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篇28】燒餅西施

雲城，地大業的最西邊，是名副其實的邊關之城。

這裡是通往中原的必經之路，雲城作爲一道屏障，阻隔著妄圖涉足中原的各路豺狼。

雖地勢偏遠，雲城卻不算蕭條。在這裡來往的有許多走南闖北的客商，他們將此地作爲中轉站，販賣各式各樣異族的玩意兒，又將中原的綢瓷運往遙遠的異鄉。城裡住的多爲老婦孺，年的男子十分見，他們大多都被徵兵，駐扎在據此不遠的邊關大營裡。

時值深秋，城中有些蕭瑟，路人行匆匆，每個人臉上的表都有些凝重。

因爲大家都知道，戰火又重燃了。

前幾日，蠻子進行了第一波攻勢，好在威遠侯率領的天啓軍在十五里外的天塹關守住了，如今蠻子的大軍暫且退卻，但在稍作休整之後肯定會捲土重來。

城裡的行商逐漸減，大家都朝著更安全的地方去避難，不願多做停留。

儘管如此，習慣了戰爭平凡的雲城人，卻依舊還是十分淡定的過著日常的生活。

這裡是他們的家，他們的孩子丈夫就在前綫保衛他們的家，他們絕不會離去。

「賣燒餅咯，又香又脆的燒餅！」

人來人往的主幹道旁，支楞著許多小巷子。每條巷子裡都有著各式各樣的商家，雖然一些閉了門，還是有許多正常營業。

其中一條不起眼的巷子裡，有一不過幾尺見方的小門面。清亮爽利的聲音不斷傳出，隨之飄向衆人的，是混雜著味兒的濃鬱香氣。

「好香啊！」

「什麼東西這麼香？唔，有芝麻，有麻椒，這油香味兒濃而不膩，絕了！」

「好像有人在賣燒餅？」

幾個行商甫一進城，就被這陣香味兒勾得口水泛濫。他們過大漠千里迢迢趕到雲城，一路上乾糧都要吃吐了，裡淡的沒味兒，乍一時間聞到如此香的味道，路都走不了。

「嗨，你們還不知道呀，那是燒餅西施家的燒餅，可好吃了！」

「對，皮，椒麻香脆，哎喲喂，咬一口下去，舌頭都要咬掉！」

「而且老闆娘還的嘞！」

幾個行商聽聞本地人都這麼誇，對視一眼，捂著咕咕的肚子，急匆匆地往小巷子而去。

而當他們排了快一炷香，終於吃到熱騰騰的燒餅時，不嘆，果然名不虛傳！

餅而不膩，咬下去似有千層，而牛與芹菜末糅合地天無，一口咬下去，的粒混合著皮在裡迸開來，進裡的椒麻讓人從瓣到舌都到了辣味與椒香，讓人大呼過癮。

「不好意思呀各位，今日的燒餅賣完了，明日請早。」

穿著麻布，裹著頭巾的年輕子在賣掉框中最後一塊燒餅後，面含歉意地衝著外間還在排隊的人說道。

儘管未施鉛華，的五卻足以撐起平凡的打扮，只是臉有些蠟黃，拉低了原本的容貌。

「怎麼又沒了！」

「就是，排了大半天了！」

一些等待久了的客人不免有些不滿，大聲起哄起來。

「對不住，對不住，」那子好脾氣地笑笑，眉眼都生起來，「這裡還有些包子燒麥，也很好吃的，大家可以試試看。但燒餅的材料已經沒了，確實做不出來了，不好意思。」

一些人見老闆娘這麼說，便也不爲難，買了些其他東西便走了，回去一嘗，也好吃的。

還有幾個剩下的不願離開，繼續吵鬧。其實他們都是地流氓，這幾日聽聞了這個新開店的燒餅西施，專程從城東趕來，打算來打打秋風。

不願惹事的人都遠遠的走開了，小門面面前，只剩下幾個大男人和一個子對峙。

那幾個地互相對視了一眼，獰笑著朝子走去。

「老闆娘呀，兄弟幾個了許久了，今兒吃不著燒餅，就不打算走了！」

「哦，是嗎？」

那子幷未驚慌。

「那就不用走了。」

微微彎下子，從桌案下出了什麼。

*

與此同時，雲城外。

「校尉，聽隔壁的兄弟說，這城裡新開了家燒餅鋪子，可好吃了，咱們好不容易進城遛遛，去嘗嘗唄！」一個著短打的黑壯青年衝一旁的男子說道。

「就是，天天在營裡吃大鍋飯，都快吃吐了！」另一個青年也附和。

「咱們是來崗值守的，不是來吃喝玩樂的。」明顯是帶頭的男子冷聲說道，下，一副青面獠牙的面令過往的行人無不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