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幾個更懵了，「秦同志？到底怎麼回事？有這麼嚴重嗎？」

    老秦嚴肅起來，緩緩把兩份報紙從龐清方、張路臣手裡出來，與自己放下那份並排放好，推到他們面前。;

    「這可不僅僅是一份報紙那麼簡單啊，你們還是自己看看吧！」

    三人皺眉，不解其意，終於低頭看向那三份報紙。

    仔細又看了一遍，然後，終於發現了哪裡不對。

    三份報紙放在一起才看出來，三容是不一樣的！！

    有重疊，但有很大一部分是有差別的。

    廖凡義不解：「怎，怎麼會不一樣！？他們一下發了三份？」

    張路臣也不解，「可是，不對啊？發三份那就容完全不一樣，怎麼還有那麼多重複的容呢？」

    齊齊看向老秦，意思是：你應該知道，你說說吧！

    老秦看著他們，「齊磊管這信息定製！」;

    眾從還是不解，「啥意思？定製啥啊？」

    老秦：「用他的話說，每個人的需求不一樣，對待新聞事件的觀點也不一樣。自我意識也不一樣。」

    「那麼對信息的需求也就不一樣了。」

    「他通過統計組的數據反饋，定製了不同版本的報紙，投放給不同需求和觀點的人。」

    「這就是信息定製！」

    「我噗！！！」幾個人一口老噴出來，瞪圓了眼珠子，話都不會說了。

    對了半天的眼兒，張路臣嗷的一嗓子，「這不可能！！」

    「就算把500人往了說，分5類人，他就要定製五倍的容？」

    老秦卻是苦笑，「難的可不是五倍的容，難的是把5000人的數據分析歸類。」;

    「統計組、保障組從第三階段開始就忙這個事兒，天天加班，都快死人了。」

    廖凡義一滯，「那對啊？這不現實啊！」他接不了什麼信息定製。

    「這還是5000人的模型，那要是放到網際網路上」

    老秦，「別說了，網際網路上比這簡單。」

    廖凡義瞪眼，「你咋知道，那幾千萬網民，多數據。」

    老秦冷眼，「因為我們已經在這麼做了！」

    幾個人一下就愣住了。

    老秦則道：「網絡的大數據分析，國家已經推進快一年了。已經過了驗證階段，正式立項！」

    「而且，不妨告訴各位，大數據分析的概念就是齊磊提出來的。我們和他第一次接談話，他重點說的就是這個大數據！」;

    「」

    「」

    「」

    老秦看著幾個無言以對的老學究，「我早就提醒你們了，千萬別小看他，他是個戰略天才。」

    「這麼和你們說吧！」

    為了引起這幾個人的重視，不至於讓這次實驗偏離現實軌跡，老秦只能一點乾貨。

    「我實話告訴你們吧，去年的那事件，是他出的力。而且是在完全沒有和我們接的況下，推演了那個結果，並且制定了一個完整的、近乎完的計劃。」

    「如果不是他自己主暴，我們到最後很可能，事完了都還不知道是誰做的！」

    「！！！」

    眾人瞪了眼，「真的假的？」;

    老秦，「真的！所以，別拿常理來判斷他。如果不能重視起來，你們很有可能讓這次實驗到損失，甚至失去說服力。」

    實驗數據和結果，不僅僅是參與的這幾個人認識到事態的嚴重就可以的。

    還要拿回去被更多的權威智庫，反覆驗證和討論，其研究價值不僅僅局限於學。

    如果因為這幾個人的疏忽，導致別人看到數據之後對實驗的可信度，嚴謹度產生質疑，那損失是不可估量的。

    老秦不得不把話說的重一點。

    幾個老學究登時無言以對，額角見汗。

    過了半晌，張路臣嗷的一聲也蹦起來，「那也不對啊！我才反應過來，他犯規，統計組的數據他憑什麼拿去用！」

    「我找他去！」;

