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臟了……

宋……

沈常風臉刷的一下變得煞白，他的瓣忍不住抖著，宋的……

對，宋的上面都是……

“沈常青！！！我殺了你！”

他加大手里的力度，將沈常青扼得不過氣來，他現在是真的了殺意——

“沈常風，呵呵……你急了啊……”

“我不只是讓一個人來，我了一群人……那麼屈辱的模樣，我就在旁邊看著。”

“沈常風，你知道嗎，抵抗無果，到最后就那樣雙眼灰敗地看著天，也不求我，也不哭，也不鬧……”

“別說了……沈常青！”

沈常風低低地吼了一聲，將他后腦勺狠狠地撞到墻上：“沈常青，閉！”

“唔！”

沈常青腔中一片震，吐出了一口，他握住沈常風的手臂，眼神忽然變了變——

“哥……”

“你別這樣我！”

“你現在是想殺了我，然后隨去了是吧？”

“閉，我讓你閉！”

“可是……咳咳！你知道嗎，那樣的人，死了是沒辦法投胎轉世的，臟！齷鹺！”

“沈常青，你找死！比你干凈一百倍，你比臭里的蟲子都不如！”

沈常風拔出藏在袖子里的簪子，狠狠抵在他的嚨——

“殺了我，也只能下地獄，哈哈哈哈哈哈，得和我一樣，在曹地府里面……”

沈常青握住那簪子：“殺了我呀，你不是早就想殺了我然后帶著離開天爻閣了嗎？你不是早就放棄我了嗎！！？”

沈常風就這樣看著沈常青歇斯底里的模樣，心里忽然間就平靜下來了，連語氣都變得毫無——

“沈常青，我從未……從未想過殺了你，從未想過用你的命來全我和宋……”

“你若是多信任我一點，但凡來問我一句，都不會到今天這個境地……”

“可是，可是你不要我……”

沈常青緩緩攀上沈常風的手，一向嗜的眼神徹底變得悲愴：“哥……”

“這次也別要了吧……”

他握住那簪子，狠狠地刺自己的嚨，一瞬間鮮如注，沈常風張著愣在原地……

“沈常，沈常青……”

沈常青看著沈常風，用盡自己最后一力氣和意識，張了張，卻只是吐出一大口，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他將簪子往自己的嚨又摁了摁……

最后，他慢慢地落在地，在沈常風的懷里變得冰涼……

沈常風沒有看懂沈常青最后的眼神，也不知道他最后是想和自己說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

是不是人悲傷到了極度，反而是無悲無喜的狀態？

他如今哭不出來，一滴眼淚都掉不下來，只覺得心口一陣絞痛——

他在短短一夜，失去了最的人，失去了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

……

*

“后來，你沒有自殺，你因為沈常青說宋得下地獄的那句話，來到了萬國寺，你把埋在槐樹下，你想用萬國寺的香火來供養？”

;扶冉聽著沈常風將這個故事一點一點地說完，的心里似乎明白了，為什麼沈常風的眼神是那樣的沒有溫度，沒有……

“沈常風，其實你到最后沒有打算真的殺了沈常青對吧？”

“不，我想殺了他的，我想……”

沈常風看向扶冉，邊一嘲諷的笑容：“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想殺了他？”

“你若是真的想，就不會遲遲不下手了……沈常青明顯在刺激你，他想讓你殺了他，但若不是他后面自己手，你是做不到的。”

扶冉也回了他一個笑容，“沈常風，你不是那樣的人……”

“小郡主，你僅憑覺就斷定我不是那樣的人？”

沈常風別過頭去，不再看那雙清澈的眼睛。

“沈常青后來殺了那些侮辱宋的人，還將他們的……嗯，理掉了。”

扶冉回憶起自己前些日子在大理寺翻閱的那份記載，正好是在沈常風和宋約定的那個日子，那天晚上有四個男人離奇死亡，都是被抹了脖子的，而后尸被掉了服，扔在了江邊。

更可怕的是……

他們的下都被……都被一刀……

也許是太過于腥，宋瑾之一下子就把那份案折從扶冉手里了出來，甚至是一點點細節都不愿意和了。

這麼想來，沈常青既然在一旁看，自然不可能沾上，并且以他的子，斷然不會放過那幾個男人，所以……

他應該是殺了那幾個男人。

“為什麼……”

沈常風看著扶冉：“為什麼，為什麼他要……”

他明明讓人侮辱了宋，卻又殺了那些人……

“他后悔了，沈常風，你看出來的了，不是嗎？”

沈常青后悔了，沈常風肯定是看出來的，所以他才舍不得手，遲遲不知如何下手。

憤怒是沒錯，崩潰是沒錯，可是眼前的，始終還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甚至，沈常青曾經那樣不顧地救過他。

若不是不忍心，沈常風不會在那棵槐樹下埋了宋的尸以后又埋了沈常青的……

他是他的弟弟，他到底還是不忍心。

“不，他不會后悔……他是惡魔，沒有人的人，怎麼會后悔……”

沈常風開始在椅子上掙扎，沖著站在一旁看戲的年低聲吼著：“殺了我，讓殺了我啊！不是要殺我嗎？”

年冷哼一聲，一腳踹在他的口上，隨后死死踩住：“急什麼？你不去說說，你用了什麼方法，想幫沈常青和宋洗去罪孽。”

沈常風聞言，一下子就安靜下來，過了許久他才抬起頭——

“我……”

“殺了人……”

他在一本古法上看到的，生者可以替死去的人背負罪孽，但是需要這個人不斷地殺人……

“沈常風，你……”

扶冉一時無言，忽然分不清孰對孰錯，孰黑孰白……

“那本古法，是我給沈常青的，沈常青故意給你留下的，他想用這個辦法讓你活著，他賭你會替他贖罪，所以殺了那四個男人，這才湊齊了古法里說的……”

“四十九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