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起連環殺人案,手法真的可以說是極端殘忍。
但是三十九年來,警察始終找不到真兇。
所以,這起案子,已經由省公安廳下派的專案組來調查,帶來了案子的相關卷宗。
“可惜專案組的人還在路上,這次來學校調查的還是市公安局的人。”戴臨又喝了一口水,說:“目前可以知道的是……”
四起殺人案……
遍布在南北不同的城市,甚至都沒有在一個省的。
如果說八九十年代,省市流竄作案還比較常見,第三起殺人案,也就是十三年前那一起案件,就可以說是極端驚悚離譜了。
十三年前,監控可以說是已經遍布大街小巷了。
但是那起殺人案,也是第一次出現死者,而且,和安明璐不同,死者魏詩伶是死在一個推理小說中非常標準的完全室中。而且,從監控也可以確定,絕對沒有人出過死者死亡的舞臺休息室。
這案件有多驚悚,就毋庸置疑了。
“所有死者的共同點,只有一個。”
是的,警方用了那麼長時間調查,能查出來的死者共同點,只有一個。
他們的生日全部是6月6日,早上6點!
三個6!
“666……”高闔立即想到了西方魔鬼的傳說,“666在西方代表惡魔……”
很顯然,殺人的絕對不是人類。但也不是普通的鬼。
不過,戴臨還在意著一件事。
吞噬了那個魔鬼的部分軀后,他獲得零碎記憶中,是一幅很模糊的圖畫。
而目前他知道的是……每一個死者,被合的里面,都有一張殘破的手繪地圖碎片。而且,每個死者的地圖碎片,都可以聚攏起來。
只不過,市警察局的警員,在專案組的人到W市來以前,還不清楚這究竟是什麼地方的地圖。
詛咒林的是魔鬼,也是和惡魔詛咒有關的惡靈。
這當中,是否有什麼關聯?
二十年前,林第一次在宿元山上看到那個鬼,距離第二個死者死亡已經過了六年,而且第二個死者是X市人,距離W市也很遠。看起來,似乎沒有多大的關系。
再然后,就是魏鳴的記憶。
魏鳴和戴維的關系還是很不錯的,二人一直都是班上籃球隊的員。
在魏鳴的記憶里面,對安明璐的印象,僅僅是高二年級一個很漂亮的班花,平時經常會來看校園籃球隊的比賽。因為長得比較好看,所以魏鳴印象比較深。但是,也僅此而已,在記憶里面,和戴維并沒有很深的集。
但是,戴維和安明璐卻是已經互相加了微信,而且怎麼看都是在談的關系。
戴維甚至連死黨魏鳴都沒有告訴。
這時候,服務員將菜送上來了。
前菜是一份凱撒沙拉。
但是戴臨吃起來,卻是味如嚼蠟。
“警察沒有來找‘戴維’,還有我家里人了解況,這說明,不我父母,就連學校里面都沒人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系。這藏得也太深了。應該把手機上和戴鳴的通話和聊天記錄都刪了,沒準就連手機號碼都沒存儲在聯系人列表。”
“警方只要找到通信公司就能恢復通話和聊天記錄,遲早會來找你們家的,”高闔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學生宿舍位置,說:“警察繼續盤查下去,就會找到你家,然后知道那天晚上你和戴維外出,就會來找你。當然,那天晚上所有拍到你們的監控他們都會視而不見,不過到時候你得好好考慮證詞,不然警方會懷疑你的。”
戴臨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那你還撒謊說你是什麼表姐?如果警察問魏鳴,你不就很可疑嗎?然后警方調查我們,就會發現我們兩個人之前本不認識啊。”
“沒事,懷疑就懷疑,人又不是我們殺的,警方又不可能因此拘留我們。他們也絕對查不到444號醫院去。如果不是唐醫生,說實話,單單看監控,警察絕對會把戴維當做第一嫌疑人。”
;的確如此。
“所以,我們得對一下口供。如果警察來了的話……”
“就說我是你新單位同事就行了。涉及到醫院,院長會影響人類的自我神意志,你隨便報一個醫院名字,他們去查,保證會查出真的有這麼一個醫院。”
院長有多神通廣大,戴臨是見識過的。
“但你不住在W市吧?這樣也行嗎?”