    說著話，張老頭兒就往出沖。

    衝到隔壁，「齊磊，你玩不起是吧！？實驗數據不是你這麼用的！」

    屋裡，包括齊磊在，任務班、保障專家組，還有統計組的人都抬頭看向張路臣。

    老頭兒嘶吼著，「齊磊！你這是瞎搞！我們追求實事求是，而不是極致結果！」

    好吧，張路臣還是接不了這個結果。

    信息定製！定向投送！！

    做為一個社會心理學家，張路臣太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了。

    一個普通人，甚至是一個心理學專業的從業者，都無法在這種定向的信息轟炸，以及長期的心理暗示之中保持理智。

    如果真的做到這一點;

    這個世界就瘋了！

    張路臣近乎瘋魔，「你沒有底限了嗎！？你怎麼可以使用資料庫！？」

    都把齊磊說樂了，反問一句，「張伯伯，這數據我為什麼不能用？」

    張路臣，「那是實驗組的數據！你是實驗的個，你憑什麼用？」

    「再說了，這是個人私，你憑什麼把別人的私來為自己牟利！？你在犯法！」

    齊磊攤手，說出一句讓張路臣轟然倒下的話，「實驗組？個人？真的就能做得了這些數據的主嗎？」

    突然意味深長的看著張路臣，一字一頓，另有所指，「我、們！！！就擁有這些數據的所有權嗎！？」

    「！！！！」

    張路臣，還有後面跟過來的廖凡義等人，腦袋嗡的一聲。;

    尤其張路臣，只覺天旋地轉，真的暈過去了。

    他明白齊磊話中的意思了。

    我！們！

    有大數據的所有權嗎？

    沒有！！

    現實里的數據在各個網際網路公司手裡，就算延到整個網際網路的資料庫，這年頭也是存在老的伺服里！！

    說句難聽點的，你的IP位址！！都是外國人給定下來的，存也是存在外國人那裡！

    斷了你的IP位址，整個網際網路都得癱瘓！更別說數據了。

    張路臣暈死過去。

    做為一個絕對忠誠的國者，他接不了這樣的事實！;

    而廖凡義、龐清方

    僅僅只放鬆了一天的心緒，再一次奔潰！

    而且是絕！！

    突然意識到，儘管他們已經非常重視，無比認真，可還是把問題想簡單了

    信息定向投送！！這又要怎麼防！？

    說白了，傳統，效率之所以高，是因為信息第一眼的關注度高。

    單方渠道，在這個年代，新聞聯播你不想看也得看，到了7點。電視收音機，打開就是這玩意兒！

    把遙控按爛，不停換臺，也能把一個新聞看完。

    但是在控制個人意志的環節上是薄弱的，只能利用一些傳播手段來加強認同。

    可有的人他是真不喜歡看新聞，對新聞里的有些觀點也無法接。;

    網絡，也就是後黑板，比前黑板效率更低。因為增加的信息甄別這個步驟。

    可是這個定向投送

    它就不講道理！！

    正如齊磊所說，不是一個維度上的！！

    齊磊擔心張路臣的，沒想到老頭兒反應會這麼大。

    但是

    齊磊沒有後悔，更沒有收手的意思！

    相反，火力全開！

    「第四階段，所有的定製容，我來！」

    宋小樂他們看著齊磊，沒敢應聲！

    突然發現這傢伙表有點嚇人！！;

    王學亮沒忍住，「你你吃得消嗎？」

    齊磊怪異一笑，「不、是、事、兒！」

    得對得起張老頭兒那一暈！

    19號晚上

    72個實驗班發現

    豪華套餐中的牛排、披薩都不見了

    換了緻的壽司料理

    小賣部里所有的高端文都換了倭國貨、原本再售的港漫全部下架，只有日漫！

    第二天的【先鋒報】上

    則開始出現一些「很有意思」的文章。

    首先，是一篇散文名《後浪》！！

;

    廖凡義還有陳興福這些北廣出來的人一點都不陌生，因為這正是齊磊在北廣演唱會上的那段串場詞。

    只不過，廖凡義完全理解不了！！

    這是多麼勵志，多麼正能量的一篇文章，為什麼讓齊稍加改就特麼的完全變了味兒呢！！

    他甚至都沒改一個字兒！

    只是在文章里加了配圖

    配圖覺也沒啥問題，都是年青人朝氣蓬，的生活寫真。

    但是

    圖片裡的年青人，要麼就是拿著緻昂貴的倭國文。

    要麼就是看著十幾塊代幣券才能買到的，珍藏版漫畫。

    要麼就是幾個年青漂亮的，一邊在景中，一起著的豪華壽司套餐。;

