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現在。”

沈扶雪的呼吸不由都滯了一瞬，沒想到陸時寒竟然直接便要帶親自出去看一看。

沈扶雪說話都有些磕絆了：“可是，要是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按理應當睡了，可那也不保準兒，要是有人來的房間該怎麼辦？

陸時寒把沈扶雪的碎發掖到的耳后：“放心，不會被人發現的。”

沈扶雪很相信陸時寒。

既然陸時寒說不會被發現，那就肯定不會被發現，可以放心地隨著陸時寒出去。

只不過……

再怎麼樣，沈扶雪都是循規蹈矩的大家閨秀，從沒有在夜晚離開，有些不敢。

可是，沈扶雪心中又實在向往，一顆心差點兒掰了兩半，一個想去，一個不敢，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陸時寒就見小娘子漂亮的眉皺一團，手指也無意識地揪著袖。

陸時寒發現了，沈扶雪一旦張或是糾結時，便會揪的袖袍。

陸時寒握住沈扶雪的手，沉聲道：“別急，你慢慢想。”

他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竟鬧的沈扶雪如此糾結。

沈扶雪糾結了好半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想試試。”

心中雖然擔心，但到底抵不過對未知的好奇與向往。

沈扶雪站起，鼓足了勇氣：“陸大人，你現在就帶我走吧。”

陸時寒失笑，可以看出小娘子現在很張了，他道：“你先換裳。”

沈扶雪低頭一看，還穿著睡時的輕紗……

沈扶雪的臉有些紅，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陸大人，那你等等我，我這就換裳，很快就回來，”沈扶雪很是不好意思，聲音越發低了。

“嗯。”陸時寒道。

云袖一早便把明日的給準備好了，沈扶雪拿過，走到床榻前。

把床帳拉下，到床榻上換。

明日沈扶雪不打算出門，因而云袖準備的是件簡單的家常，一玉的羅上衫，下則是同系的月華。

沈扶雪開始換裳。

在這寂靜的暗夜里，沈扶雪作間不可避免地，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料的聲格外的曖昧。

陸時寒坐在屏風外。

他忽然想起書本中的那些詩句，他就像是等待妻子梳妝的丈夫。

陸時寒端起茶杯，緩緩地喝了口茶。

窗外樹影婆娑，燈籠也被輕風吹的不住搖晃。

在這個寂靜的暗夜里，一切都顯得很好。

沈扶雪換好了裳，開床帳，又坐到了奩臺前：“陸大人，你再等我一會兒，我挽個發髻。”

沈扶雪怕陸時寒等的急了，就隨手挽了個最簡單的發髻。

發髻上也只有一素凈的白玉小簪。

確定沒什麼錯以后，沈扶雪走到陸時寒面前，道：“我收拾好了，陸大人，咱們可以走了。”

看著眼前的沈扶雪，陸時寒的作一滯。

沈扶雪一襲玉，烏沉沉的發披在肩上，通上下除了白玉簪以外什麼首飾都沒有，干凈至極，也出塵至極。

像是掉落九天的仙，讓人不懷疑眼前人是不是真的。

見陸時寒沒說話，沈扶雪疑道：“陸大人，怎麼了？”

陸時寒回過神：“沒什麼。”

“只不過，還差了一樣？”

差了什麼？

沈扶雪有些疑。

接著，沈扶雪就見陸時寒從的奩臺前取了一張面紗。

輕紗遮住沈扶雪的面容，只出了一雙霧蒙蒙的眼睛。

陸時寒繞過沈扶雪的烏發，系面紗的珠鏈：“好了。”

沈扶雪了臉上的輕紗，還是陸時寒想的周到，完全沒想起來要遮住臉這回事兒。

這下徹底收拾好了，兩人照舊從窗子出去。

陸時寒很輕松就躍了出去，他出手：“放心。”

沈扶雪平日連走路都不敢走快，更何況跳窗。

沈扶雪不由有些張，不過很相信陸時寒，把自己的小手放到了陸時寒掌心。

陸時寒回握住沈扶雪的手，一把握住沈扶雪的腰肢，下一瞬，便把沈扶雪抱了出來。

陸時寒握著沈扶雪的腰肢：“準備好了嗎？”

沈扶雪點頭：“嗯。”

陸時寒足尖輕點，瞬間便躍上了院墻。

沈扶雪什麼都沒察覺到，只是覺得子騰空，等反應過來以后便在院墻上了。

沈扶雪哪見過這等況，嚇得臉都有些白了，下意識攬了陸時寒的脖頸。

不過害怕之余，更多的卻是驚險和刺激。

沈扶雪心中反而越發期待起來。

陸時寒攬了沈扶雪的腰肢，“要是害怕，就閉上眼。”

夜晚的輕風在耳邊呼嘯，沈扶雪不敢低頭往下看，一往下看，就覺得的心好似也跟著上下起伏似的，心跳的格外快。

沈扶雪到底有些害怕，便聽陸時寒的話閉上了眼睛。

時間過得很漫長，但也很快，沈扶雪不知該如何描述。

等沈扶雪再睜開眼的時候，和陸時寒已經到了朱雀大街上。

陸時寒松開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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