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首飾也能保值,可到底比不上宅子值錢,到時候還能租出去。
陸霽倒沒覺得什麼。
他只是覺得,既然蘇桃喜歡,那就都買下來好了。
至於銀錢的問題……
陸霽打拼了這麼些年,自然有不賞賜,這點兒錢於陸霽而言並不算什麼。
不過見蘇桃這麼張,他還是附和的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不這樣了。」
他知道蘇桃是關心他,怕他手腳大花錢。
蘇桃和陸霽也相這麼多時間了,也算是了解了些陸霽。
雖說陸霽的神和以往一般無二,但蘇桃還是一眼就發現陸霽是隨口附和。
蘇桃忍不住問道:「夫君,你可知道你一共有多家?」
陸霽時過了段苦日子,不過自打投軍營後,軍功就越發多了,後來更是了靖遠候,家自是不了。
就單說軍功,和皇上賞賜的,就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不過陸霽向來於這些外之不大在意,便給梁元理。
梁元便用這些錢買了許多宅子,商鋪和莊子,現下也都有不出息。
不過的數目,陸霽就不知道了。
因而陸霽道:「大約知道。」
大約知道……
蘇桃又問陸霽:「那你可知道府里的帳目,每天要花多錢?」
陸霽眉梢微挑。
前些年他一直在北境,基本不怎麼回京里,就是回來也不住在這裡。
現在又有蘇桃管著整個府邸,說來他還真不知道府里的流水。
故而陸霽誠實地搖了搖頭。
蘇桃:「……」
蘇桃完全沒想過,看上去那麼面面俱到的陸霽,竟然對銀錢之事這麼不在意!
「哪天我在府里的帳目上作假,挪出許多錢去,估計你也不知道!」蘇桃忍不住道。
陸霽的聲音清冽:「你不會的。」
他相信蘇桃。
更何況,別說府里這點錢,就是他所有的家,只要蘇桃要,他就會給。
畢竟蘇桃救了那麼多次,他的命都是蘇桃救回來的。
他怎麼會吝惜這點外之。
蘇桃怔住了。
沒想到陸霽竟然口而出說不會的。
這說明陸霽相信。
蘇桃半晌沒說話。
還別說,陸霽的信任於而言,還熨帖的。
不過再怎麼說,陸霽為一府的男主人,不知道府里每天的花銷,還是有些說不大過去。
蘇桃就想著和陸霽好好說說,多讓陸霽心裡有個數。
蘇桃恨不得現在就去拿帳本過來。
不過現在天太晚了,再折騰的話,半夜都不能睡了。
蘇桃心道只好等明天再說了。
說完話,陸霽和蘇桃便吹熄了蠟燭,然後躺在榻上。
蘇桃照舊是沾枕頭就睡著。
不一會兒,陸霽就聽到了側均勻的呼吸聲。
他側過臉,發現蘇桃睡的很香。
陸霽撐起胳膊起,然後幫蘇桃把被角掖。
陸霽的作很輕,一點兒都沒打擾到蘇桃。
等掖好被角,陸霽重新躺到榻上。
他閉上眼睛,無聲地道了句晚安。
…
翌日一早。
蘇桃起來後換了裳,然後開始梳妝打扮。
還不忘和陸霽說:「等用完早膳,我便陪你一起看府里的帳本。」
陸霽點頭:「好,我先去練武。」
等練完武,周出了些汗意,陸霽回屋重新洗了一下,然後換上了裳。
梁元上前道:「侯爺,衙門那兒還積了不事呢,咱們什麼時候出府?屬下好車馬房套好馬車。」
若不是昨天陸霽忽然改了主意,陪蘇桃出去逛街,現在這些事應當都理完了。
梁元正等著出去告訴馬夫呢,就聽陸霽道:「不急,等下午再出去吧。」
既然昨晚上他答應了蘇桃一起看帳本,自然不能食言。
梁元:「……」
不用想,一定是為了陪夫人。
梁元心道他們侯爺也有今天,竟然把正事退了陪夫人,真是想不到。
得到回覆後,梁元便退下去了。
陸霽則出去和蘇桃一起用了早膳。
等用過早膳,倆人就坐在人榻上準備看帳本。
蘇桃還給倆人各自準備了個枕靠著,非常妥當。
這廂雪柳抱著一摞帳本過來:「夫人,都在這裡了。」
雪柳把帳本放在案幾上。
蘇桃拿起其中一本:「咱們就先從這本看起吧。」
說來,靖遠侯府雖然只有和陸霽兩個主子,但花銷也不小。
這是侯府,侯府該有的規制和丫鬟都要有,這些就是一大筆花銷了。
還有京城裡各戶人家的人往來,這是最大的一筆支出。
除此外,府里的採買和料一類的,已經算是最小的支出了。
蘇桃細細地和陸霽講起來。
陸霽聽著蘇桃絮絮叨叨的聲音,忍不住側過臉去看。
從前,他一直是一個人過的。
就算是開了府,他也從沒在意過這些。
陸霽從沒想過他的生命中會出現這一幕,就像是任何一個普通的人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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