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學四年的意外險和醫療險。

  後世什麼樣不知道，反正在2000年保險不是強制的，可買可不買。

  但是，這應該是保險公司最良心的一筆保單。很便宜，而且管四年。

  本來齊磊是本著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的原則，準備買保險的，可惜....現在用不上了。

  因為，有職工保險嘛！

  從學工出來，下一站是教務，而且大頭兒就是教務。

  學生證、飯卡、圖書證等等，一大堆東西。

  當然了，這個年代，上不起大學的貧困家庭比後世多得多。

  所以，流程也不一樣，只要拿著街道出據的貧困證明，先到學工備案，可以跳過繳費這一步，直接辦學和戶口遷徙。;

  沒有任何條件，能不能上學費，是助學貸款，還是別的什麼方式，這些都是之後要考慮的問題。

  先上學，這一點，國家做的還是很到位的。

  下午，李玟玟就是打算幫齊磊把這些事兒都辦完。

  第一站就是財務，在北門旁邊的綜合服務大廳。

  李玟玟帶著齊磊過來的時候，這邊已經排起了長長的大隊。

  都是新生來繳費的，有的還是老生帶著，當然多是男生帶生，居心不良嘛。

  兩人在隊裡排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引得前後的新生、老生時不時的看過來。

  沒辦法，李玟玟太扎眼了，從回頭率上看，這丫頭一年間混的不錯。

  至於齊磊，知道他的，恨不得掐死。

  不知道的....

  哪兒來的山炮？還得李玟玟帶著來辦手續？大個老爺們兒，一點都不獨立！

  李玟玟此時漫不經心地問了齊磊一個問題：「對了，你來北廣，徐小倩怎麼辦啊？」;

  齊磊覺得問得都新鮮，「能怎麼辦，上高三唄！」

  李玟玟無語，「哎呀，不是！我是說....」

  齊磊，「你是說，是不是放心？北廣小妖這麼多？」

  李玟玟，「你說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齊磊，「心大，我省心，就這麼簡單。」

  「哦…」

  李玟玟悶悶的應了一聲兒，就不再說什麼了。

  排了半個小時的隊，因為齊磊的學費是銀行匯款，所以取個收據就行了。

  李玟玟這個恢復速度，就跟磕了瞬回藥似的，從財務出來，玉掌一指，「下一站，保衛！」

  又帶著齊磊去保衛落戶口。

  這一步簡單，也不用排隊，拿著報導證和學費收據，把戶口遷徙證明上去就行了。

  只不過，到了地方，來到窗口，李玟玟又發現不太對勁兒。;

  齊磊的流程和當初學的時候…怎麼不太一樣呢？

  正常來說，把遷徙證明上去，簽個字就行了。

  可是，這貨給保衛遞了遷徙證明，又遞了另外一張證明。

  登記的大姐看了之後，好好瞅了瞅齊磊，表很怪異。

  然後，把他的遷徙證明單獨了出來，放到了一個單獨的文件袋。又遞給齊磊一張表兒，讓他填。

  李玟玟無意掃了一眼，更迷糊了。

  《職工戶口落戶申請表》

  什麼鬼？

  出了保衛，李玟玟很好奇，「你填什麼職工表啊？」

  對於李玟玟的疑問，齊磊抿著，「這個嘛....說起來有點複雜。」

  「要不...等有時間了，我再解釋？」

  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

  李玟玟皺眉，突然發現事沒有這麼簡單。;

  不過，齊磊說什麼是什麼，「好吧！」真就不問了。

  「那下一站去哪兒？學工？還是教務？」

  學工辦保險，教務辦學生證。

  齊磊又抿了，「這個嘛....」

  「後勤在哪？」

  「？？？」

  李玟玟又無語了，「你上後勤幹什麼去呀？那又不發學生證！」

  齊磊，「好吧，我不辦學生證。」

  李玟玟，「不辦！？」

  齊磊，「對，不辦。」

  「我辦....工作證。」

  李玟玟，「……」

  回想起剛剛那張職工表，發現腦子有點不夠用。

  乾脆往保衛門口的臺階上一坐，坐下之後又覺不太行，看了看大太，挪了個帶樹的位置。

  拍了拍邊的位置，「我覺得，現在就有時間，咱們還是聊一聊工作證是怎麼回事吧！」;

