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哭了,但之前實在哭的太久,聲音還有些哽咽。
漂亮的眼尾也泛著紅,整個人可憐極了。
陸霽明知道蘇桃是故意在轉移話題,但他還是同意了。
陸霽無可奈何:「好,先用膳吧。」
左右也不急,等兩天他再勸蘇桃。
實在不行,他再想別的法子。
蘇桃舒了一口氣。
就知道陸霽吃這一套。
握住陸霽的手:「我們一起去吃。」
自然,用膳之前蘇桃先洗了把臉,哭的太狼狽了,得好好洗漱一番。
用過膳以後,兩人坐在人榻上。
陸霽想去書房理北境來的信件,蘇桃卻拉住了他的手:「夫君,你今晚先別去了,留下來好嗎?」
蘇桃水潤的眼睛看的人心,陸霽只好同意。
蘇桃忙碌了一天,上都是汗,準備去淨室洗沐。
已經出了門了,但蘇桃想了想又走回來了:「我馬上就回來,你不許走。」
陸霽只好點頭:「嗯,你放心去吧,我不走。」
聽陸霽這麼說,蘇桃才鬆口氣。
陸霽看的心口一滯。
他知道蘇桃是怕他離開。
這樣的蘇桃,他如何能不。
只可惜,世事弄人。
蘇桃這次沒泡很久,只隨便沖了沖就回來了。
晚上兩人什麼也不干,直接上了榻。
今晚月清亮,屋的一切都照的很清楚。
陸霽聽到側窸窸窣窣的。
接著,他就看到蘇桃的手從的被子裡探出來,然後到了他的被子裡,握住了他的手。
蘇桃的手很,的像是一朵雲一樣。
陸霽只覺得手心麻麻的,順著胳膊一直延到了心窩。
心口一直在發,跳個不停。
不是那種過度運後的跳,而是摻雜了甜。
沒錯,陸霽的心底其實很高興。
他喜歡的姑娘,不顧一切都想留下來陪著他,他自然高興。
此生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只可惜,他不能這麼自私,不能這麼任。
他比蘇桃大了七歲,還小,不懂這人世間的許多事。
但他懂,他不能害了蘇桃。
蘇桃握住陸霽的手,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慶幸得知了真相,慶幸能留下來陪著陸霽。
一想到陸霽說的,還有五六個月可活,就忍不住想流淚。
蘇桃努力地平復呼吸,告訴自己,不能哭,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
要冷靜下來,總能找到救治陸霽的法子的。
他放棄了,但不能放棄。
地握住陸霽的手。
陸霽發覺蘇桃的力氣越來越大,像是怕弄丟他一樣。
他心一:「睡不著嗎?」
蘇桃當然睡不著。
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還能忍住不哭就已經很厲害了。
蘇桃的聲音還有些:「是有些。」
屋靜默無言,兩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蘇桃想起了那封信。
白天的時候只顧著震驚於陸霽的。
現在夜深人靜,也有了心思想別的,就譬如那信件上旁的容。
那封信筆真摯至極,一看就知道是陸霽心所思所想。
蘇桃想了想道:「夫君,原來你從那麼早以前就喜歡我了,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出來?」
要是陸霽一早和告白的話,肯定答應了。
兩人現在也早在一起了。
信……
一想到那封信,陸霽的耳尖忍不住泛紅。
那封信里寫滿了他對蘇桃的,都是他藏在心底最深最深的念頭。
可現下卻全都蘇桃知曉了。
饒是冷清如陸霽,此時也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
過了片刻,陸霽耳尖的紅才稍稍褪去了一些,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陸霽問蘇桃:「年年,你信我說的話?」
他在玉佩里的那段經歷實在太過離奇,若不是他本人經歷過的話,只怕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
蘇桃怎麼連問都沒問,一副篤定相信的樣子?
蘇桃一聽就知道陸霽是在問什麼,側過看著陸霽的側臉:「相信,我當然相信。」
都能來到這個世界了,這就是最大的奇蹟。
還有什麼不相信的?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陸霽一直能看到所有事的話。
豈不是連那些碎碎念都知道了?
陸霽昏迷的時候,把陸霽當做一個傾訴的載,一直對著陸霽碎碎念。
也就是說,在陸霽面前幾乎毫無可言?
蘇桃想起過去做的那些事,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陸霽顯然也猜到了蘇桃現在在想什麼。
他輕咳了一聲:「有許多我都忘記了。」
陸霽這麼一說,更坐實了!
蘇桃只恨不得捂住陸霽的,讓他別說了。
實在是太恥了!
半晌,兩人才平復下來。
蘇桃則是忍不住有些出神。
原來陸霽從那麼久以前就喜歡了。
蘇桃撐起上半:「夫君,你喜歡我,我喜歡你,我們彼此喜歡,就應當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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