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篇19】你願意嗎

楚終於意識到，眼前的年已經發現的不同了。

這幾年雖然一直裹著故意低聲綫，但這卻是在不斷地長，如今正是最含苞待放的年紀，再怎麼掩飾也掩蓋不了一些不斷明顯的特徵。

「阿，你不是太監，你是姑娘。」景琛一字一句地陳述這個事實，面下黑黝黝的瞳孔著楚，楚竟從中看到了傷和難過。

「主子……」訕訕地了鼻頭，想往後退，卻被年如狼一般撲倒在床。

「爲什麼騙我？嗯？」

景琛沒有問爲什麼假扮太監，沒有問爲什麼進宮，沒有問待在他邊有沒有什麼盤算，而是問了一個相對而言不太重要的問題。

當然，這個問題對他是最重要的。

「我沒打算瞞著您的，」楚想抬手發誓，肩膀卻被年抵住，彈不得，只好抬腳蹭了蹭他的腰，示弱道：「只不過如今不是告訴您的時候。」

景琛被蹭的腰一下子綳，卻沒放過追問：「是我沒辦法幫你，是不是？」

楚嘆氣，他從小就是個聰明的孩子。

本打算過兩年等年再長一些了，再找機會說出口的，但如今既然他已經自己發現了，也沒有瞞著的必要了。楚回憶著腦中的記憶，將原主進宮的原因簡單地說了說。

「那雲聰竟然想強要了你去！？」

景琛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眼中開始蔓延殺意，當然，對象則是他從未見過的威遠侯世子。

「如今威遠侯勢大，連容妃娘娘都討了威遠侯家的姑娘給五公主做伴讀，主子您可別衝。」楚知道年一如既往的護短子，連忙安他，「雖然進宮是迫不得已的選擇，但遇上了主子您，不是很好嗎？」

眉眼彎彎，說的顯然是肺腑之言。

景琛一楞，轉而被楚帶歪了注意力，沒再去糾結進宮前的不幸，反而心中歡喜起來。

他扯下楚太監模樣的髮髻，任由的青散落在床。

「爲什麼遇上我很好？」他追究底。

「我長相可怖，無人看好，你跟了我，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

「哪有這樣說自己的，」楚脖子用力，湊上去撞了撞他的額頭，將年撞得一怔，「主子是世界上最好的主子。」

「而且，」楚著年的雙眼，忽然覺得此刻氣氛不錯，「在我心中，阿琛很好看。」

景琛抿著，卻是不信。

「我這個模樣，除了你，誰會不怕？」他眼中灰暗，「四哥說，我這個年紀的時候，他和三哥早就婚了，滿朝文武的千金任他們挑選。可我呢，你看看，誰願意嫁我？」

「會有的，在不遠的將來，」楚安著他，訴說著事實，「你會變最炙手可熱的金婿，你會讓無數的子傾心，你會娶到整個大業最麗的名門千金，所有你想要的，都會被送到你面前。」

你會爲新的皇帝，擁有整個天下。

「我想要的……」

楚仰躺著，眼中只能看到年放大的面部。

他的眼中沒有其他，盛滿的只有。

好似在說：我不想要名門千金，也不想坐擁天下，我只想要你陪在我邊。

多年後，當大業朝最年輕的皇帝登基，屢屢面對滿朝文武奏請他選秀以充盈後宮之時，他總是用一席話打發所有的人。

「朕的後宮永遠都只會有一個人，那便是皇后。」

而此刻，未來的帝王用他已經初見端倪的謀略佯裝可憐，「沒有人會願意嫁給我的。」

楚沒辦法向他劇，只得空口白牙地安，「相信我，一定會有的。而且，會有很多。」

一想到男主以後的後宮會有一堆鶯鶯燕燕，楚就心中就不得勁。這次攻略完得趕離開，眼不見心不煩。

「那你呢？」景琛追問。

「我什麼？」

楚沒有反應過來。

「你願意嫁給我嗎？」

楚睜大眼，「主子，我這樣份的人，哪裡配得上您？」

上一個世界，是公主，所以攻略一個同等份的可汗，幷未有什麼力。但這個世界裡，幷不覺得自己這一次的配份足夠去爲一個皇子的正妻。

以前覺得只不過是任務，男主和其他人有什麼也與無關。但經歷了這麼多世界，卻沒辦法客觀理智了。

喜歡一個人，怎麼願意他與其他人接。就算他在劇下不得不如此，也不願意。

所以早就盤算好了，跟在年邊，勾引著年爲他第一個人，然後再他爲皇帝廣納後宮前完任務離開。

不過，如今還沒開始撥呢，年怎麼就先開竅了？

既然如此，便不客氣了。

景琛還在演著戲：「果然，連你也是不願的。」

卻不料腰背一沉，兩隻小腳盤住了他的腰，讓他一楞。

「怎會不願？」楚趁他楞神，將人一推，兩個人的姿勢瞬間翻轉。

「看來主子是學到《孟子萬章》了。」

作爲太監，楚常常會幫景琛研磨，也大概知道他的課學進度。

的手緩緩地褪下景琛剛穿上的衫，一邊往裡探，一邊幽幽道，「人……則慕父母……知好……則慕艾……仕則慕君……不得於君……則熱中……」

「即得於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