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東方月繭很是認真地看向許太平道:
“太平大哥,去與不去,你來定奪便可。”
玄知這時也點了點頭道:
“貧僧也是這麼想的。”
顧雨也連連點頭道:
“我也是!”
相了這麼久,三人已對許太平絕對信任。
見幾人都將此事由自己來定奪,許太平當即點了點頭道:
“那我們便先在這南天門跡之中探尋幾日,等到第三次觀戰之日時再去那封印之地看上一眼,若形如云道子前輩所說的那般,我們大可原路返回。”
顧雨聞言很是不解道:
“我們不試試看,能否按照云道子老前輩所留之法,徹底解決掉那刑天的殘存神意?”
許太平搖頭道:
“就在剛剛,我們已將云道子所說的那些,連同月影石與銅鏡之中顯現的一切,全部告知了外界。”
“很快,便會有很多比我們強大許多倍的修士,前來解決此事。”
聽到許太平說,會有比他們強大許多倍的修士前來此地時,顧雨的眼神之中頓時出一抹駭然之,聲音抖道:
“比三位上仙還要強大許多倍的修士?”
在顧雨的認知之中,許太平他們三人的修為和戰力,已經是他能夠想象得到的極限。
東方月繭笑了笑道:
“顧雨,這天下之大,遠遠超出你的想象,比我們修為戰力更高的修士,還有許多許多。”
顧雨深吸了一口氣道:
“多謝東方上仙解。”
而就在兩人這般想著的時候,正看著桌上月影石和銅鏡的許太平,忽然心頭一。
此刻的他,莫名地想要用藕斷連真意,看看眼前的月影石和銅鏡,與那骷髏頭和靈月仙子所留的那只玉盒,有沒有關聯。
而在這個念頭生出的瞬間,他的心神忽然有些不控制地,開始變得起伏不定。
越發覺到不對勁的許太平,當即不再猶豫,飛快將那骷髏頭、靈月仙子所贈玉盒、云道子所留三件品全都擺放在了桌上。
“太平上仙,你這是……”
“噓!”
顧雨見狀,當即想要開口詢問,卻被一旁的東方月繭一把攔住。
跟著,就只見許太平手捂住左眼蓮瞳,同時用神意,將藕斷連真意引右眼之中。
隨即,他右眼那褐的瞳孔之中,閃過一道青華。
一瞬間,一條條細如藕般的紅線,將桌上那幾件品全都串聯了起來。
而與桌上品相互之間串聯得最多的,便是靈月仙子所留的那只玉盒。
許太平當即心頭一道:
“難不,靈月姐的安危,也與云道子口中那封印之地有關?”
一念及此,他的腦海之中忽然不自覺地浮現出靈月仙子在廢墟之中奔逃,并叮囑無極仙翁前往南天門尋找鑰匙的形。
一道令他有些骨悚然的猜想,隨之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于是許太平再不猶豫,直接拿開遮住左眼的手,打開眼中蓮瞳之力,并與右眼的藕斷連真意一同看向桌上的那幾件事,同時心中默念道:
“但愿能夠有所應。”
在靜候了片刻后,許太平左眼的蓮瞳忽然一熱,同時一道神魂印記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與這神魂印記一同出現的,還有從他眼角溢出的淚。
而蓮瞳的聲音,隨之出現在他腦海之中:
“許太平,你接下來至半個月,不能再打開蓮瞳了,否則會傷及本。”
許太平當即不聲地輕輕頷首,暗暗道:
“我知道了。”
隨即,他抬頭看了眼東方月繭幾人道:
“月繭姑娘,玄知法師,還有顧雨,你們先去屋外稍待片刻,我有一件事想要獨自確認一番。”
幾人紛紛點頭,也沒多問,便都離開房間。
等看到東方月繭幫忙關上房門后,許太平當即閉目凝神,心神沉識海。
隨即,許太平便在識海之中,看到了那株由蓮瞳神魂印記所化的金蓮。
同時,蓮瞳的聲音也在他腦海之中響起:
“不出意外的話,這道神魂印記之中,應當有無極仙翁在南天門跡留下的線索。”
蓮瞳的猜測,與許太平心中所想無二。
許太平于是點了點頭,然后深吸了一口氣道:
“但愿況不會太差。”
在許太平所設想的形之中,最壞的形,自然是無極仙翁為尋那鑰匙,最終殞在了這南天門的跡之中。
隨即,許太平心神一,打開了那道神魂印記。
霎時間,那朵原本只是個花苞的金蓮,陡然綻放開來。
同時一道畫面,也出現在了許太平的腦海之中。
只見那畫面中,一漆黑的廢棄宮殿,一名須發皆白的老翁,從一堆的廢墟之中拾起了一只木盒,然后打開木盒看了一眼,隨即仰頭大笑道:
“果然不出老夫所料,此果然在這斗姆宮!”
聽到這聲音,許太平當即心頭一道:
“果真是無極仙翁!”
當初無極仙翁被困那天外戰場廢墟時,許太平便聽過他的真實聲音,因而記得很清楚。
而就在無極仙翁大笑間,那廢棄宮殿的幾盞長明燈忽然齊齊亮起,隨即一道手持盾斧,以代眼,以臍代口的巨大虛影出現在了那宮殿中央。
在看清神魂印記的這道虛影后,許太平先是怔愣一下,隨即深吸了一口氣道:
“無極仙翁,竟也遇上了古神刑天的那道神意?!”
就在他這般說著的時候,只聽“轟”的一聲,那刑天神意所化的虛影,一斧頭重重朝無極仙翁劈斬而去。
“轟!”
震耳氣聲中,無極仙翁雖然已經閃遁走,但他拿著木盒的那條手臂,卻是被那一斧直接劈斬了下來。
“砰!”
那木盒隨之重重砸落在地。
無極仙翁,這時似是意識到了神明一般,當即拿起一只玉簡傳音道:
“月燭天君,看樣子你得多等我一段時日了,老夫在這南天門中遇上了刑天殘余的神意,不理掉的話,整個上清界都將面臨一場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