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周瞿清已經習慣,即使知道隔著玻璃有人看著,他也很坦然地攬住了關枝的腰。
果然,人嘛,練著練著臉皮就厚了。
“火鍋?”周瞿清征求的意見。
關枝忙不迭點頭:“嗯嗯嗯嗯嗯。”
這迫不及待的樣子。
周瞿清失笑,手寵溺的了的腦袋。
辦公室的人:“要死,太甜了!!!”
關枝和周瞿清手拉著手上了車,周瞿清導航了火鍋店的地址,關枝問他:“你睡了多久?”
“四五個小時吧。”周瞿清說道。
“這麽短時間,睡不著了嗎?”
“嗯,習慣了,每次下夜班睡不了太長時間。”周瞿清邊開車邊說道。
“你之前跟我說你你爸媽都是做生意的,你為什麽會學醫?該不會是從小都有救死扶傷的高大誌向吧?“
周瞿清笑了一下:“倒沒有這麽大的格局,我以前對醫生的概念不是特別深,當時唯一的想法就是不想跟我爸媽一樣,所以差錯選了醫生。”
關枝眉頭一揚:“這麽一看,我們還是像的嘛。”
“後來上了醫學院,實習之後接了第一個死者,救活了第一個病人,我才算真正明白學醫的意義。”
那個時候自己這隻手承擔了什麽,自己肩負著什麽樣的責任。
每個人對自己的認知都是懵懂到清晰。
“你選了醫學專業的時候你爸媽不反對?”
“反對啊,所以我跑到了A市。”
關枝笑了起來:“想不到周醫生還蠻叛逆的嘛。”
“我隻是不想為跟他們一樣的人。”
周瞿清的聲音沉了一些。
關枝眨著眼看他。
這是有故事呢?
冬天吃火鍋的人還真不,進了店裏麵人滿為患,竟然還要排隊。
“這家店網上不能排號。”周瞿清無奈跟解釋。
“沒關係,前麵隻有兩桌,等等也沒關係。”
關枝拉著周瞿清在門口坐下:“跟我講講唄,你跟你爸媽。”
周瞿清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其實也沒什麽好講的,他們都是商人,從我記事起他們就是早出晚歸,甚至好些天都不回家,我是由劉姨帶大,我跟的都比父母的深。”
關枝很難想象,周瞿清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不是親人的人陪在邊,而自己的親生父母卻完全沒有盡到父母的責任。
所謂的責任,並不是給了足夠的質條件,而是心理上的滿足,的灌溉。
雖然親生母親去世,但是在世時給的不,關宏和徐對的也拿得出手。
“後來他們想讓我學習經商,我不同意,自己改了誌願,還來了A市。”
“然後呢?”關枝好奇。
“他們一氣之下斷了我的生活費,想我就範。”
“等等!”關枝覺得有點不對味:“這怎麽覺是霸總小說裏麵的套路,周瞿清,你該不會就是小說裏麵那種富豪的兒子吧,混不下去就回家繼承家業的那種。”
周瞿清被的話給逗笑了:“錢應該是有,有多我不知道,但都是他們的,我對那些不興趣。”
關枝明白,對於年的周瞿清來說,再多的質,也比不上父母的陪伴。
拉住了他的手,靠在他肩上:“沒關係啦,以後你有我。”
周瞿清的心微微一。
因為從小的經曆,導致他跟別人無法產生親關係,這也是他一直沒有談的原因,他一度認為自己會這樣一直到生命的結束。
他也沒覺得孤獨,以為人生就是如此。
知道關枝主地走進了他的生活,他才發現,原來人可以有這麽多。
原來被著、幸福是這種覺。
何其有幸,未來的路,他有的陪伴。
排到他們的時候關枝點了一瓶小酒,慫恿周瞿清喝,這次他怎麽都不願意喝,估計是覺得自己喝了酒丟人。
關枝撇了撇之後也沒在勉強,自顧喝了起來。
因著熱氣騰騰的火鍋和酒的原因,關枝的臉上染了一層緋紅。
酒量不錯,喝多了頂多臉紅。
出火鍋店的時候,周瞿清擔心摔倒要扶著。
關枝一把把他刷開:“你這是在侮辱我,我又不是你。”
“……”
好好喝個酒怎麽還帶攻擊人的。
回到了小區地下停車場,停好車後,周瞿清跟著一起進了電梯。
電梯沒人,鏡子中倒映著兩個人的影。
周瞿清今天穿著一件灰的風,整個人看起來高大矜貴,彷佛天生的架子。
燈映襯著他的五,他的形廓,卻仍趕不走他上獨有的清冷。
關枝喝了酒,上本就熱。
如今在這閉的空間裏,一燥意又升了起來。
心難耐。
關枝了。
“周瞿清。”
“嗯。”周瞿清應了一聲。
“你覺得等會有沒有人進來。”
周瞿清好像猜到了什麽,頭滾了一下。
“不知道。”
“那我們來玩個遊戲。”
又來,就是玩遊戲奪走了他的初吻。
周瞿清心甘願地應聲:“什麽遊戲?”
“看看電梯接下來會不會有人進來,如果沒人的話。”
關枝勾著角過鏡子看他,那直勾勾的眼神就像是一種勾引。
周瞿清燥了起來。
“我們就接吻。”
電梯剛好到了一樓,隻聽“叮咚”一聲。
氣氛莫名張起來,周瞿清的結滾了一下。
門開了,外麵空無一人。
門再次合上,關枝的小臉印在鏡子中。
“你剛剛是希有人還是沒人?”
周瞿清沒說話,微微側頭,耳廓泛著紅。
關枝的笑意更深。
電梯一層層上去,中途偶爾有開,門口卻依舊沒人。
終於到達了周瞿清所在的樓層。
他腳剛踏出去,關枝整個人朝他撲過來,掛在他的上。
周瞿清下意識托住了,好不容易吻住形,關枝已經朝他吻了過來。
熱烈的吻帶著酒氣,周瞿清黑眸炯炯,化被為主。
彷佛醉了,明明沒有喝酒,腦子卻一片空白,心跳很快。
兩人邊吻著朝門口走去。
隨後,周瞿清一僵。
關枝似有所,與他分開,對上了一個人的視線。
看起來年紀五十多歲,目銳利,模樣強勢。
關枝還沒思索對方的份,隻聽周瞿清已經開口。
“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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