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勢起伏,重巒疊嶂,真走其中,狄詠才對這里有了一個真正的認識。
羈縻,也許真非自己想的那麼簡單,這方面來說也是一種無奈之策。行政上的統治,往往也會被地形所阻礙。
大山之中,不說狄詠這樣的北方人,便是北方的馬都顯得吃力無比。
反倒是繳獲的西南矮馬,雖然遠比不得黨項馬雄壯,卻是在這種地形里如履平地。
狄詠翻山越嶺,雖已是冬季時節,卻依舊烈日如火,汗如雨下,后的許多北方軍漢也一個個面帶難,雖然口中沒有抱怨,想來心中必然也并不十分樂意了。
反倒是當地士卒,大多游刃有余。
孫節倒是罵罵咧咧起來:“小將軍,這地方,當真難行!倒也不知那傳信的差吏緣何來去如此之快……”
“是啊,難行之,必然難管……”狄詠如此說著。
“小將軍,頭前出發的時候,你與我閑談,說要改羈縻為直接派員管轄,如此之地,怕是不那麼好辦啊……”孫節對狄詠心中的策略起了幾分懷疑。
“難?必然是難的,但是咱們換個角度想想,昔日漢唐,都護西域萬里之遙,一來一去便要年余,哪里難管嗎?都護府不也管上了?這里還能有萬里西域難行?”狄詠笑道。
孫節笑著:“小將軍要這麼說的話,那自然是比不得。雖然羈縻州山高難行,卻也終究不過這點路,也無風沙也有水。比萬里西域還是容易得多。”
“便是這個道理,西域之地,都非漢人,都能管下來。這里雖然也非漢人,卻是這里之人終究與漢人無異,你看那遠山之上,梯田而下,種的也是稻子,這里的人不僅面容與漢人無異,連勞作生活之法都大同小異,豈能比西域更難管?”狄詠還是有信心的,必須變革,不能再繼續羈縻。
“小將軍,就是這里的人住得都太分散了,一個山頭小村,百十號人,這得派多員?朝廷又有多員能派啊,可是有四十四個羈縻州……”孫節又有擔憂。
“無妨,只需改一個規制,州鄉之,可讓各羈縻州之人異地任職,能懂漢字之大族子弟,分派職,卻只能在異地為,如此能解決其中部分問題。州上,便可派員來開府開衙,以為管制。還有一點,那就是修路,這件事一定要開始做,不論有多難,路必須得修!此法,到時候回京,我便面呈家,定然不差。”
狄詠腦袋里想了很多,朝廷本來就會給羈縻州之人封,但是以往都把當地大族封在當地為,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如今局勢不同了,一場大勝,一個京觀,就足以震懾四方,有時候就得來點強的手段,一地大族要想封,那就必須往羈縻州的另外一個地方去當,還要加一個前提,那就是能讀書寫字。
修路這種事,當地人沒有太大的力,因為這些地方,大多都自給自足。但是修路是必須要做的,得強制去做,修路就是統治的基石。
征發徭役,朝廷再多多撥一些款項,而且當地本就有金礦,也是修路的支撐。得要馬上來做,趁著兵威還在,立馬就做。一旦日久,兵威的記憶減退,那就更難以施行了。
其中肯定會出許多大大小小的問題,但狄詠知道,只要大方向不出問題,小問題就由他去,遇事就解決。
當然,這些事都要有一個強有力的上來主持,這個人選……
狄青正好!
狄詠是如此思慮的,必須得把狄青暫時留在這里。
孫節有些累,不斷喝水汗,臉上依舊有笑,說道:“小將軍當真有治世之才,按照小將軍之法,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差錯。這地方其實真不差,是個好地方,山清水秀,無雪無冰無嚴寒,若是這里還能吃上一碗咱們北地的面,那就再好不過了……”
“面?”狄詠心中一愣,這里面沒有,但是米……誒,米呢?來這麼久了,怎麼沒有吃上一碗米?