  齊磊沒辦法，只能在邊坐下，簡單的從察模型開始說起.。

  最後說到他的保送是怎麼來的，保送的目的是什麼。

  足足半個小時。

  李玟玟從開始的故作鎮定，到最後的張大的。

  「所以說...你不是來學習的？你是來教老娘學習的！？」

  「所以說...你特麼現在是後勤的經理？」

  齊磊想了想，「大概...可以這麼理解。」

  「靠！」

  李玟玟抬手就是一拳，打在齊磊的肩膀上，「你逗我，是吧！？」

  開什麼國際玩笑？沒天理了？

  而齊磊只是呲牙咧的承著，一邊躲著，一邊揶揄，「誒誒誒！還有沒有點規矩？敢打老師？」

  遠的新生、老生看在眼裡，卻聽不見說了什麼鬧了什麼，這個急啊！

  更是吐槽世風日下，要不要點臉？太過分了哈！;

  然而眾人沒注意到，就在不遠，一個西皮鞋，刻意把手腕上的浪琴基礎款腕錶抱在前的三十多歲男人，也在看著不遠的齊磊。

  而且，還帶著一冷笑。

  李長發已經在這裡站了半個多小時了，從兩個年輕人坐下之後，便開始觀察。

  事實上，從齊磊進到保衛開始，就在戶籍辦理窗口和同事閒聊的李長發，就已經注意到他了。

  他是來保衛送預算報告的，打回來重做。

  本來這事兒不用他管，保衛的報告得經財務審核，才能到採購手裡。

  不過，最近正和保衛的文員馬紅燕打的火熱，順便就送過來了。

  而馬紅燕，正是剛剛給齊磊填表的那個人。

  當時一看齊磊的職證明，登時就看了李長發一眼。

  等齊磊填完了表出去，馬紅燕正是調侃了李長發幾句，「看見沒有？說曹，曹就到！」

;

  「這不就是你那個小上司？」

  「哈，小伙子看起來神啊！」

  雖是調侃，可是聽在李長發耳朵里，卻是刺耳無比。

  「小上司....」

  早就有傳聞，採購與財務管理辦公室要來一個新領導——

  十八歲！東北人。

  你別說是個十八歲的，就是二十八歲，後勤來了個新辦公室主管也是大新聞一件。

  更何況是這麼魔幻的一個新同事？十八...而且是部委直接空降來的！

  這就是上面的關係，而且是到沒朋友、背景深不可測的那種。

  不然，你沒法解釋，一個剛上大學的十八歲小年輕，是怎麼一步登天，坐到副級職務的。

  不是背景，是什麼？不是有關係，又是什麼？

  這個消息一出，首當其衝最震撼、反應最大的，當然是「採購與財務管理辦公室」。;

  這個科室其實是兩個部分，一部分是採購，一部分是財務審核。

  財務審核是獨立在財務之外的，負責部審計、本核算的部門。

  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因為和採購有工作上的高度重合，所以就合併一個辦公室了。

  負責財務審核的副主任，統一歸辦公室管理。

  也就是說：這個辦公室的頭頭就是採購經理，下面一個審核副主任、兩個副經理。

  是後勤中心，除了綜合管理辦公室之外，職權最重的一個部門。

  原本的採購經理王廣林，因為校的基建項目索賄賄進去了，上面一直也沒決定新採購經理的人選。

  理論上來說，採購辦公室暫時就是由，一個副主任、兩個副經理共同管事兒。

  但是，財務審核的趙副主任，是個同志，「」癮不是那麼大。

  本著就是不出事兒就是好事兒的原則，採購的事兒，從來不。甚至自己的審計工作，也是能推就推。;

