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璟急急趕回了樊城,他擔心陶湛會被張允的人抓住,一旦陶湛被抓進軍營,就算最後他一刀宰了張允,也無法挽回陶湛可能到的傷害。
劉璟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關心一個孩,他和相的時間並不多,但的風趣、聰明以及的貌,深深刻在他心中。
有些事他雖然不想面對,但有一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他這麼賣力地幫助陶家,並不是因爲陶家能給他什麼恩惠,也不是他有什麼崇高的助人品德。
當然,也不可否認劉璟有拉攏陶家之心,但此時此刻,很大程度上是因爲他別有心意。
劉璟縱馬疾奔,不多時便奔回了住,翻下馬,咚咚急促敲門,不多時,門吱嘎一聲開了條,出小包子一隻圓圓大大的眼睛,“是公子!”
眼中的驚恐頓時變了欣喜,打開門,歡喜得直拍脯,“我還以爲是哪個強盜上門了。”
“你們沒事吧!”
劉璟話音剛落,便看見了跑到院中的陶湛,一雙麗的雙眸中帶著關切和期待,劉璟懸在嗓子眼的心才驀地落下了.
劉璟笑著向點點頭,又發現旁又多了一個小丫鬟,也就十一二歲,和小包子的年紀相仿,長得眉目清秀,乖乖巧巧。
“公子,有消息嗎?”陶湛走上來張地問道。
“消息有一點,我們去書房談。”
劉璟把門關上,走進了書房,心中微微一怔,他發現自己書房已收拾得乾乾淨淨,桌案上隨意擺放了十幾卷竹簡書也被碼放得整整齊齊,是這位千金大小姐替自己收拾的嗎?
他知道不是小包子,他不準小包子自己書房裡的東西,劉璟心中微微一熱,眼角餘掃向後,正好陶湛走進來。
劉璟立刻裝得若無其事,請坐下,小包子上了兩杯茶,劉璟關切問陶湛:“今天我不在,你沒有出門吧!”
陶湛搖搖頭,“我沒有出門,我請小包子把阿找來。”
原來這個丫鬟阿,劉瞥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小丫鬟,怯怯生生,看樣子膽小。
“公子,況怎麼樣?”陶湛聲音婉地問道。
“我今天從遊繳所得到消息,是因爲陶傢俬販三百把軍弩和上千口戰刀,被張允的水軍抓住了,現在所有人都關押在水軍大寨中,”
“然後呢?”
陶湛又繼續問,神冷靜異常,毫沒有一點被激怒。
劉璟有點驚訝的冷靜,他以爲陶湛會站起怒斥張允口噴人,卻沒有想到竟是如此冷靜沉著,這讓劉璟彷彿看到了另一個陶湛。
一個冷靜、理智,能理大事的陶湛。
劉璟也冷靜下來,又繼續道:“然後我去州衙,找到了蒯越,請他幫忙說,現在暫時沒有什麼結果。”
陶湛低頭沉思片刻,隨即擡起頭注視劉璟,清澈的眼睛閃爍著智慧的芒。
“公子,那支船隊毫無疑問就是失蹤的船隊,主謀應該是張允,他栽贓陷害陶家,目的是要從陶家手中勒索金錢,如果是這樣,他們暫時還不會傷害我二叔,不過其他人都估計遭了酷刑,被迫錄了口供,形勢對陶家不利。”
說到這裡,陶湛又低低嘆息一聲,“其實他們想讓二叔屈服也很容易,只要抓到我,二叔肯定就屈服了。”
劉璟口而出,“所以我才急急趕回來,就害怕你被他們抓走。”
陶湛輕咬脣,地低下頭,心中涌起一陣甜,原來他是這樣關心自己,昨天還以爲他沒把自己放在心上。
片刻,又低聲道:“璟公子如果不放心我的安全,我可以化妝。”
劉璟重重一拍自己腦門,他怎麼把這個重要事忘記了,陶湛化妝男子就可以掩飾,他萬分欣喜道:“姑娘應該早點告訴我,我就不用這麼擔心了。”
陶湛白了他一眼,嗔道:“你以爲我想不到嗎?只是化裝包在阿手上,半個時辰前才找到,人家剛想化裝你就回來了。”
劉璟完全放心下來,起笑道:“這樣我就放心了,你老老實實呆在家裡,我去打聽消息,想辦法把你二叔先救出來。”
陶湛聽他說‘呆在家裡’,俏臉微紅,卻見他要走,連忙道:“公子等一等!”
劉璟撓撓頭,“還有什麼要代?”
“你先坐下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劉璟坐下,陶湛見他聽話,心中歡喜,不由嫣然一笑,想了想又道:“其實這件事的關鍵就在州牧的態度,就算張允所謂證據確鑿,但州牧不想爲難陶家,也沒有用,公子打算去見州牧嗎?”