    你要說，廖凡義什麼也不知道，也就算了。

    可是

    他是知道那四個任務班的任務的，看配合這些圖片

    怎麼看怎麼彆扭！！看後浪的文字，也生出高攀不起的覺了呢？

    這是什麼？好好的一篇勵志文，讓齊磊加幾張圖，就了消費主義的GG了！

    哪個年青人是這麼過日子的？開什麼玩笑？

    除了這個，【先鋒報】，還有一篇寫倭國匠人的文章，「壽司之神」

    講了一個把壽司做到極致的倭國匠人，讚的也是倭國匠人文化

    那裡面說的那個邪乎啊十年才學完煮飯，一輩子只做壽司，邊壽司的手法都寫的惟妙惟肖！;

    這特麼的，廖凡義心說這就離譜！！

    做壽司都做出優越來了？特麼廖凡義知道那麼多中國的大國工匠！國寶級的人，不得上天啊？

    再說了照這麼說，街邊修自行車的修幾十年，是不是修車之神？掃大街的大媽，掃了一輩子大街。奉獻了一輩子，是不是掃街之神？

    不過，這也提醒廖凡義了，一個做壽司的，就可以吹上天，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把中國工匠，那些默默無聞的無名英雄、匠人、科技工作者。也要拿出來報導一下。

    這是有意義的！也有必要的！

    是的，廖凡義已經開始自帶防思維了。

    再然後，是十七班的任務了

    在齊磊的主導下，十七班鹹魚了三個階段，終於有了點眉目，【先鋒報】上的文章是：《戚繼抗倭主要打擊的是漢人》;

    文章是一段歷史科普，肯定了戚繼的功績，但也明確的指出，明朝東南沿海活的倭寇中，有相當一部份的海盜首領就是漢人。

    只是僱傭的倭國浪人，襲擾海岸

    這三篇文章，一看就是齊磊刀的

    廖凡義覺不對！又發現了一點目驚心的苗頭！

    這時，休息了一天的張路臣強撐著來到辦公室，一來就問，「怎麼樣了？」

    廖凡義想讓他回去休息，可是張路臣不干，「干正事！」

    沒辦法廖凡義只得把先鋒報給他看

    結果，張路臣這回也不磨嘰了，直接拿著報紙去找齊磊。

    見到人，開門見山，「你是這什麼套路！？」;

    齊磊一看，「這才第一天，別急啊！」

    張路臣能不急嗎？

    這三篇文章，表面上看啥也沒有！可是其中都是包藏禍心！

    齊磊則是把幾篇寫好的文章拿出來。

    「慢慢來，還有呢！」

    遞給張路臣一份，「這是倭國小學生」

    又遞一份，「這個是說『煮飯仙人』的」

    又遞一份，「這個是夸倭國馬桶水可以喝的！」

    又遞一份，「這個是夸東京的文化氣息的，站在東京街人，我整個人都開悟了！仿佛找到了自我啊！」

    又遞一份，「這個這個和倭國沒關係了，說岳飛這人傷低，不會做的。」;

    又遞一份，「這個是消費主義的廣，短片小說！！月薪三千，住豪宅，吃大餐，就完了！」

    「您放心！我的文筆還是可以的，帶滿滿，我肯定能讓大伙兒覺得，不管掙多錢，就應該這種高品質生活！」

    「只可惜咱這條件有限，只能瞪報紙，要不我都想拍電視劇！找幾個帥哥，效果無敵了！」

    又遞一份，「這個這個就更有意思了，中篇連載，寫一個倭國年，穿越兩宋之，幫岳飛打仗戰勝金人，還發現岳飛的滿江紅不是岳飛寫的這個。非常有文學！」

    的！！

    齊磊要把後世那些蚣蜘的路都走一遍！我看誰還敢嘚瑟？在老秦那先掛上號，坐實一個居心叵測的帽子！

    我看誰還敢寫煮飯仙人？倭國小學生？;

    誰寫誰踩雷！誰寫誰死！而且咋死的都不知道！。

    本來有一萬七，先刪了一千，後來又刪了兩千，徹底癱了，沒狀態了，還是刪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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