  反正採購是個大坑，死了好幾個了，是不想填坑的。

  而另一個採購副經理姚國遠，馬上六十了，臨近退休狀態。

  在國字頭單位呆過的都知道，這種臨近退休的老神仙是最難搞的。

  姚國遠現在就是一門心思混日子，既不得罪人，也不想惹麻煩。

  撈好這種事兒，更是找不著他。於修仙狀態，神遊天外。

  唯獨李長發，年輕，想進步。

  實際上，採購辦公室現在李長發就是代理總經理。

  而且，不管是辦公室部，還是後勤中心的同事都知道，等這波審查的風一過，李長發多半就從副的轉正的了，就差上面的一紙任命。

  採購經理這個活吧...想的人不敢用，不想的人也不敢幹，真經不起那個。

  李長發從一個採購員幹上來，能力什麼的都是足夠的，他願意干就干去唄，也沒人和他搶這個位置。

;

  哪想，從天而降一個十八歲沒長的！

  你就說，李長發得是什麼心吧？

  那心理落差，別提了！

  此時，看著「小上司」坐在保衛門口和小姑娘打罵俏的，心裡就只剩下冷笑了。

  「以為什麼三頭六臂，原來也是個棒槌！」

  想像過無數次新經理的樣子，還以為十八歲就能上位，指不定是個什麼穩重的妖怪呢，沒想到是這麼個貨！

  對齊磊自然要看輕幾分。

  不過，看輕歸看輕，李長發也沒那麼草率，只憑這一個畫面就定了。

  反正也不急，「采審辦」那邊也沒什麼事兒，就這麼抱著膀子看熱鬧。

  ……

  這邊，李玟玟好長時間才算平復下來，不得不接這個事實。

  有的人，註定優秀，在現有的框架超越所有人，站在頂峰。

  而有的人…優秀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生來就是打破你的認知的！;

  山就是他堆起來的，當你爬到山頂沾沾自喜的時候，人家正在大氣層上俯視著你的傻樣兒呢！

  齊磊顯然就是後者。

  「別傳出去哈！」

  齊磊笑嘻嘻地看著李玟玟，就好像他和你一起爬山一樣。

  很親和....

  「要是都知道了，我這學就沒法上了！」

  李玟玟：「......」

  「你還上個屁的學啊？都領導了！」

  齊磊，「你看看，覺悟就不夠高了吧？」

  煞有其事，「領導不是目的！做領導該做的事兒，那才是目的。」

  李玟玟，「……」

  沒聽懂！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真想讓徐小倩來北廣上學呀？」

  齊磊，「什麼意思？」;

  一腦門子問號，「怎麼想起這個來了？」

  李玟玟，「那不就師生了？背德啊！」

  齊磊臉一黑，這特麼什麼腦迴路？

  站起來，「帶路，去後勤！」

  眼神里有著戲謔，「聽一老頭兒說，後勤那幫人難搞的，咱去見識見識！」

  李玟玟騰的彈起來，「go！」

  ....

  ——————

  保衛在足球場這邊，挨著後勤業管理中心。

  齊磊本以為幾步路的事兒，可實際上，要不是李玟玟這個坐地戶引路，他還真找不著。

  因為，他要去的地方不是後勤中心，而是後勤的行政樓，也就是後勤管理。

  在北門那邊，也就是剛剛去過的財務後面那棟樓。

  早知道就不繞這一大圈了，先去後勤管理辦職。;

  倆人晃晃悠悠，往那邊走。

  期間，路過44號綜合樓，二樓學科建設辦公室的廖凡義和董北國，正在窗邊菸放鬆。

  還在聊齊磊呢！

  廖凡義看著董北國這幾天黑圈都黑了，關心了一下，「董校長，最近沒休息好啊，得注意！」

  董北國可不年輕，已經65歲了。

  結果，董北國嘬了一大口煙，也是，「都是那小子鬧的！」

  廖凡義一怔，「齊磊又給您出難題了？」

  說完，自己都愣了。

  董校長只說那小子，我為什麼第一反應就是他呢？

  只聞董北國抱怨，「他提了一個什麼網絡電視，我琢磨了好幾宿也沒琢磨通。」

  「不行！！改天得和他聊聊，別是胡謅了一個概念忽悠我呢吧？」

  廖凡義：「……」

  兩人正聊著，聽見有人敲門。沒等辦公室應聲，來人就自己推門進來了。;

