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有可能算得出他的變數,也有可能算得出阿毓的變數。這可能就是微乎其微,他都不能讓妖道與阿毓面。
披著一夜寒霜,一行人趕在天明之時,抵達了要去的地方。
占據蔽的高,能觀到碼頭的位置。
昨日就到此打探消息的丁胥,收到消息後,便也就過來了。
丁胥回稟:「人都已經安排好了在這鎮上了,便是滄門的人也打點好了。」
丁胥點頭:「雖然不是什麼人,但在滄門裡已經有四五年了,也算了解滄門。用了五十金才收買的他,另外他還求了一個恩典。」
謝衍看向了丁胥。
丁胥訕訕道:「他說要是滄門真的犯了事,等滄門伏法後,他往後想給家辦事,但不太想做小嘍囉,起碼底下得有幾個人的小。」
謝衍收回了目,看回碼頭:「同意他,抓住妖道,他是立功。」
丁胥應:「屬下雖沒有明確答應他,但也提了立功的事,他應了幫咱們進滄門。」
謝衍:「何時?」
丁胥:「今日會有大批貨上船,只要扮腳夫抬貨上船,再找地方藏起來,等著時機混淆視聽。」
謝衍點了頭,繼而道:「你腦子靈活,陳九手好,你們兩個與另外二人結伴上船打探消息。」
謝衍不會武,且外貌俊,一瞧就是文人氣質,偽裝還是太冒險了。
幾人的開始商討滄門後該如何做,又該如何聯繫。
商量過後,謝衍叮囑丁胥:「若滄門後邊的人真的是妖道,那麼人質必然在那些船上,你仔細觀察。」
丁胥頷首:「屬下明白。」
「妖道給的時間有三日。已經過去兩日了,也就是說今日是最後一天了,必須得在明天早上,赦免告示出來前找到妖道和人質。」
丁胥覺得,這迫一瞬間就涌了上來了。
其他人退下做準備。
而丁胥站在謝衍後,著碼頭的方向,說:「這距離實在太遠了,只能看得到豆大的人,本辨不出來誰是誰。」
「不過碼頭附近都是水運滄門水運的眼線,太近只怕會打草驚蛇。」
丁胥看向自家大人,有些好奇大人如何確定人就在滄門水運碼頭的?
想著,就問了出來:「大人怎會覺得人就藏在這裡?」
謝衍著碼頭的方向,淡淡道:「妖道無外乎從陸路和水路離開,碼頭的漕運和鏢局馬幫這些是人最多,便是人多走也不會引起留意,至於我為什麼會懷疑在此,自有我懷疑的道理。」
謝衍上一世差過妖道,查得深,也知道他的一下私產。
雖他沒直接與漕運的人直接面,但謝衍仔細留心查過。與妖道有牽扯的商家,員,一部分人都與滄門水運有切的關係。
且這滄門發展得太快了,比起立數十年乃至百年的水運,這滄門立十年間,便了龍頭。
際遇,人脈關係,手段缺一不可,但據他所知,水運掌事的,在這以前的碼頭上,也不過是小管事。
後來這水運碼頭的掌事犯了事被抓,碼頭要散了,這小管事拿出了一大筆錢財,攬下了爛攤子,改名滄門。
這樣的爛攤子,這樣的小管事,哪裡來的人脈?哪裡來的門道?
只怕這滄門的掌事也不過是個傀儡門面,真正掌事的人在後邊。
雖妖道也與陸路的馬幫有所關係,但陸路太多的不確定得因素了,而船在水上,抓捕會更困難,人質藏起來也更容易。
自然,便是大概率會走水路,但陸路那邊也已經有人去勘察了。
丁胥聽到自家大人這麼說,也就沒再追問,而是看向碼頭停靠的船隻,說:「這麼多艘船,也不知到底哪一艘才是妖道乘坐出海的。」
謝衍遠遠去,看向靠岸的多艘船隻,分析:「以妖道的行事作風來看,屬於他的那艘船,必然與尋常貨船有所區別。從用料和防護,還有攻擊來看,外表大概看不出來,但仔細辨別還是有區別的。」
丁胥道:「明白了,也就是里和戰船差不多,但又不能讓人看出來。」
他心裡大概也有了數,知道該往哪個方面去找了。
四人下了山,混了鎮中,待滄門的人來喊去幹活時,幾人相視了一眼,然後混其中。
丁胥和陳九一塊,一個形偏瘦,一個高壯。
陳九短打長挽起,一副莊稼漢的模樣,只是面相長得兇,且胳膊上塊壘迭起,瞧著都讓人生畏。
而再丁胥特意演戲之下,顯得就是一個猥瑣的二流子,沒有半點違和。
任誰看了,無論如何都不會信他們在衙門有公職,是正派人。
便是引他們進來的人,心裡也在打鼓。
這二人真是衙門的人?
可怎麼瞧著都不像,反倒像是被通緝的罪犯。
二人抬著箱子往船上去,箱子甚重,基本上都是陳九在使力,而丁胥在觀察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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