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跳下去。”
趙知新睜大眼:“你瘋了?!”
趙知新不願意死還有個原因,是覺得死太漫長了,或許會比死更加折磨。但臥軌自殺……可能確實和死沒太大區別,但至還能多活一個小時啊!
而且,怎麽會有人主去死!
“我瘋了嗎?”蕭矜予笑了起來,“那我就瘋了吧,我可能早就瘋了。這隻鬼是跳下地鐵而死的,他不殺了我們,卻把我們困在這裡。是也想讓我們嘗嘗他死前過的痛?”
黑暗中,俊秀漂亮的青年詭異地笑著:“既然後悔了,知道痛了,那為什麽還選擇自殺……廢。”
“所以……”
“趙知新,賭一把嗎?我覺得,我們該跳下去。”
話音剛落,地鐵越來越近,呼嘯著即將進站。
白房子再次向前挪十公分。
趙知新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瘋癲可怕的青年,他嚨乾,卻說不出一句話。
他並沒有看見,在瘋狂的外表下,蕭矜予神智無比清醒地盯著旁這些豔麗絢爛的點。他看見這些點在地鐵即將進站的那一刻,決絕地衝向鐵軌。
下一刻,蕭矜予張開雙臂,他閉上眼,微笑著向後倒去。
“轟——”
地鐵進站,鋼鐵洪流瞬間淹沒一切。
第6章
蕭矜予向後倒去,呼嘯狂怒的風在耳邊轟轟炸裂。
短暫的一瞬間,他渾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開始大口囂想活下去的。腎上腺素在一秒急劇分泌,心臟狂跳膨脹,充斥整個腔。立全部豎起,呼吸湍急澎湃,地鐵車燈照進眼底的那一刻,蕭矜予全的也隨之湧上頭頂。
活下去……
他想活下去!
地鐵車頭狠狠撞擊而來,冰冷的鐵皮上了皮。蕭矜予雙眼睜大,瀕死的不甘和憤怒仿佛化布滿眼球的紅,迅速爬滿整個眼眶。
下一秒。
他的後背撞上了一堵牆。
“嗯哼……”
背上傳來沉悶的痛,蕭矜予不由悶哼一聲。上一刻還是地鐵車頭撞上的真實,下一刻他卻突然撞上了一堵牆。蕭矜予不由回頭去看那堵牆,當看到那堵牆上“長街站”三個字後,他愣了許久。頃刻間,繃的和神經轟然松塌。
回來了……
他真的回來了!
長街站就是他每天乘坐地鐵的下一站!
然而僅僅是一瞬間的松懈,蕭矜予立即冷靜下來,他警惕地打量四周。
不對,為什麽長街站也是空的一片,沒有一個人?
神再度繃,蕭矜予迅速掃量四周。刺眼的地鐵站臺燈,三排塑料座椅和懸掛在天花板上的LED地鐵信息顯示屏,以及兩個手持玫瑰花、以古怪姿勢金獨立站在站臺中央,直愣愣盯著他看的人……
……等等。
蕭矜予扭頭看向那站在中間的一男一。
六目相對。
蕭矜予:“……”
短發人和鴨舌帽男孩:“……”
蕭矜予:“不好意思,打擾了。”
兩人:“……”
長得態、看上去最多十四五歲的戴帽男孩忍不住喊住蕭矜予:“不是!你那眼神是什麽意思!我們兩哪裡像變態?!”
蕭矜予:“你是男生吧。”
“當然。”
蕭矜予默不作聲地低頭看了看他上那條蕾小子。
鴨舌帽男孩:“……”
蕭矜予:“打擾了。”
“你回來!我換這子是有原因的好吧,那個白院子居然是個裝大佬,按照資料上記載的方法怎麽都進不去他的邏輯鏈,我們這才想方設法,覺得模仿他日常的穿著打扮或許有機會進去的好吧!”
白院子?
邏輯鏈?
目沉著,蕭矜予回過,冷靜地著這一男一:“你們是什麽人。”
鴨舌帽男孩氣急敗壞地想自證清白,短發人打量了蕭矜予一眼,已經猜出了他的份。“你是被白院子拉進他那個神空間的兩個乘客之一?”
蕭矜予沒有吭聲,卻也算是默認。
短發人笑了:“好,沒用我們進去,人就自己出來了。放松點,不必這麽張,事實上我們是來救你們的。”
蕭矜予抓住重點:“我出來了?”
“嗯?你沒發現你已經回到中都市了?長街站,中都市地鐵二號線。”
『……長街站,中都市地鐵二號線』
對,這裡是長街站。
是他每天上下課都會路過的地方。
他回來了。
高度張的神在這一刻驟然傾塌,被困在黑暗中長達四十小時,和神經早已全部達到臨界點。蕭矜予再也堅持不住。他倒了下去。閉上眼前,余中他看見短發人目驚訝,和鴨舌帽男孩一起快步走向自己。
……這兩個人會和那個所謂的“白院子”一樣,也是鬼嗎?
算了,他實在沒有力氣再去想了。
完全昏過去的最後一刻,蕭矜予莫名想到:一個能穿蕾在地鐵裡單腳跳舞的男孩,真要是個鬼,也一定是個搞笑鬼。
***
世界是一片混沌。
無窮無盡的黑暗中,黑發青年不斷向前奔跑,無法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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