  廖凡義和董北國一看，登時心裡一突突，下意識就迎了上去，「常老，您怎麼來了？」

  來的正是滿頭白髮的常蘭芳，而且面不善。

  在眼裡，董北國都是小輩，自然不用客氣。

  沒頭沒腦來了一句：「不給我送去，老太太我只能自己來取嘍！」

  廖凡義又怔，「取，取什麼？」

  常蘭芳一聽就不樂意了，「小廖啊，你什麼記？」

  「不是說好的嗎？讓那小子把第五階段的論文給我上來！我這等了好幾個月了，也沒個靜！」

  「怎麼著？他今天學了吧？帶我找他去！」

  廖凡義：「……」

  嗯！沒聽齊磊提過這個事兒，多半是沒寫。

  因為他知道，那小子最近在忙著裝修房子，哪有工夫給你寫論文？

  不過，這話不能說，常老太太可不好惹。你要說沒寫，那這事兒就沒完了。;

  急忙道，「不知道啊...沒看見他。」

  「應該，還沒報導吧？」

  「這個混小子！」常老太太一攤手，「年輕人做事就是不牢靠！」

  正說著，無意掃了一眼樓下。

  「咦？」

  那不是齊磊，是誰？

  樓下正好一男一兩個小年輕並肩走過，正是齊磊。

  常蘭芳一把將窗戶推開，「小齊磊！你給我上來！」

  齊磊這正著呢，大夏天的，曬著太的校園小路，姑娘陪著，有說有笑的...

  還是去當兒上任的路上，這日子，得有多？

  結果，常老太太這一嗓子，嚇了齊磊一跳。

  誰啊？這麼瘮人呢？

  四下掃看，沒找著人。

  「別找了！這兒呢！」

  齊磊一抬頭，「！！！」;

  和常老太太了個對眼兒！混一個激靈，就說瘮人吧？

  「那什麼！常啊...我這正辦學呢，來不及了！」

  「改天聊！」

  說完，拔就跑。

  論文他是真沒寫，不跑還等什麼？

  把常蘭芳氣的，一看就知道他是沒寫，「你給我回來！回來！」

  齊磊哪聽？拉上李玟玟就跑，眨眼沒影兒。

  董北國一看他鑽進了後面的綜合樓，就知道他應該是去後勤報導了。

  他可是說了，要等著看齊磊的熱鬧的。

  「那什麼...小廖啊...你陪陪常老，我還有點事兒，辦完就回來。」

  說完，追著齊磊去了。

  廖凡義一看，你把這老煞星給我了？

  四下掃看，「那什麼...龐老？你陪常老聊聊，我去打點熱水！」;

  想起老實做事的龐清方了。

  說完，沒拎暖水瓶也跑了。

  常蘭芳：「…～」

  一屁坐到旁邊的工位，「北廣...沒一個靠譜的！」

  「對！」懵狀態的龐清方附和，「沒一個靠譜的！」

  他一個人大的系主任，調到北廣來了，他還有緒呢！

  ……

  ————————

  齊磊這邊，鑽進後行政綜合樓，這才長出了口氣。

  「的！我都忘了還得給常老太太寫論文的事兒！

  都沒發現，後跟了三條尾。

  李長發排第一，常蘭芳頭的時候嚇了他一跳。

  雖然不知道常蘭芳是誰，可是從學科建設辦公室的頭，李長發還是知道的。

  這老太太又自帶高人氣場。

  而且，旁邊董北國和廖凡義畢恭畢敬的，他又不瞎，心說，果然是個關係戶！和這個齊磊關係不一般啊！;

  不過，你看齊磊那個輕浮呱噪的樣兒…徹底認定，這小子沒啥特別的，就是個小二世祖。

  此時，李長發一看齊磊進了後勤，就知道他是來報導的了。

  於是不跟了，回辦公室等著去了。

  進了辦公室，還和幾個同事八卦，「你們猜怎麼著？我見著那個小經理了，馬上就到！」

  「你們自己看，笑死個人！」

  大伙兒聽罷，搖頭冷笑。

  雖然沒有李長發那麼大的怨氣，可是...

