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婚事就在皇上一念之間,要是皇上真的隨口將許配給皇子做側妃,該怎麼辦。
姜令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沈扶雪也沒什麼主意,不過過了會兒,忽然想到了個法子,湊近姜令儀耳邊道:“令儀,等會兒你聽我的。”
…
很快,箬竹就得知沈扶雪犯了舊疾的消息。
箬竹站在榻前:“沈姑娘,您現在如何,可是很難嗎?”
沈扶雪病了十幾年了,裝病幾乎是信手拈來,臉素白,眉頭一蹙,便是活的病西施模樣:“沒什麼,就是有些頭暈,躺一晚上也便好了,只是宮里的宴會怕是不能參加了。”
箬竹可是知道沈扶雪有多重要的,當即就道:“奴婢這就去稟報太后,請太醫過來給您診治。”
沈扶雪咳嗽了一下,弱不勝地道:“無妨,我這都是老病了,隨帶著藥呢,現在皇上太后都在前頭赴宴,姑姑還是別把這消息告訴太后。”
箬竹一想也是,便道:“那姑娘若是有什麼不對,就及時告訴奴婢。”
“嗯,”沈扶雪道。
姜令儀也在一旁憂心忡忡地道:“箬竹姑姑,我留下陪濃濃吧。”
箬竹知道,沈扶雪和姜令儀兩個小娘子慣來好,姜令儀留下也好,照顧沈扶雪更方便,便點頭:“是,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等箬竹出去,兩人都松了口氣。
姜令儀笑道:“濃濃,你裝的可真像。”
沈扶雪:“我這還不都是為了你。”
“好濃濃,我以后一定報答你,你說你想要什麼,我以后都買給你,”姜令儀連聲謝。
兩人玩笑了一通。
既是裝病,自然要裝的像一些,這一晚上,兩人都沒離開屋子。
直到了夜了,到了“病人”需要休息的時候,姜令儀才離開,這會兒前頭的宴會也開始好一會兒了,這關算是過了。
姜令儀一走,屋里屋外徹底地安靜下來。
其余小娘子都外出赴宴了,們的隨宮自然也跟著去了。
沈扶雪又“病著”,箬竹怕吵到沈扶雪休息,特意只留了一個小宮伺候,如此一來,可不是安靜極了。
沈扶雪推開窗,能聽到遠宴會的竹管弦聲,在這暗夜里有種哀婉的綺麗。
…
前頭,笙簫不停,鼓樂奏起。
皇上坐在最上首,其余的皇子和臣子則正在敬酒,一眾小娘子也都乖順地坐在那里用膳,場面很是和諧。
皇上看著芝蘭玉樹般的陸時寒,心中不由嘆,這是他嫡親的兒子,乃是他的長子,偏流落在外這麼多年,一切都是他對不住陸時寒。
皇上讓邊的大太監梁九親自給陸時寒倒了杯酒:“陸卿,這酒是江南新進貢的,你嘗嘗味道如何?”
陸時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回皇上,味道極好。”
場間眾人神思各異,不過有一點是眾人都不曾懷疑的,那便是陸時寒當真是極得盛寵,皇上待他幾乎比對皇子還好。
場間人紛紛向陸時寒敬酒。
八皇子也向陸時寒敬酒:“陸大人。”
八皇子今年才十二歲,年紀尚小,還沒有參與到年皇子的奪位之爭中,不過正是求得皇上寵的時候。
見皇上待陸時寒比待他還看重,八皇子滿心的嫉妒,手一抖,一整杯酒便不小心灑在了陸時寒襟上。
八皇子連忙假做擔心道:“陸大人,你沒事吧?”
八皇子手段如此拙劣,皇上豈能看不出來,他越發厭惡這個蠢鈍的兒子,不等陸時寒說話,就道:“老八,你年紀尚小,誰允許你吃酒了,下去。”
語氣平平淡淡,但八皇子卻驚駭莫名,他上直冒冷汗:“是,父皇。”
八皇子下去后,皇上才道:“陸卿,你也去換一裳吧。”
沾了酒的裳,氣味難免有些難聞,穿在上也難。
陸時寒垂眸:“是,臣先告退。”
小太監引著陸時寒往更的地方走,可到了半路上,陸時寒忽然腳步一停:“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
小太監應諾:“是。”
待小太監離開,陸時寒卻并沒有按原路繼續前行,而是去往了相反的方向。
沈扶雪正在窗扇前欣賞外面的星子,忽然聞到了一濃重的酒味,抬眼就看到了陸時寒,“陸大人,你怎麼過來了?”
沈扶雪迎出去,才發現這酒味是從陸時寒上傳來的,不僅如此,陸時寒的下擺上還濃黑一片,顯然是沾了酒的緣故。
“陸大人,你是不是喝醉了?”
陸時寒沒說話,只定定地著沈扶雪。
沈扶雪扶著陸時寒進屋,估著陸時寒應是喝醉后出來換服的,然后不知怎麼走錯了路,來了這兒。
把陸時寒扶著坐到椅子上,沈扶雪松了口氣。
想出去喚個宮進來,服侍陸時寒換一干凈的裳,畢竟沾了酒的裳穿在上難的。
可沒想到,外面一個宮也沒有,沈扶雪喊了幾聲,也沒人回來。
沈扶雪沒有多想,只以為小宮是在外面站的累了,這會兒應是懶去了。
沈扶雪只得回屋,自己幫陸時寒下外裳。
“陸大人,你先站起來,我幫你把外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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