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韶看了幾眼便走了。

可沒興趣繼續留在那里給朱有才當保姆。

帝韶將整個村里逛了個遍，并重點注意村長家。

村長就是一村之主，大家都聽他的話。

如果說船上的人，跟誰最有可能有關系，那麼村長可能最大。

帝韶在村長家盯了一會兒，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轉去了村里最偏僻的一。

村里最偏僻的某坐落著一間房，那房子正是村里神婆李婆婆的。

李婆婆早年間過親，有一個兒。

只可惜李婆婆的兒剛滿十六歲時，剛好趕上給海神送貢品的時間，被當做貢品送了出去。

但凡晚那麼幾天，李婆婆恐怕已經找到合適的人家，將兒嫁出去了，就可以躲過一劫。

至于為什麼不把自己學到的東西，傳給兒，村里倒是有個說法。

說李婆婆兒資質平庸，怎麼學都學不會，若是學了，或許也能逃過一劫。

就算李婆婆是神婆，說海里沒海神，也不會有人信。

畢竟這個習俗傳統延續了不知多年了。

從這些信息來看，李婆婆也是害者。

那跟那些人的可能，相對來說會低一些。

帝韶的靠近李婆婆家，來到窗邊蹲下，慢慢的起，探出頭往，手不見五指的屋看去。

屋里一片漆黑，什麼都聽不見，但是屋傳來了細微的哭泣聲。

聲音細小，哭泣的人似乎有意在抑著。

帝韶聽聲音就能確定，哭的人是李婆婆沒錯了。

帝韶小心翼翼的繼續趴著。

沒過多久，屋里就傳來了李婆婆的聲音。

“我的兒啊，我可憐的兒啊！”

聲音凄慘又悲哀。

帝韶猜到李婆婆是為自己的兒傷心。

李婆婆的兒被當作貢品送出去后，李婆婆的丈夫因為接不了事實，想拿刀跟村民們拼了，但是在混戰中被殺了。

是誰殺的，大家都說不知道。

自從這件事后，李婆婆就搬到了村里最偏僻的地方，一個人居住。

李婆婆平日里極為孤僻，若是沒事，誰也不見。

聽說早年間李婆婆也想離開過村莊，但是看到那些試圖逃出村的人的下場后，就不敢出去了。

況且是村里唯一的神婆，估計想要出去也會更難。

“我可憐的兒啊，你什麼時候回到為娘邊，陪陪為娘啊，為娘怎麼都夢不到你啊！”李婆婆傷心絕。

哭聲極度絕，但李婆婆依舊抑著聲音，似乎害怕被別人聽到。

帝韶趴在窗邊，心中衡量了許久，最終站了起來，來到李婆婆家門口，抬手敲響了家門。

門被敲響的那一刻，屋細小的哭聲瞬間消失。

過了十幾秒后，屋才傳來李婆婆的聲音：“誰？”

帝韶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敲門。

李婆婆又問了一句誰，帝韶照樣不回答。

過了幾分鐘，屋傳來了稀稀疏疏聲，沒一會兒，門打開了。

;看著站在門口的帝韶，李婆婆愣了愣，“朱家的丫頭？”

帝韶抬起臟臟的小臉，著李婆婆，“李婆婆是我。”

微弱的月灑在李婆婆蒼老的容上，哭腫的雙眼暴在月下，極其顯眼。

“桂蘭，聽說你失蹤好幾天了，你現在是？”李婆婆言又止，但卻后退了一步，有所顧慮。

帝韶知道李婆婆想要說什麼，“我沒失蹤。”

“我代替文娟姐姐當新娘，被送到了海上，我現在剛逃回來。”

李婆婆聞言眼睛都瞪大了！

李婆婆立刻警惕地看了看漆黑的外面，確定沒人后，立刻將帝韶拉進了屋中，點燃了屋中的蠟燭。

李婆婆了帝韶有些溫熱的小手，確定帝韶是活人。

“桂蘭，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李婆婆渾濁的眼睛似乎都亮了幾分。

只要搞清楚海神是誰，以及什麼樣，或許就能知道兒的況了！

“是真的！”帝韶很清楚李婆婆想問什麼，主說道：“我沒看見海神，但是有很奇怪的事發生！”

李婆婆倒了杯溫熱的水給帝韶，“先喝口水，暖暖子，然后把你經歷的一切，都告訴婆婆好不好？”

帝韶點了點頭，小口小口的喝著水，喝的差不多了，便開始說著。

帝韶先是說了自己溜出村的事，又說了如何將自己跟柴文娟調包，代替柴文娟當做貢品。

當帝韶講到上了船之后，李婆婆全都微微發抖，抑制不住的激。

帝韶不不慢說道：“我不知在海面上呆了多久，我不了了，我就把蓋頭扯下來了。”

“那個香好奇怪，聞多了，我頭就越來越暈，整個人困的不行，特別特別想睡覺。”

“后來呢？你睡下去了嗎？”李婆婆著急追問著。

帝韶搖搖頭，“我沒睡，但是我有看到一只船向我駛來，我覺不太對勁，我就從船上跳下去了。”

“我一邊在海里游，一邊回頭看船。”

“我約看到，船上的人出手在指著我，他們好像很激，然后船加快速度，向我沖過來了。”

“怕他們是來抓我的，我就潛了海里，一個勁的游，等我憋不住探出頭時，船就離我很遠了。”

李婆婆聽得若有所思，“你確定你是聞了那香很想睡覺嗎？”

帝韶認真點點頭，“我很確定，我還靠近還深深的吸了一口，越吸越暈，好奇怪。”

屋中橙黃燭照在李婆婆蒼老的容上，臉上的神眼可見的難看下來。

“那后來你是怎麼回來的？”李婆婆問出關鍵問題。

朱桂蘭就算再怎麼悉水，也只是個十四歲的孩子，而且這麼瘦弱，一直在水里游是不可能的。

帝韶表示自己在游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個小島。

在那島上生活了幾天，實在過不下去了，決定試試運氣，看能不能游回來，結果就游回來了。

帝韶從懷里拿出了帶回來的紅碎布料。

“李婆婆，那島上有好幾尸，這些好像是他們生前穿的服的布料，你看看。”

帝韶將布料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