  采審辦，給一個十八歲的，他們都得聽這個十八歲的，是個人也得有想法。

  該幹什麼幹什麼，等著小經理上門，順便再送他一個大禮。

  ……

  李長發後是董北國，然後是廖凡義。

  董北國看熱鬧，老頑嘛！

  廖凡義…

  自己人，不能看齊磊笑話！;

  他知道「采審辦」現在是個爛攤子，齊磊去了得吃虧。

  此時，廖凡義追上董北國，就開始勸。

  「董校長，您得出馬啊！不出去一場子，他應付不來的。」

  董北國一聽就不樂意了，我來看熱鬧的，幫什麼幫？

  可是，又不好直說我就專門來看熱鬧，只好敷衍，「看看再說，看看再說！」

  你還別說，真讓他看見好玩的了。

  ……

  齊磊慌慌張張衝進綜合樓，正好和一個影撞了個滿懷。

  周小晗著額頭，心說，誰啊？這麼不長眼？

  搭眼一看，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這對狗男，登時眉頭大皺，「怎麼魂不散呢？」

  是來采審辦找人，催經費的事兒，剛下來就撞上了齊磊。

  李玟玟一看是，也好奇呢，「你不是回去覺覺了嗎？」

  周小晗，「姐睡不著啊！來運氣。」;

  「萬一采審辦那幫孫子給錢了呢？」

  「呃...」

  「呃...」

  齊磊和李玟玟都是有點尷尬了。

  李玟玟沒記錯，齊磊要去的地方就是采審辦吧？

  齊磊也無語，這麼沒威信的嗎？都被一個學生孫子了。

  而周小晗則是瞪著齊磊拉著李玟玟胳膊，還沒來得及放開的手。

  「吼！！吼吼！！」

  指著兩人的連接，一驚一乍，「什麼況！？」

  「齊磊，我就知道你無無義，肯定喜新厭舊！但這也太快了吧？這就搞一塊兒去了！？」

  被這麼一咋呼，兩人電般分開。

  齊磊，「別別別別瞎說，剛剛躲人來著！」

  周小晗眼珠子瞪的更圓了，「還躲人！？」

  曖昧一笑：八封之魂燃燒：「你們倆幹什麼了呀？」;

  李憨憨：「……」

  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換之中，想著反正齊磊也找到地方了，乾脆拉上周小晗就走。

  「走走走，回寢室陪我覺覺。」

  說著還給齊磊使了個眼，意思是，你自己報導吧，反正也用不著我了。

  而周小晗哪是那麼好打發的，被李玟玟拉著，卻指著李玟玟的手，「別用抓過男人的手我！」

  李玟玟想掐死，「能閉嗎？」

  出了綜合樓，一臉嚴肅，「大姐！求求你了，別瞎開玩笑！」

  卻是周小晗一改之前的咋呼，恢復常態，瞥了眼綜合樓大廳中臉通紅的齊磊，隨後才對李玟玟道：「傻呀？幫你的不知道嗎？」

  李玟玟，「幫什麼啊？」

  周小晗：「上啊！沖啊！仨月不拿下，姐都瞧不起你！」

  李玟玟：「……」

;

  周小晗的咋呼，沒讓李玟玟有一竊喜，反倒張了起來。

  李玟玟的那傻勁，不是表面的，而是骨子裡的，沒那麼多心眼兒。

  甚至齊磊的到來，除本能的驚喜之外，都沒生出任何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想法，反而讓李玟玟有點惶恐不安。

  別人越這麼說，越有愧疚。

  想到了徐小倩，一個人留在尚北。

  回到寢室也無心睡眠，坐在那發了半天的呆。最後....

  李憨憨覺得不能這樣，太熬人了，得和齊磊說清楚！

  於是....

  憨憨姐傻氣又冒出來了，用qq給徐小倩留了個言。

  「徐小倩！你傻啊？怎麼把他放出來了！？」

  以至於下了晚自習的徐小倩，在網吧里坐了半個鐘頭，也沒想明白。

  李玟玟這是啥意思啊？

  示威…還是…試探？;

  殊不知，憨憨姐是真傻，真的就是這麼想的，替徐小倩著急！

  就齊磊那個臉蛋兒，那個家庭，那個優秀程度，再加上他現在還是這麼個份。

  無數小妖，會不介意來一場「師生」，蒼蠅一樣往上撲。

  要是齊磊抵擋不住，和徐小倩分了，得多難啊？

  ……

  ，

  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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