“沒關系。涉及到醫院的部分,再怎麼不合理,都沒有問題。老師他進醫院十七年時間,師母至今都以為他是一個外貿公司銷售主管。”
“那你對你家人說你是什麼職業?”
“我……沒有需要告知職業的家人。”
戴臨一怔,連忙說:“對不起,我問了多余的問題。”
為了緩解尷尬,戴臨迅速轉移了話題。
“高醫生,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人類是可以通過一些手段詛咒患者的吧?”
高闔點點頭,說:“我前不久就做過一臺這樣的手,患者就是被某種邪所詛咒。”
“來講,類似做個上生辰八字的稻草人然后釘釘子那種嗎?”
“這個啊?不過是低級的厭勝之罷了,功的幾率很低的。”高闔又吃了一口沙拉,一邊咀嚼一邊說道:“上古流傳的極端可怕的非常多,不過也都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你的意思是,安明璐是被邪所詛咒?”
“我不排除這個可能。而如果是西方那邊的話,應該有更可怕的……類似黑魔之類的忌手段吧?”
666……代表西方惡魔的數字。
十三年后,或許就會有第五個死者出現。
“你認為們用黑魔詛咒安明璐?”
“這顯然不太現實。”戴臨搖了搖頭:“年齡上說不過去。最早的死者可以追溯到三十九年前呢。所以,也不排除,人類的某些憎恨意識,比如說負能量什麼的,被詛咒所利用吧?那一天,梅主任在墓園對我進行單獨培訓的時候,有提及過。”
“的確有,不過臨床上的記錄并不算特別多。”高闔也明白了,如果是這種況,就算讀取記憶,意義也不大。因為可能們本人也沒意識到被詛咒所利用的可能。
就在這時候,戴臨忽然看到,有三個生走上了二樓,坐到了一張桌子上。
在魏鳴的記憶中,這三個生中,其中有一個曾經和安明璐一起出現過。
“小,小影,”那個生對另一個短發生說:“我們要不……今天晚上就別在這吃了吧?”
“葛琳你怎麼了?不要讓大家掃興嘛。”另一個微胖生說道。
那個安明璐認識的,名葛琳的生則是渾瑟瑟發抖,說:“我是覺得,明璐死了,我們還跑到這里吃好吃的,是不是不太好……”
“的死又不是我們造的!”短發生不耐煩地說:“只不過今天恰好是咖啡廳促銷優惠的日子,昨天就約好來這里吃飯的!葛琳,你不想吃就走好了,我無所謂!”
“就是啊……這和我們沒關系的。其實班上的人,其實大多都不怎麼喜歡。”第三個生則是說道:“而且,你可別忘記,上次把小影媽媽的……”
短發生則示意讓那生不要再說下去,對服務生招手道:“服務員!”
聽剛才那生的說法,安明璐的人緣似乎比警方調查到的還要更差。
這些人在警方面前不明說,恐怕是一方面考慮到死者為大,另一方面考慮到擔心被警方懷疑吧。
高闔不等戴臨開口,就站起來,走向那三個生的位置。繞了一圈后,重新走了回來。
接著,高闔攤開手心,手心上赫然躺著三頭發!
“頭發我拿來了。你吞掉吧。”
戴臨剛才全程觀察著高闔,都沒發現出手過!
“好……謝謝你,高醫生。”
戴臨抓那三頭發,予以吞噬!
三個人的記憶瞬間融戴臨的腦海,眨眼間,就完全解讀完畢!
而后,戴臨咬牙關,說道:“還真……有一點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