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枝後麵的靜有些大,關宏注意到了,過前視鏡看了一眼:“怎麽了?氣鼓鼓的。”
還能怎麽了,被你學生氣得唄。
關枝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坐直了湊到前麵問徐:“媽咪,我爸以前有沒有不回你信息?”
“他啊,”徐瞥了他一眼:“經常的事。”
關宏剛要開口為自己辯解,徐繼續說道:“不過我知道他忙,以前他在心外科的時候經常做手,當院長之後更忙了,我都習慣了。”
“我們都是醫生,清楚這個職業的忙碌和無奈,作為伴就多一些理解,畢竟我經常也忙著沒回他信息。”
關枝若有所思地聽完,又重新躺回了後座。
徐扭頭看了一眼,猜到應該是跟小周鬧矛盾了。
小打小鬧是的調味劑,徐笑了一下也沒多問。
到了陵園,他們一起拎著準備好的東西,稔的找到了秦琴的墓地。
把祭品依次擺好,關宏、徐和關枝站一排,手拿著香對著墓碑拜了幾下。
關宏看著秦琴的照片,溫和地說道:“小琴,我們來看你了。”
墓地上的照片有些斑駁,但依舊能看到大氣明的廓。
關枝有七八分像,關宏不隻一次看著關枝慨,說長得跟媽媽像。
雖然過了十幾年,關枝對秦琴的印象還是很深,是在小學的時候因病去世,秦琴去世的那一段時間不管對關宏還是關枝都是灰暗的,家裏死氣沉沉一點生氣都沒有。
後來不知道關宏是怎麽想開的,或許是想起了妻子臨終前的代,或許是看到關枝臉上沒有一笑臉,他突然意識到他現在是這個家唯一的支撐。
所以他振作了起來,學著照顧關枝,父倆慢慢地把日子過好。
他也經常在關枝麵前提起秦琴,聊起以前他們一家三口的舊事,很多事關枝的記憶已經模糊,但是經過關宏這麽一提醒,“媽媽”兩個字象化。
關宏說的最多的就是:“枝枝,你媽媽很你,爸爸也很你。”
關枝從沒質疑過。
此時的關枝蹲在墓前,將向日葵靠在墓碑上,輕聲說道:“媽媽,這是你最喜歡的花。”
關宏說過,他跟秦琴往送的第一束花就是向日葵,秦琴當時還嫌棄,後來卻格外鍾。
關枝看著照片中的笑臉,也彎了彎角:“媽媽,您放心,我們都過得很好。”
在墓地來聊了一會,關宏和徐拿著布拭著牌麵,關枝下了幾個臺階,走到了另外一個墓碑。
把準備好的海報放在墓碑上,笑著說道:“夢夢,你最喜歡的偶像現在是知名歌手了,他前段時間舉辦了演唱會,我把他的海報給你帶來了。”
“你說的沒錯,你的眼真不錯,他真為了全國第一的歌手。”
照片上的孩還是青模樣,微彎,出兩個可的虎牙。
一陣風吹過,仿佛像是無聲的訴說。
——
周瞿清忙完打開微信看到關枝給他發的信息時就知道自己完了。
他趕給關枝打了個電話過去,響了很久遲遲沒人接聽,他又劈裏啪啦給關枝發信息:對不起,跟你聊那會剛好有個剛手完的患者發生了異常,我沒來得及跟你說。
信息發出去之後沒反應,周瞿清又繼續發:我不是故意不回你信息。
周瞿清:別生氣了?
周瞿清:嗯,我是大直男。
周瞿清:隻要你不生氣,你怎麽說都行。
關枝一直沒回信息,他知道進去去目的,應該是沒時間看他微信,但是依舊不能阻止他心抓心撓肝。
黃琰看到回到辦公室的周瞿清看到手機後眉頭就一直擰著。
“怎麽了?惹朋友生氣了?”
周瞿清下意識看他:“你怎麽知道?”
說完他又覺得尷尬,黃琰看著他的眼神帶著調侃,似乎在說沒想到吧,你也有困擾的一天。
“我什麽不知道,我是過來人,想當年,我可是沒惹我老婆生氣。”
他怎麽還自豪起來了。
周瞿清虛心求教:“然後呢?”
“哄唄,拿紅包砸。”
周瞿清益匪淺,唰唰唰地發了好幾個紅包。
黃琰看到後倍欣。
“為男友要學會的第一個技能,就是會發紅包,沒有哪個人能抵擋得住紅包的,就像沒人能夠拒絕得了男人的壁咚。”
原本還在一本正經聽的周瞿清,聽到後麵就覺得不對味了。
壁咚是什麽鬼。
等關枝再次打開微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屏的紅包。
???
有種一覺醒來天都變了的覺。
再往上翻,看到的就是周瞿清發的那些話。
忍不住笑,剛要回他信息,這時關宏一邊接電話一邊過來,給了關枝一個眼神。
關枝心領神會,坐上了駕駛位。
開到一半關宏的電話講完了,關宏對說道:“去醫院。”
關枝又掉頭往醫院開。
到了醫院的時候,關宏先下了車,車窗降下,徐笑著說道:“來都來了,不進去看看?”
話裏意有所指,關枝明白是在說周瞿清。
“沒辦法耶,我工作室也有事。”
崔穎請假,莎莎有一些事沒辦法做主,隻能在。
徐沒再多說什麽:“開車注意安全。”
關枝跟他們道了別,又開車去了工作室,到了工作室才來得及回周瞿清的信息。
關枝:我不是錢都收買的人。(傲臉)
嘿,好家夥,信息發出去沒回複,也沒客氣,直接把那些紅包給點了。
也沒再管,開始忙手頭的工作。
到了晚上,開車回到小區,還沒到門口,就看到一個悉的影。
他站在小區門口,和的將他包裹,雖看不清廓,但給人的覺就是清風朗月。
關枝勾起角,把車停好,然後小心翼翼地朝他後走去。
趁他不注意,關枝踮起腳尖一下捂住了他的眼睛,故意用狂的聲音說道:“猜猜我是誰?”
原本有些繃直的周瞿清,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刻瞬間放鬆。
他的語氣溫:“是我的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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