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重,冷風凜冽。
一個時辰后,他們終于在天亮前趕到了別院。
赫連驍帶著沈沉魚直奔西廂房。
熹微的晨中,雕花木窗上映出一燈如豆。
推開房門,晨風猛地灌,燭火跳躍了一瞬便熄滅了,化作一綹細長的白煙向床榻上方飄去。
猶如榻上的人,只剩一息奄奄。
開門的靜驚醒了守在榻前的白汐。
看見赫連驍和沈沉魚攜手而來,眼底劃過一不易察覺的嫉恨。
“表哥,汐兒沒用,不能治好蘇公子的傷,還請表哥責罰。”咬咬,一臉自責,
“你已經盡力了,下去歇著吧。”
“表哥,我不累……”
“這里有沉魚,去吧。”
“這里有沉魚”這幾個字像是鋼針般狠狠扎進了白汐的心里。
他離開這麼久,原來是去找沈沉魚了。
以前,每次有人傷,他也是這般去接自己的。
這才多長時間,沈沉魚就已經取代了在攝政王府中的位置?
他就這麼篤定沈沉魚的醫比好?
上次驚蟄中毒,沈沉魚將人救了,多有些幸運。
可這次就不一樣了,與驚蟄不同,蘇這是外傷,腸子斷了,也快流盡了,別說束手無策,就是大羅神仙來了都救不了。
進了閻羅殿的人,怎麼可能救得回來?
不相信,沈沉魚能有和閻羅王搶人的能耐!
臨走前,看著沈沉魚故作欣喜,“沉魚醫高明,有在,蘇公子有救了!”
;明白捧得越高,摔得越痛的道理。
倒要看看沈沉魚如何收場!
沈沉魚怎會不明白白汐話里的意思,但此時人命關天,沒工夫跟計較。
來到榻前,朝榻上的男人看去。
原本清俊的一張臉因為失過多已經慘白如紙,四肢更是一片冰冷。
“有多把握?”
沈沉魚神凝重,“只有一。”
剛才利用醫藥系統將人仔細地檢查了一遍。
男人腹部中了五劍,腸子斷了好幾,但這還不是最為致命的。
真正讓他昏迷不醒的,不是失,而是他心臟上方被人進了一枚銀針!
這枚銀針著心臟主脈,想要取針,談何容易?
上一世,一直知道赫連驍邊有個名蘇的左膀右臂,因他英年早逝,從未見過。
想必,前世他就是死在了這次的重傷中。
如今,重活一次,擁有了醫,希能夠改變他的命運!
赫連驍看著孩蹙的眉頭,輕聲安,“不要有力,盡力就好。”
他心里很清楚,即便找遍東越神醫,也難救活蘇。
如今,只能死活當活馬醫了。
“蘇公子的況刻不容緩,必須馬上理。”
“本王去外面守著。”赫連驍抬腳離開。
他知道自己在這里會讓張。
看著閉的房間,沈沉魚松了口氣,快速從醫藥系統取出手械。
雖然蘇如今只有一息尚存,不會在手中醒來,但還是給他進行了全麻醉。
一邊用醫藥系統時刻觀察蘇的況一邊進行手。
打開腔后,原本著主脈的銀針突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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