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林西西在電話那頭咬牙切齒地罵:“我早就知道,你就是個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賤人,虧你還在別人面前裝模作樣說你跟寒之沒關系,私下你就是這樣勾引寒之的?孟南絮,你可真是不要臉!”
越罵越不堪,我了手指,剛想開口,卻聽到電話那頭響起周寒之的聲音:“你跟誰說話?”
電話直接被掛斷了。
我未出口的話語就此堵在了嗓子眼,上不上下不下,很難。
憋屈,郁悶。
我做什麼了,就被人罵勾引男人的賤人?
要說糾纏,也是周寒之他糾纏我,他幾次三番堵我,搶我的東西,還我戴他給的手表。
林西西要罵也該罵周寒之這個不自重的狗男人,憑什麼揪著我把我罵了個狗淋頭,還不給我一解釋的機會。
不行,這事必須說清楚。
不只是因為我憋悶的緒,還因為這事很重要,如果我不解釋清楚,林西西會誤會我更深,現在已經不是從前的林西西了,從前的林西西用綠茶手段,表面起碼還過得去,可是現在的林西西都跟我撕破臉了,對我手的后果我還可以承,但如果對我的家人朋友手……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然后再次撥打了周寒之的電話。
可是這一次,周寒之的電話撥不通了,他關機了。
我這準備好的拳頭,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我更加郁悶了。
氣得我連著發了幾條微信過去。
“周總,我們之間的事還請你跟林西西解釋清楚,我沒做臟事,不想被人家潑臟水!”
“我的鉆石手鐲請馬上歸還我!”
“你送的這只手表我馬上還給你!”
我有一肚子的怨氣想要發泄,這會兒真是恨不得把周寒之揪出來,把他當沙包錘一頓。
罷了,捶一頓的話說不定還會被林西西誤會我勾引他,我只希那只鉆石手鐲可以安然回到我手中,同時希周寒之以后再也不要糾纏我!
我正在發消息,一個電話卻突然閃了進來,是吳凌的電話。
的聲音綿綿的:“絮絮,你方便嗎,我恐怕又要麻煩你了……”
“你怎麼了姐姐,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你的聲音聽起來這麼不對勁?”我敏銳地察覺到了的不對勁。
的聲音綿無力,聽起來就像是病了,而且這兩天都沒來公司,我擔心。
那天晚上臨時離開以后,我給曾智去了短信要他去接,但是后續發生的事我全然不知,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現狀如何。
“我是有點難,不過眼下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被人纏上了,急需解救。”吳凌的語氣里著無奈。
被人纏上了?
我的心揪了起來:“誰纏上你了,是章家豪還是那個顧婉彤?我直接幫你報警!”
“不能報警。”吳凌第一時間阻止我,“不是他們,是……曾智。”
“曾智?”我大為意外,隨即就放松了,笑嘻嘻地調侃,“曾助理在不是好的嘛,這段時間你把人家丟得多可憐啊,人家天天眼地盼著能見你,現在好不容易見打到你了,讓他好好照顧你,你就好好吧。”
其實我已經明白了,吳凌現在心里已經沒有章家豪了,現在的意中人是曾智。
只是當初那麼狠心把曾智拋棄,如今不好意思主找對方,我這個做姐妹的就幫一把,現在跟曾智在一起,兩個人正好重歸舊好,我怎麼可能還去幫把曾智趕走?
“什麼啊,我現在真的不能跟他在一起,好絮絮,你就幫幫忙好不好,把他弄走,他一直守在我門外就跟門神似的,我不了。”可是吳凌的語氣里都是倦怠,近乎哀求。
原來曾智不是在家里面而是在門外,這倒是讓我意外,吳凌不讓章家豪進門有可原,怎麼也不肯讓曾智進門?
“到底是怎麼回事,姐姐,你跟我講講。”我不再笑嘻嘻了,追問道。
“也沒什麼好講的,反正就是現在不能讓他糾纏我,絮絮,你幫幫忙,跟周總講一聲,讓周總打個電話召喚他回公司,或者去出差都可以,總之讓他快點走,別在我家門口守著了,好不好?”吳凌似乎很是煩悶。
我的心底卻泛起了苦。
我的姐姐啊,我現在還想找周寒之呢,可是我已經聯系不上他了呀。
何況,就算是我能聯系上周寒之,我也本沒那個本事控人家幫我做事,吳凌真是高估我在周寒之眼里的分量了。
不過,我還是答應了吳凌:“好,姐姐,你等我一下。”
掛了電話以后,我直接驅車趕向吳凌的住。
我是沒那個能耐驅使周寒之,不過這事不止這一種理方法,我也想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等到趕到吳凌家門口時,卻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曾智穿著圍,就站在走廊里,手里還拿著一只鍋鏟,看這個樣子,是正做飯的時候被人從屋子里趕出來了?
這倆人,又為什麼吵架了?
我走過去了一聲:“曾助理。”
“嫂子,不,孟經理,你來了就太好了,你肯定有辦法敲開門的,快進去看看寶寶,都已經發燒了,卻固執地不肯去醫院也不肯吃藥,我想給燉湯,結果就被趕出來了,你快進去看看吧。”不料,曾智看到我就像是看到了一棵救命稻草,近乎哀求我。
我一聽吳凌發燒就急了,剛才我在電話里聽的聲音就不對勁,果然是病了。
病了怎麼也不肯去醫院也不肯吃藥,人家要給燉湯還把人趕出來,真是讓人腦袋大,簡直是胡鬧!
我立刻上手按門鈴:“姐姐,我來了,你快開開門。”
吳凌的房門開了,我還沒來得及進去,門就又哐當一聲合上了。
門傳來吳凌悶悶的聲音:“不行,絮絮,他不能進來。”
這是防著曾智闖進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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