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歲的眼眶瞬間潤。
從來沒有幻想過,他會對道歉。
“沒關系的霍總,事都過去了,我從來沒有怪過你,至于悠悠……”目的目看向睡的孩子,溫的說道:“是我一廂愿要生下來的,與你沒有關系。”
這輩子,做過最不后悔的事,就是把許悠悠生下來。
孩子陪度過了那段最難熬的歲月,否則不敢想,那些沒有霍西臨的夜晚,要怎麼才能將他慢慢忘記。
好在,都過去了,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即便依舊在的心里,或許一輩子也不會真正的忘記,但是卻放下了執念。
這也是不愿意重蹈覆轍的原因。
可惜這些話只能藏在自己的心里,不能對任何人說,包括霍西臨。
霍西臨怕將小家伙吵醒,便把門關上,然后坐到客廳沙發上:“我們談談吧。”
重逢之后,這是他第一次下來和說話。
這讓許清歲很驚訝,難得沒有反抗他,乖乖地坐到了他的對面:“霍總想和我談什麼?如果是復婚的事,我認為沒有談的必要,如果是孩子的養育問題,我可以和你一起扶養悠悠,我考慮過了,孩子確實不能沒有爸爸,也不能沒有媽媽,你覺得呢?”
“是啊,孩子不能沒有父母,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不復婚,你將來給他找個后爸,他能接嗎?”
霍西臨實在無法接,許清歲有一天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許清歲簡直被他的腦回路給氣笑了,如實說道:“我沒打算再找別人,所以許悠悠不會有后爸。”
別人會怎麼樣許清歲不清楚,但這個人,心里一旦裝進去了一個人,就再也裝不進去第二個,也無法接和一個不的人在一起。
否則秦放追了這麼多年,早答應了。
“霍總,我和你不一樣。”
霍西臨愣了一下,而后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很干凈,是打從心底里散發出來的,甚至讓許清歲從里面知到了一幸福。
很疑,他為什麼要因為說的一句話就笑得如此開心,簡直是莫名其妙。
“你是在因為惜穗的事怪我嗎?”霍西臨問道。
“霍總,我沒有怪過你,我也知道,你真正在意的人一直都是小姐,而我不過只是的替罷了。”
打從一開始,許清歲就認清了現實,從來都很清醒和理智,唯一沒有管住的,是自己的心。
這不是霍西臨的錯,他真的幫助了很多。
“如果我說,我真正在意的人是你,你相信嗎?”霍西臨問道。
他的話語是那麼的誠懇,眼神是那麼的真摯,仿佛不似在說謊。
許清歲愣了一下,而后笑出了聲。
“霍總,您說的這話,您自己相信嗎?”
在不在乎一個人,從來都不在話語里,而在行上。
從前,許清歲就是被霍西臨給騙了,可后來,南方項目的事給了當頭一棒,他一次又一次地在和惜穗直接選擇了惜穗。
而許清歲也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放棄中漸漸死心。
已經不會再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句話了。
“霍總,我知道小姐背叛了你,所以你才重新選擇我,可是我不愿意做備胎,更不愿意為誰的替!”
霍西臨剛想要說些什麼,此時許清歲的電話響了,拿出電話看了一眼,說道:“抱歉,我去接個電話。”
說完往衛生間走去。
霍西臨看著的背影,是什麼重要的電話,不愿意被他聽見。
關上門,許清歲將電話接通:“秦哥,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
“我聽說你和霍西臨遇見了?”秦放開門見山地問道:“他是不是把孩子搶走了?”
“是徐師兄告訴你的吧?”許清歲問道。
“你別管是誰告訴我的,霍西臨是不是把孩子搶走了?”
許清歲嘆息一口氣:“是,他已經知道許悠悠是他的孩子了。”
“他想做什麼?”秦放的語氣很不好,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在許清歲的面前發過脾氣,顯然這次他是真的怒了。
許清歲不愿把秦放牽扯進來,于是說道:“他是孩子的父親,想要爭奪孩子的養權我也能理解……”
不等許清歲把話說完,秦放生氣地說道:“許清歲你是不是傻,你忘了你在國外是怎麼才把許悠悠生下來的嗎?要不是醫療發達,差點兒就死了,那可是大出啊!當初他和惜穗要結婚,將你拋下的事你都忘了是吧,你
是不是還想和他再續前緣啊?”
這麼多年來,秦放第一次沖著發火。
許清歲的心里很難,秦放說的這些都記著,也不想再和霍西臨有牽扯,也更不想再被他傷害,可是為了孩子,有得選嗎?
在絕對的勢力面前,是那樣的不堪一擊。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許清歲實在無法將自己的困境告訴秦放,所以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秦放冷靜下來,也知道自己失態了:“抱歉,我并不是要對你發火,我只是擔心你。”
他對解釋道。
許清歲紅了眼眶:“秦哥,我知道你對我的擔心,我不怪你。”
“我訂了明天的機票過去找你,別怕,一切有我。”
說完,秦放就掛斷了電話。
許清歲心里開始發慌,本無法想象,如果秦放和霍西臨面了,兩人會發生什麼。
三年前,和霍西臨最后一次見面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和秦放扭打在一起的畫面,許清歲真怕會再來第二次。
趕回撥了秦放的電話,可是他沒有再接聽。
在浴室待了許久,許清歲整理好了緒,打開門的瞬間,發現霍西臨正依在門框上,面無表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清歲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里?”
霍西臨緩緩抬起頭,語氣嘲弄的問道:“你是怕我聽到你和秦放的談話類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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