘記你父親當初是怎麼死的了？就為了這麼點小事嗎？”

“這點……小事？”

“我們家族將永生永世統治醫院，未來，也會和深淵同化，為永恒的存在。已經死去的人是怎麼死的，這種事很重要嗎？重要的是我們的未來。”

是“你們”的未來。

維吉爾斬釘截鐵回答：“我不會去的。您如果不滿，盡管將我死即可！”

祝大家國慶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