劉璟點點頭,“我想親自給伯父解釋這件事。”
“如果公子見到州牧,不妨告訴他,說陶家在豫章郡有二十萬石屯糧,如果荊州不迫害陶家,陶家願把這二十萬石糧食獻給州牧,如果州牧一定要聽信讒言,陷害陶家,那麼陶家也將玉石俱焚,到時州牧就悔之晚矣!”
說到最後,陶湛的語氣變得鏗鏘有力,神態果斷堅決。
劉璟默默點頭,“我知道了。”
他起向院中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頭笑道:“其實也不用擔心,我會調一隊士兵來護宅,不怕他們來的。”
陶湛注視著劉璟,輕聲說:“公子自己也要當心。”
劉璟深深看了一眼,轉大步離開了院子,翻上馬,催馬向城門而去,著劉璟走遠,陶湛幽幽嘆了口氣。
旁邊小包子掩口一笑,對道:“其實我家公子還是蠻溫的,要是蔡姑娘見他這樣待你,肯定要氣得發瘋。”
“哦?難道你家公子對不溫嗎?”陶湛故作好奇地問道。
“纔不呢!上次蔡姑娘衝進公子的房間,打了蒙叔,把東西砍得稀爛,結果被公子抓著的胳膊扔到院子裡,就像扔只小小鴨一樣,我們都嚇壞了,那可是蔡家的寶貝公主啊!”
陶湛心中涌起了興趣,原來劉璟和蔡妤之間還有這麼有趣的事,那還有什麼?
上前拉住小包子的手,笑道:“這種事蠻有趣的,你不是想跟我學化裝嗎?我們一邊學一邊說,好不好?”
“好呀!”
小包子歡喜得直拍掌,“我們這就開始!”
..........
劉璟先去了軍營,調一隊士兵去守衛自己的家宅,這纔出城向碼頭而去,他剛到碼頭,卻聽見後有人他,“璟公子!”
劉璟一回頭,見是李俊,騎在一匹馬上,遠遠向他招手,劉璟心中大喜,連忙調轉馬頭奔上前問道:“有什麼消息嗎?”
李俊神嚴肅,點點頭,“有重要事,公子請跟我來!”
李俊催***而去,劉璟後面跟著,兩人一前一後,約奔出七八里路程,來到一所民房前,李俊翻下馬,上前敲了敲門,門開了一條,出一名年輕男子的臉龐,見是李俊,男子連忙打開門。
“璟公子,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宅子。”
李俊又低聲對劉璟道:“我朋友在水寨牢獄中做事。”
劉璟心中詫異,這所院子裡藏著什麼嗎?他張一下,跟著李俊進了宅子,走進一間小屋,一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只見一張牀榻上躺著一人,脖子上、上有幾傷口,已經包紮好,旁邊一名醫匠正在收拾東西。
見李俊進來,醫匠連忙道:“他沒事了,休養一兩月便可以痊癒,藥和方子都留下了,我先走一步,有事再找我。”
醫匠不敢久留,慌慌張張而去,劉璟瞥了一眼這個傷員,問道:“他是誰?”
“他就是這次陶家案子的關鍵人!”
劉璟一下子興趣了,連忙問:“此話怎麼說?”
“此人王,他和另一人便是張允安在船隊中的臥底,船艙的軍弩和戰刀就是他們所藏,結果他們被水軍一起抓進水寨,錄了口供,就在一個時辰前,張允下令殺他們二人滅口,其中另一人被幹掉了。
而這個王被我獄牢中的朋友用詐死的辦法混過,隨即把他拋進江中,被我事先安排在外面的弟兄救了,現在他沒有死,他可以證明是張允設計暗害陶家。”
這個關鍵的證人讓劉璟喜出外,這個李俊簡直太能幹了,這種事都做得到。
不管李俊是怎麼辦到,但劉璟此時是柳暗花明,有這個關鍵證人在,足以讓張允吃不了兜著走。
“他肯作證嗎?”
劉璟剛問完,躺在榻上的王嘶啞著聲音道:“願爲。。璟公子作證!”
旁邊李俊又笑著補充道:“此人是水軍伯長,曾是張允的心腹,很多人都認識他,他冒充陶傢伙計,也錄了口供,供詞上有他的指印,只要一覈對指印,張允的謀就立刻敗。
劉璟走上前,對王道:“如果你願意配合我作證,我可以保你一命。”
此時,躺在榻上的王已恨了張允,張允答應給他們每個百兩黃金,讓他們回家,正因爲自己是他心腹,所以王才相信張允,卻沒有想到最後張允竟是要殺他們滅口,令王寒了心,無論是報恩還是報仇,他都要揭發張允。
“我。。我願爲公子。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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