;狄詠立馬大笑:“無妨,待得回了邕州,某給你做上一碗米做的面條……”
“米還能做面條?”孫節笑著疑問著……
“自然可以。”狄詠不知,廣西的米,還真就是狄青出征弄出來的。
此時前方向導奔來,開口稟道:“將軍,火峒蠻要到了!”
狄詠微微皺眉,站在山口之遠遠眺一個山間若若現的石頭寨子……
剛才還在與狄詠說笑的孫節,此時面也沉了下來,轉頭去看狄詠,心中已然有些擔憂。
只聽狄詠開口:“傳令全軍,往后退三里,斥候派出去,吃飯喝水休息片刻,準備!”
“小將軍如何置?”孫節問道。
孫節的擔憂是對的,只聽狄詠冷開口:“但有反抗者,皆殺,頭顱帶走。其余人全部綁縛押走,到時候一并帶到開封去!”
“如此……也好!”孫節是真的知道狄詠的狠辣了,不是孫節這種沙場老將沒見過世面,而是大宋的氛圍本就如此,更何況平常里多是文主導戰爭。
鼓聲沒有,卻有一個基本的戰,孫節帶許多本地士卒翻山往寨子之后,狄詠帶人往正面而去。
寨子里已然開始飛狗跳,顯然也早早發現了敵人,這座寨子的首領,乃是儂智高的部將儂宗旦,剛剛敗逃而回,儂宗旦隨儂智高起事之時自然帶了許多寨中子弟而去,這些人死傷無數,寨子里自然仇恨深重,所以才會殺了傳信的差吏。
哪怕這次狄詠不來,過不得幾年,歷史上這座寨子在儂宗旦的帶領下,還要再反一次……
戰事并不激烈,只是場面實在凄慘,婦孺老,跪得滿地,哭聲震天。
一旁的大水牛哞哞直……
不多的青壯漢子們,死傷一地……
狄詠在這幾百人面前來來去去,通譯在一遍一遍的問首領是誰……
一個漢子被帶到狄詠面前,怒目而視……
狄詠也懶得逞威風,只問了一句:“何名?”
“儂宗旦!”儂宗旦能說漢語,依舊怒目。
“剮!”狄詠就說了一個字,左右軍漢已然上前,就是要當著他族人面前,千刀萬剮!
孫節面變了變,想上前勸一句,砍個頭之類算了,卻又言又止。
“剮完把尸骨架都帶回去,帶回邕州立在京觀頭前,讓那些羈縻首領都看看清楚!看看反朝廷是個什麼下場!”狄詠已然回頭,并不多看,甚至走得遠遠,也不想聽那凄厲之聲。
儂宗旦自是在罵,當真是條好漢,左右軍漢對著一通打,便也罵不出來了。
孫節也不多看,跟著狄詠走遠,問得一句:“小將軍,隨后咱們往哪里去?”
狄詠皺眉想了想,也問:“你可知儂智高去了何?”
孫節一邊沉思,一邊分析:“想來此事過后,羈縻州之必無人敢與之藏……”
狄詠點著頭:“趾他也不可能去,唯有往西……”
“大理國?”孫節問道。
“對,大理國!”狄詠猜測著,其實也不用多猜,因為儂智高已然走投無路了,只有大理國能去了,除非儂智高能當野人,但儂智高并非窮苦出,當野人也是要技能的。
“那倒是好說,便去信大理國,段氏必然不敢窩藏,到時候自會把人送回來。”孫節有這份自信。
因為大理國還真是一個國,真正的國家就有外關系,段氏也自稱漢人,而且大理國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自大之國,平常里也并不與宋為敵,大理國的前南詔國倒是與唐朝打過仗。
所以大理國一直到蒙古忽必烈的時候才滅國,如此才真正劃版圖,這就是云南的歷史。
孫節此時欣喜,便是覺得儂智高到了大理,那就萬事大吉了。
卻是狄詠忽然開口:“不要去信段氏,咱們直接帶兵去就是!”
“啊?”孫節又一次疑起來。
狄詠不解釋,總要敵人,云南本就是中國之云南,豈能還有一國,開戰這種事,總要有一個借口不是?
把人送回來了,還怎麼開戰?不開戰,狄青怎麼有借口留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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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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