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大夫詳細地說了起來。

這藥藥極強，服下後子便終不能再生育。

不僅如此，服下藥的人往往會因著傷到的底子，而活好些年。

下藥的人極是歹毒，是趁著端藥來正屋的路上下藥的。

如此一來，煎完藥的萬大夫就發現不了不對了。

若非今天陸霽突然回來，只怕蘇桃此刻已經服下藥了。

而服下藥後的癥狀與來月事很相似，只有輕微的腹痛，尋常人往往會以為是來了月事，並不以為意。

就連萬大夫都忍不住慨，這種私藥在後宅里真是防不勝防。

若是蘇桃真的中了招，只怕多年後一直不孕，還以為是自己的問題呢。

而且服下藥後大夫也查不出來，這可真是天無。

巧就巧在陸霽今天突然回來了。

幸虧蘇桃沒有喝藥，幸虧萬大夫聞出了那藥的異常。

陸霽的眸中就像是被冰雪覆蓋一樣，竟然有人對蘇桃手！

屋的人都不敢湊上前。

陸霽握著手，冷冷道：「梁元，給我查！」

梁元也斂了心神：「是。」

梁元一直在陸霽邊，本事自是不用說的。

何況又是宅院裡發生的這些事。

沒一會兒功夫，梁元就把事查的清清楚楚了，也要下毒的小丫鬟給揪出來了。

當時陸霽甦醒後雖說換了府里許多丫鬟，但畢竟不能一時間全換了，多也留下了些原本的丫鬟。

這小丫鬟就是以前留下的丫鬟。

還不等梁元多上幾道刑罰，小丫鬟就全代了。

這事幕後的人，是唐氏。

聽到唐氏的那一刻，蘇桃愣住了。

唐氏怎麼好端端地要來害。

而陸霽則是閉了閉眼睛。

果真是他的……好母親啊！

陸霽起就往外走。

…

陸府。

這會兒已然是下午了，天有些晚了。

陸征難得的沒去喝酒，他和唐氏坐在正屋裡說著閒話。

正在此時，外面忽然傳來「哐當」一聲。

像是大門被什麼東西撞開了似的。

陸征起：「娘，我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唐氏了帕子。

聽著外面的靜，莫名有些心驚跳。

當日打定好主意後，就讓常嬤嬤去配了那味藥。

到底是世家出，手裡總有幾個私方子，這些私方子都是千百年傳下來的，等閒人都不知道。

正好這段時間陸霽不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理了蘇桃，甚至不讓蘇桃本人起疑。

只是那小丫鬟還沒有回話，也不知功沒有。

外頭。

陸征剛走到院裡，就看到了陸霽。

陸霽眸深重，大步就往裡走，像是沒看到陸征似的。

陸征忍不住道：「陸霽，你這是做什麼，大白日地往旁人家裡闖！」

若是往日，陸征還會裝模作樣地陸霽一聲哥哥。

可陸霽這般態度，陸征也裝不下去了。

陸霽只看了一眼陸征，聲音如劍般銳利：「給我滾。」

陸征一向心高氣傲，最不了陸霽看不起他。

更遑論陸霽現在眼裡一點沒有他的樣子，就像是在看一隻擋路的狗，這讓陸征覺得無比辱。

他上前攔住陸霽：「這是我家，我憑什麼滾，母親還在裡面呢，你卻這樣闖進來，有人這樣為人子的嗎，你一點兒孝道也不講了嗎？」

陸征心裡清楚，陸霽就沒把他當過弟弟，他的話於陸霽也一點兒用都沒有。

這才搬出了唐氏。

聽到唐氏的名字，陸霽甚至彎笑了下：「不滾是嗎？」

陸霽明明是笑著的，眼睛裡卻沒有一點兒笑意。

陸征從沒見到這樣的陸霽，他竟然被嚇得打了個哆嗦。

下一瞬，他的手腕就被陸霽握住了。

陸霽看著陸征，一字一句道：「我倒是忘了，如果沒有你這個好弟弟，唐氏還不至於如此呢。」

「從前，是我太縱著你們了。」

陸征正疑陸霽怎麼直呼唐氏的名字。

卻忽然覺得手腕越來越疼，他的冷汗直流，整個人像是被冷汗浸了一般。

他想要撐著不喊出聲，不被陸霽瞧不起，可下一瞬，他就聽到了清脆的一聲響。

他的腕骨被陸霽生生給斷了！

「啊，好疼！！」

陸征再也忍不住了，他子一，就癱在了地上。

陸征疼的四打滾，鼻涕眼淚糊了滿臉，口中不住求饒，再也沒有了往日那般驕傲的模樣。

唐氏出來後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這是最重的小兒子。

看著陸征如此，這無異於是要的命啊。

唐氏瘋了一般的衝上來：「陸霽，你這個瘋子，你這是瘋了！」

「就算你是靖遠候，也不能如此，征兒若是有事，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放過你。」

唐氏看著陸征被折斷的弱無力的腕骨，心疼的眼睛都紅了。

六神無主的想，這可怎麼辦？

腕骨被斷了，陸征該怎麼辦，陸征傷的可是右手！

陸霽的聲音沒有一波瀾：「梁元，把陸征給我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