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初識修真

  第二日，李績早早起床，劍，呼吸納氣並未放松，能不能修真還兩說，不能把老手藝丟了。

  也不再去西昌大街小巷尋那食，直接客棧用過早點，問清方向後直奔濟北街，西昌巨大，足走了近一個時辰，才尋到在小二口中有很高辯識度的道宮——一座高大的四層木樓，並不華麗，卻格外的厚重，木樓沒有任何標識，但李績知道就是這裡，道韻是種很虛無飄渺的東西，他覺到了，就象曾經在重法道人邊一樣。

  沒有想象中的衛兵林立，戒備森嚴，門口只有個老蒼頭在那掃地灑水。門是敞開著的，仿佛並不拒客，偶爾有過路的行人經過時也離的遠遠的，狀極恭敬。

  李績膽大，來自前世的他對權威的崇拜也很有限，猶豫半晌後，遂舉步向前，直到走進大門，老蒼頭也毫不在意，這才放下心來。

  木樓毫無裝飾，盡為原木本，本以為裡還有無數曲折回廊旋梯，卻發現便隻一個中堂，堂中一案，案後一道裝子，正手捧一卷書簡。樓除這子外再無他人，簡單，空曠，反倒給他一種無形的力。

  李績略整袖，走過去深深一楫，“打擾仙長了。”

  他真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眼前這位，道友？道長？道姑？好像都不合適。

  子並未起，隻眼角一，李績便到一力撲面而來，行中微凜，口中愈發的小心恭敬，

  “在下來自南離，聽說城中有道宮獨尊於世，冒昧前來，敢問道途在何方？”

  “家中若有子，可送來道宮勘測，若符合條件，納足費用後，便可道宮求學。”子聲音清冷。

  “在下還未親，更無子，心慕仙道者，卻是在下本人。。。”

  話未說完，就見子眼眉一豎，

  “無知之輩，井底之蛙，凡垢，也敢說向往道途，你這年紀，是來消遣我麽？”

  一拂袍袖，李績隻覺一大力湧來，支撐不住，只有不斷後退，等他終於立定形，發現自己早已站在木樓外三丈遠了。

  “又是個想修仙想瘋了的。。。”

  “這般年紀，也真敢想，幸虧最近是雲仙子坐館，若換另幾位仙人，這人只怕要吃大虧。”

  “你看他裝束，定不是本地土著，哈哈，這外地鄉佬，每月卻總有幾個來撞南牆的。”

  周圍人們紛紛指點，狀極歡樂。

  真正莫名其妙，李績心中大怒，卻也知此不可造次，看來仙凡之別，並不是每個修道之人都如重法那麽和善。

  悻悻離開，尤心中不甘，又繞木樓轉了一圈，忽心中一，在木樓左近找了個茶樓坐下，眼睛隻盯住道宮。他並非一定要在此有所收獲，最主要的是想對修道一途有所了解，沒想那坤道連詢問的機會都不給他。

  不多時，木樓有人走出，正是那個之前在門口掃地的老蒼頭，手裡還提著竹簍，似乎是外出采買。李績急忙會帳離開茶樓，遠遠的跟上，待轉過街角便急步攆上，

  “老先生請留步，小子有禮了。”

  “你這後生，何事攔我？卻看著眼生。”老蒼頭疑的打量了李績一眼。

  “呵呵，我雖與老先生素不相識，卻一見如故，不如找個地方小酌一番，不知老先生方便否？”

  說話間，一錠十兩大銀早已遞了過去。

  掂了掂手中銀錠，老蒼頭滿臉的褶子笑的更深了，即使在道宮做事，象他們這樣的底層雜役依然擺不了貧窮，十兩銀子即使在西昌這樣的的城市，也足夠一家老小半年開銷呢，

  “生你了，俺猜公子你是想問道宮之事吧？這個不難，小酌大可不必，俺還要采買食材，就在此問既可，能告訴公子的小老兒絕不藏私。”

  口中虛言被拆穿，李績面不變，“是這樣，某從小向道，苦無機會，適才進道宮言求學之心，話還未說幾句，就被裡面道人趕出，卻不知為何？”

  “哈哈哈，你這後生倒也運氣，這月坐鎮道宮的是雲仙子，慈悲為懷，桖凡人，若換個道長你卻未必能囫圇個出來呢，真當道宮大門常開就可以隨便出了？”

  老蒼頭哈哈大笑道，“為何趕你，卻有二個原因，一則，你年紀太大，不符合道宮標準，二則，咱西昌道宮只收弟子，不收棒小夥啊！”

  李績大窘，怪不得那子態度惡劣，竟不聽他解釋，原來自己這條件，真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兒，

  “還請老先生細說分明。”

  “西昌城道宮，只收13歲至15歲的，若年紀太小，則心智未，不好管束，而年紀太大則骨已，失了修道時機，這個規矩，不只西昌如此，就北域其他大城，也皆如此要求。至於為何只收，道理很簡單，方圓幾千裡，離我西昌最近的大仙派便是棲霞派，派中俱為坤道，當然就只能收咯。”

  李績點點頭，自己見識不夠，資料不足，冒然上門，卻是出了個大醜，

  “敢問老先生，這道宮安於城中，不知可有什麽規矩？是否城中居民，皆有宮求道的機會？棲霞派只收弟子，那些男怎辦？永無機會麽？”

  “哼哼，皆可道？你想的倒。西昌城一向由棲霞派庇護，城中道宮當然隻為棲霞派網絡資質上佳弟子，其實非隻西昌，洲陸其他地方有好資質的棲霞也是收的，

  三年道宮求學，每年三十兩黃金的資費哪裡是普通人能夠承的？就連一般大戶人家也是疼的吧，只有城中貴人，豪商巨賈才能供養一，二。”

  老蒼頭咂咂，“至於男，棲霞不收，別的大城道宮收啊，北域道派無數，終究乾道還是遠多於坤道的。。。但是公子你還是別費那個力氣了，沒用的。”

  每年三十兩黃金，三年就近百兩，合萬兩白銀，這個代價實在恐怖，看來所謂道不阻有緣人也不過是說說而已，所謂窮文富武，這修道卻比富武的門檻還要高的多，

  “那，每個學三年學後，都能得修真麽？”

  “哪有這等好事，”老蒼頭搖搖頭，

  “以西昌為例，道宮中常年有百名學，棲霞派每三年開派收徒一次，也隻擇其中資質最好的數十名，才有機會福地氣通靈，而最終能氣通靈者，數百年來，從未過十啊！”

  十年不過十，也就是每年不過三，這個幾率，李績搖搖頭，這道宮真正做的好買賣，跟搶錢一樣，偏大家還趨之若鶩，這便是長生的魅力啊。

  李績拉著老蒼頭問東問西，直問的老蒼頭開始不耐煩，再無可答時才罷休。待老蒼頭離開，李績找家僻靜茶樓，細細整理今日所得，有了如下判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