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寒用手丈量沈扶雪的腰肢。
沈扶雪一貫敏怕,陸時寒此刻這般握著的腰仔細檢查,登時便不住了。
沈扶雪的語調有些輕,格外的甜:“夫君,好啊,你快松開手。”
陸時寒卻沒有松開手,而是道:“乖。”
陸時寒繼續丈量,發現沈扶雪的腰肢確實纖細了些。
可算是丈量完了,沈扶雪綿綿的子靠在陸時寒懷里:“我覺得沒有瘦啊?”
陸時寒卻篤定地道:“是瘦了一些,”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小娘子的。
當初白給小娘子養出些來了,這會兒全都沒了,又纖細回去了。
沈扶雪低頭看了下腰肢,當真瘦了嗎?
不過,夫君說瘦了,那應當是瘦了。
沈扶雪想,可能是因為之前冰雕的事到了驚嚇,才又瘦了吧。
不過這只是個小事,夫君怎麼這麼擔心?
其實沈扶雪這些時日已經有些發現了,陸時寒對好像格外的擔心,幾乎眼也不錯地看著。
沈扶雪有些疑,陸時寒這是怎麼了?
雖然子弱,但也沒有到這種程度啊。
沈扶雪握住陸時寒的手:“夫君,你別擔心呀,等過些日子我多吃些,就能圓潤一些了。”
陸時寒的指骨纖長直,很輕松地就包住了沈扶雪的手。
沈扶雪忍不住道:“夫君,我又不是易碎的花瓶,你不用這麼擔心的。”
陸時寒沒有回應沈扶雪的話,心里卻想,小娘子當真是易碎的花瓶。
他又想起了雪地里的那一幕,陸時寒閉了閉眼。
在得知了那樣的結局以后,對待小娘子,他再謹慎都不為過。
陸時寒開口道:“濃濃,我有些事要和你說。”
陸時寒神端肅,沈扶雪甚看到他這模樣,也正了神:“夫君,你說。”
屋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程周也在外面守著,所有的一切都是安全的。
陸時寒握住沈扶雪的手:“濃濃,我想你和你說的是我的世。”
陸時寒將他的世徹徹底底、原原本本地,和沈扶雪都說了出來。
末了,陸時寒道:“所以,濃濃,我想找回這個份。”
這是陸時寒思慮再三的結果。
從始至終,陸時寒唯一的訴求便是護住小娘子,讓小娘子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前世的結局那樣慘烈,那麼今生,他為何不做出改變。
當初,他選擇姓埋名,是為了小娘子。
現在,他選擇找回皇子的份,亦是為了小娘子。
他為何不尋回皇子的份?
如此,便有了和將來的新帝競爭的機會,也有了主權,直面那些所有的謀詭計。
陸時寒話音落下,一片寂靜。
陸時寒垂眸:“濃濃,怎麼了,嚇到了?”
沈扶雪怔怔地搖頭。
沒有被嚇到,只是太過驚訝。
沒想到,陸時寒竟然有這樣的世。
足足過了好半晌,沈扶雪才回過神來。
沈扶雪雖然不懂陸時寒為何做這樣的選擇,但只要是他的決定,便都支持。
沈扶雪仰起脖頸:“夫君,不管你怎樣選擇,我都支持你。”
陸時寒眉頭皺,他不能讓小娘子知道前世的事,只能這樣含混不清地和說要尋回份。
可饒是如此,小娘子卻依舊什麼都不問,一味的相信他。
沈扶雪這會兒也逐漸恢復了平靜。
沈扶雪想,不管陸時寒怎麼樣,又是怎樣的份,但陸時寒永遠是陸時寒。
他永遠是的夫君,這便足夠了。
沈扶雪抬手,輕輕捋平陸時寒的眉頭:“夫君,你不要皺眉呀,我相信你。”
不管陸時寒做什麼樣的決定,都相信陸時寒,因為陸時寒一定有他的道理。
也相信,只要陸時寒想做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陸時寒抱住沈扶雪。
沈扶雪輕怔,然后乖乖地靠在陸時寒懷里。
陸時寒閉上了眼睛。
他二十幾年的人生,看似順遂無比,但無人知曉,他都曾遭遇了什麼,生母早死,生父因為權勢而不能認他。
他也不是從一開始便如現在般冷靜,他也會不知所措,他也曾覺得命運不公。
可直到現在,陸時寒才知道。
其實命運早已經給了他最好的禮——
那便是小娘子。
今生,他一定會護好小娘子。
第57章
◎沒怎麼呀,我就是想抱抱夫君◎
定國公府,書房。
陸堯臣正坐在椅子上喝補藥。
陸堯臣早年在涼州戍守、領兵作戰,上留下了大大小小許多的傷病,如今上了歲數,這些傷病就都找了上來。
是以,陸堯臣每日都要喝湯藥溫補子。
陸時寒則站在一側服侍陸堯臣喝藥。
藥極苦,陸堯臣卻面不改地飲下。
陸時寒幫陸堯臣倒了杯清水:“爹,您喝些水。”
陸堯臣接過茶盞:“好。”
陸堯臣喝過水以后,才道:“時寒,你今日來此,可是有什麼事?”
陸時寒雖非他親子,但陸時寒亦是他一手拉拔大的,陸堯臣自是了解陸時寒的脾,一瞧便知陸時寒來此是有事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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