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被拋棄了

  第二日一早醒來，看看邊因折騰半宿還在睡的子，李績微微一笑，輕手輕腳的爬下豆腐莊的大床。時至十一月，早晨的氣溫已經很低，但李績一點兒也沒覺到天氣的影響，天還未亮，正是鍛煉的時間。

  凌晨，豆腐莊院門外閃出一條影，正是功香竊玉的道李績，穿越近二年因生活所迫，不得休閑，今日一朝釋放，氣方剛的裡仿佛充滿了力量。一路快跑，在石壁頂層棧道上，取出重劍無鋒，開始擊劍。

  心舒暢，舞劍便得心應手，信手揮舞間，劍影重重，如芒似電。二年的積累，生死搏殺，站在修道高度對劍的理解，厚積薄發，息奔騰，如洪泄，當此時，劍到急，重劍無鋒長聲鳴響，一縷三寸劍罡劍而出，切削青石，如劈朽木。同時，重劍無鋒仿佛有一個生命正欣喜雀躍，出對他無比的依服從之意。

  李績收劍站定，仰天大笑，這一刻，劍罡出，劍靈生，三尺之，又何人能擋？

  意猶未盡，盤褪而坐，不遠谷口鎮約約，更遠孤老峰朦朦朧朧，遙遠天際，紅日正噴薄而出。

  李績凝神定，法力在腰俞盤旋蓄勢，當紅日躍出那一剎那間，氣從腰俞出，順靈臺而上，連脊中不停，向大椎一衝而過，法力匯於腦戶，心神外放，剎那間，周圍靈機星星點點，清晰可，靈機星點愈來愈，李績腦際轟然一響，一切水到渠，天地靈機不再是看不見不著的水中月鏡中花，而是如空氣般時時刻刻的包圍著他。

  福地六十七日，氣通靈，終得有。

  整個上午，李績都在石壁涯頂棧道上悟靈機，這是初次氣後必不可的鞏固。直到紅日當午，靈機依然環繞，他才確定自己邁了絕大部分凡人都無法踏足的修真領域，從今天起，他已不是凡人。

  道，真的很奇妙，在你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忽然而至。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無法描述，也許是近二個月的放松心打下了基礎。

  如果一定要找出一個開始，那應該就是那條魚吧？萬能的水煮魚，它不僅麻辣了人的味覺，也麻辣了人的心。

  得到一個自己欣賞的人總是讓人愉悅的，這種愉悅順便讓自己修了劍罡，於是更快樂。

  快樂在疊加，然後，氣一氣呵，就這麽簡單……

  快樂是不分高低，不分時間長短的……有人需要科舉四十年，殺數百人才能得到。但其實並沒有那麽複雜，道人舉霞飛升的快樂和乞丐得到一張面餅的快樂有區別麽？

  沒有，這就是道。

  不管怎樣，他都得謝豆腐莊。李績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只知道自己和這個特別的人相很快樂，這就足夠了。至於凡人和修士間的差別，未來還很長，會發生什麽誰又知道呢？

  買了一包人吃的松籽糕，李績興衝衝的趕回小院，快樂是需要分的。

  豆腐莊不在，這很見，雖然明知谷口鎮很安全，但直覺還是讓他心頭湧起一不安。院子裡還是如往常般雜，屋子裡依然整潔，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除了他們吃飯用的小木桌上一隻書簡突兀的擺在上面，豆腐莊是從來不看書的。書簡的字跡很陌生，因為他也從來沒見過豆腐莊的字跡，但從語氣上來看，似乎不假。

  小賊：

  君看到此信時，妾已遠走矣。此非君之過，也非妾殘忍，實不得不為之，見諒。

  仙凡有別，人道殊途，實非虛言。紅易老，修道長存，相之人人鬼相隔，妾見多矣，不忍睹。

  一夕之歡，知魚水之樂。二月相，明知已之，妾得之甚多，永生不敢或忘。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恨君生遲，君恨我生早，大概如此……

  新月近期或有巨變，不宜久住，當盡早離去。妾有一戒，祖上所傳，君之稱呼，當為鑰，無需道法，可存錢，贈之於君，勿念勿忘！

  ……妾青眉。

  李績目瞪口呆，哥這是被拋棄了麽？仙凡有別？豆腐莊的意思是我了道，已經和有了本質的區別？既然不能長相廝守，不如早早慧劍斬？

  可怎麽會知道我已經氣功？不過才短短二個時辰的事？而且那首短詩，寫反了吧？真正是個不可捉的子，本以為只是惡心善，沒想如此好強，決絕起來，男子都不如。

  到底是因為什麽事，連打個招呼的時間都沒有？谷口鎮一切如常，也沒有大規模遷徙的跡象，如果只是豆腐莊個人行為，難不是因為那個平都教弟子？也不對，殺人的是我啊，李績是真的看不懂了。

  氣功的興完全被豆腐莊的離去衝淡，李績轉遍谷口鎮，詢問了很多和豆腐莊有過接的鄉人，結果沒有一個知道去了哪裡？這個瘋婆娘！

  如果有一天再見到這個婆娘，一定要狠狠地打屁，再聯想到豆腐莊的，不由歎，人都說三月不知味是很淒慘的，但比這更淒慘的是，三月不知味後，好不容易吃了口，結果又要三月不知味了。

  李績沒有馬上稟告道人自己已經氣通靈，還有七天福地三月期滿，自己也還有七天尋找這婆娘的時間。

  說是尋找，不如說是等待，自昨日福地出現平都教弟子後，新月門道人加大了巡視的力度，很多地方不許隨便走，尤其是脆弱的道們。李績除了石壁窯和谷口鎮外，也沒地方可去。他除了每日鞏固悟靈機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豆腐莊的院子裡，研究那隻銀白的戒子。

  戒子通銀白，或者直接的觀，就是個普通的販夫走卒都戴的起的銀戒子，扁扁平平的，連個花紋都沒有。李績自進福地，錢財金銀都隨攜帶，百兩黃金數百兩白銀，幾十斤的東西背在上很不方便，常被豆腐莊笑話是個守財奴，沒想到這婆娘走都走了，還想著給自己解決個難題。

  這種道，李績也看道人們使用過，無論符籙，納袋，全憑法力收放。但豆腐莊給他的這隻，卻有不同，法力渡過去，全無反應，想想豆腐莊留書，似乎別有途徑。

  ‘君之稱呼，當為鑰’就是這句了，意思應該是我的名字便是開啟這隻戒子的鑰匙。

  李績想的明白，於是注視銀戒，口中輕呼‘李績’？無甚反應……‘李中則’？依然沒用……‘魏國’？更沒用了，恐怕豆腐莊也本不知道他這個假名。

  這瘋婆娘，一個納戒也搞的這麽麻煩，心中不耐道，“老子？”沒反應……好吧，”小賊？“，

  忽然間，李績眼前的戒子形了一個三尺見方的空間，道法之神奇真正讓人不可想象，還有那人的惡趣味。

  收放多次，李績也搞清楚了這戒子的用法，其實不用出聲，只需心中默想戒子默念小賊，空間自開，把大錠的金子，銀子，還有那把得自西昌衛小娘子的斷劍都放進去，上總算是輕松了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