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現在不是相認的好時候,寧汐下心中激,俯下拿著棉棒對準針灸部分仔細消毒。
“別張,不疼。”邊消毒,邊聲安道。
“不張,我一個老太太,皮糙厚的,不怕疼。”劉也順著的話,樂呵呵地給自己打氣。
寧汐好笑地勾起角,捻起銀針,對準太溪垂直刺。
下手果斷利落,銀針刺皮下將近1寸,看著駭人,但隨著不斷調整針在的位置,劉只覺得腰間的疼痛正在逐漸消失。
二十分鐘后,寧汐一手拿著棉簽,另一只手飛快拔掉各大位上的銀針,而后,將鮮姜片放到表腧,麻利點燃上面堆著的艾草。
“這是艾灸,能扶固,消淤散結,您先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待會我再回來。”寧汐溫開口,慢慢將床調整到一個舒服的角度。
青煙縷縷飄散,診室一片寂靜。
劉點頭,舒服地閉上眼睛,被灸的位仿佛被熱風吹進去一般,散發著令人舒服的熱氣。
寧汐這才將一次銀針丟進垃圾桶,洗干凈手,轉走出診室。
本想著,先跟等候在外面的家屬報備一聲,再回去跟劉相認。
卻不想,剛推開門,就見走廊盡頭的凳子上坐著個無比悉的影。
顧淮景靠著椅背,修長的長疊著,五廓利落分明,長睫遮住眼底的緒。
旁,沈云煙眸微,紅輕啟,聲音溫,“三木館長針灸經驗富,手法高超,看過的人全都贊不絕口,這次一定能緩解的病痛。”
“我知道。”顧淮景劍眉蹙,聲音也有些沙啞。
沈云煙見狀,又聲安了幾句。
兩個人低聲耳語,影幾乎疊在一起,寧汐離得有些遠,因此聽得并不真切。
不過,還是瞬間想通了一切,原來診室里接治療的劉曼香,竟是顧淮景的親!
難怪沈云煙對患者這麼上心,甚至不惜放下段,三番五次懇請自己治療,原來是為了討未婚夫歡心。
想到之前一直張羅著要把孫子介紹給自己,寧汐角輕扯,忍不住冷笑出聲。
原來這麼多年,顧淮景從未將他們結婚的消息告訴過。
就這麼令人厭惡?
顧家把自己嫁進去的消息死死瞞住,顧淮景更是橫眉冷對,連好臉都不肯給。
寧汐緩緩閉上眼睛,好一會才轉回到診室。
病床上,上的艾棒剛好燃盡,寧汐抬手取下姜片,扭頭吩咐陳大夫按藥方抓藥。
而后半蹲下醒睡的,輕聲問道:“您現在覺怎麼樣?”
“好極了。小姑娘年紀輕輕的,真是妙手回春,趕明兒我讓孫子送兩面錦旗來。”笑容慈祥。
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給自己針灸的小丫頭,就覺心口暖洋洋的,心底莫名生出了幾分悉的覺。
不過,這小丫頭捂得實在太厚實了。巨大的黑框眼鏡和口罩幾乎將整張臉的五都遮住,饒是劉記極好,也沒能認出來是誰。
“好,您回家后好好休息。三天后再來醫館復診。”寧汐又細細叮囑了飲食上的注意事項,這才抱著病歷本,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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