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瑜見沈矜墨火氣很大,不敢惹他,放下茶杯起默默回屋。
走進屋。
發現屋子里的東西全部被搬空了,梳妝臺,床,柜,沙發……
江靜瑜氣沖沖的從房間沖出來:“墨兒,是你命人這麼做的嗎?你究竟想干什麼?”
“清理門戶!”沈矜墨冷嘲的扯了扯。
默默端起了一杯涼茶,輕抿了一口,直涼到心的覺麻痹了他所有的痛神經。
江靜瑜聞言,怒不可遏的和沈矜墨翻了臉:“你什麼意思?”
“安安是我的兒子,陸知薇還沒回來之前,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哪怕一汗都不行。”
“我怎麼就欺負他了,我……”
江靜瑜試圖還想狡辯。
看到門口跪在雪地里的管家,江靜瑜大抵是明白了,管家把給賣了。
“安安不過是陸知薇那賤人生的,我是生你養你的母親,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這棟老宅我已經轉讓到安安名下,他才有自主居住權,你怕是沒資格住在這兒了,收拾收拾,從這里滾出去吧。”
“那你呢?”
“我也滾。”沈矜墨失聲的笑。
老宅是幾棟別墅相連的別墅群,沈嘉睿和他的父母住在別的樓里,他們的資產不變,但江靜瑜目前居住的這套,無權再居住。
“你個負心薄的王八蛋,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白眼狼兒子。”
江靜瑜沖上來撕扯著沈矜墨的領。
他沒有還手,任由撕扯。
哪怕現在殺了他,他也隨去了。
誰讓他這條爛命的確是給的。
江靜瑜發了一陣瘋,沒有討到半點好。
整個老宅已經空置了,又沒人伺候。
索就隨便收拾了幾件服,自己扛著行李箱開車去了沈氏集團旗下的矜夜酒店居住。
江靜瑜前腳一走,沈矜墨后腳就離開了空的沈家老宅,讓林敬送他去了館火災事故現場。
滿滿地建筑廢料堆砌著,又因為連連下了幾天的雨,現場簡直不堪目。
今天夜里已經有施工隊趕到現場,幾輛挖掘機同時開工要把現場的廢棄垃圾清理掉,整個倒塌燒毀的地方被鐵皮圍上了柵欄。
見狀,沈矜墨瘋了一樣的沖進了施工現場:“誰允許你們這樣清理的,人還沒有找到,還沒有找到!”
負責施工的負責人面難的和沈矜墨解釋:“沈總,館的這塊地皮已經被林總賣掉了,他說嫌晦氣。
地皮的產權在他名下,他要求盡快理掉這些垃圾供給購買人使用,我們也是按照合同辦事。”
“多錢買的,我買。”
沈矜墨沒想到這林總作會這麼快,好像急著掩飾什麼。
他自己的罪行都還沒洗清,這邊就能打通關系把這塊地皮流通出去,想必一定有問題。
“現在不是錢的問題,這……”
“這里出了人命,案子都還沒結,事故現場必須保護,我倒想看看是誰給他走的后門審批的程序。”
沈矜墨薄抿,吩咐林敬去聯系警察局那邊,冷冽的神充斥著可怕的寒氣。
兩邊僵持不下,施工隊只能暫停工作。
見沈矜墨寸步不離的守在事故現場。
帶隊的施工負責人摘下安全帽,走到遠,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林總,大事不好了,我們還以為那個沈總這會兒還躺在醫院里,誰知道他突然殺到了事故現場,現在怎麼辦啊?”
“讓運送畫的貨車先別來了,你們先拖著這病秧子,我就不信他能在現場堅持一天一夜。”
“好的,那您在
打完電話,負責人鬼鬼祟祟的收起手機,回到現場和沈矜墨周旋。
而掛完電話的館老板林昊天此刻收了手機,正在館的地下室,檢查他的藏畫。
看到他藏在地下室的畫都完好無損的,高興的東細看看。
“幸好我還留了些藏畫,否則我這輩子的心都折在這場大火里了。”
林昊天小心翼翼的用紙巾拭著畫上的積灰。
一道黑的影子從他后不斷靠近,逐漸把他的全部籠罩住。
像是被惡吞食,嚇的林總手一,手里的畫摔在地上。
“誰啊?”
一塊鋒利冰冷的花瓶碎片突然抵在了他脖子大脈,“是我。”
聽見這聲冷的嗓音,林昊天猛的轉過頭,看見面蒼白的陸知薇滿臟污,臉頰黢黑頭發散人不人鬼不鬼的出現在他面前。
“你……是人是鬼?”
距離火災發生已經遠遠超過三天,他以為早就被燒的灰都不剩了。
怎麼會還活著?
“你覺得呢?”陸知薇握著瓷片往他脖子上推進了幾分。
瓷片劃破了他的脖子,滲出了一跡。
疼痛清晰強烈。
痛是真實的,人也是真實的。
“你怎麼會沒死呢?”反應過來的林總懊惱的拍著大。
“這還得謝林總貪財,在地下室藏了這麼多畫不說,還留了水和食,夠我應付這幾天了。”
陸知薇毫沒有松懈手中的瓷片,只要他敢輕舉妄。
瓷片就會割破他的脈,讓他流而忘。
這個地下室是他私下挖掘的,地下室的口極其蔽,外人很難發現,除非施工隊把地基挖穿。
“你是怎麼進到這里來的?”
對于這個問題,他一直匪夷所思。
“我這人運氣好,總能絕逢生。”陸知薇戲謔的笑道。
其實是從來不相信運氣之說。
也并不喜歡把自己的命給運氣來定奪。
哪怕還有一口氣,也不會放棄自救。
在館倒塌之前,發現了這棟樓的建筑結構存在端倪。
林昊天這人信風水又是個財迷。
在館的蔽角落里打造了個供奉財神的地方。
財神供奉臺就是個藏的生門,有個開關,一到,整個人掉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構造可謂是別有天,一樣有供奉財神的地方,那里放置著茶水和瓜果。
就是靠著這些陸知薇才勉強撐過了這幾天。
外面倒塌,出不去,再加上手機又在墜落中失。
地下室距離地面很深,嘗試過無數次的敲擊,引起地面上人的注意,也都無濟于事。
“說吧,誰讓你謀劃這場火災殺我的?能讓你這財迷焚毀這麼多畫來換我一條命,可見這個人,對你重要的啊。”
回到正題上,陸知薇冷厲的質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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