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無能。”
說到接班人,姬清慈就有些疚。
一個合適的接班人而已,找了這麽多年都還沒找到,愧對主子。
這個宋窈倒不是很在意,隨口安道:“無妨,你還年輕。”
姬清慈的確還年輕,組織裏對的保護也很到位,再幹個幾十年不是問題。
“花種夠了就好。”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宋窈滿意起準備離開。
“小一批人帶著花種跟千麵去白荊吧,在那也種種,雖說不遠但也不近,
往後要是逢年過節送點吃的用的過去到那裏都臭了,來來回回也麻煩。”
人可以遠走他鄉,組織裏的東西不可以不吃不用。
人心易變,今日忠心不代表明日也會忠心,總是需要用一些東西來控製。
還是那句話,叛逃的頭目,不會再有第二個。
姬清慈:“是!”
主仆二人說的花種,並不是整片毒山上的花的花種,
而是那日宋窈跟如霜談話時,拿在手上的那幾顆像鵝卵石一樣漂亮的白花種。
那是一種毒花,整株都是。
是當年出了九思叛逃一事後,姬清慈不知道從哪裏尋來獻給宋窈的,作用,自不必說。
平時對沒有什麽壞,甚至有益,但是要是不能按時食用或者是接到解藥的話,就會七竅流而亡。
這樣的毒花,好用的很。
可惜太珍貴了,不僅難以培養還難以存活,一不小心就容易噶,本無法照顧到組織每個人。
當然,單花種這一句問的是這種毒花,剩下的幾句概括的就是整片毒山上的花,這種毒花很稀,栽種它們可用不到百來號人。
為什麽說得這麽模棱兩可,這麽晦?
無他,小心駛得萬年船,以防隔牆有耳以防有心之人聽。
至於姬清慈會不會背叛?這麽說吧,就算全天下的人背叛宋窈這位都不會,誰還沒個毒唯了。
且不說,最先食用毒花的就是姬清慈自己。
彎月如鉤,皇宮。
宋窈回來得比預計得要晚,踏鳴宮宮門,果不其然看見已經回來的帝王儀仗。
許是聽見靜,就在這時暖閣那兩扇雕刻著牡丹花的門開了,一陣沉穩腳步聲過後,映眼簾赫然是男人偉岸的形。
“嘖。”
宋窈嘖了一聲,記著今早自己說過的話,幾步過去投懷送抱,整個人都依偎進皇帝陛下懷裏。
嗓音慵懶,人也一樣:“陛下可是等妾許久了?”
南宮燚:“並未,朕也剛回來。”
察覺妻有些累,將人打橫抱起抱在懷,打算抱人轉進暖閣休息。卻被宋窈扯了一下襟製止,
一上一下四目相對,完全放鬆下來躺在懷裏的人笑說起。
“夫君莫不是忘了妾今早答應夫君的,天不早了,抱妾去沐浴吧。”
南宮燚沒有抱宋窈去沐浴,而是進了暖閣,注意到懷裏宋窈投過來的不解眸,
笑,直到將宋窈放在寬敞舒適的紫檀木榻躺著,這才開口。
“不急。”
兩扇雕刻著牡丹的殿門重新闔上,彼時殿的宋窈已經翻過趴在榻上休息,
一雙含水的眸子因為舒服瞇了起來。過了約莫有一炷香的時間,渾的疲憊消失殆盡。
頭枕在南宮燚肩頸,把玩著夫君的大手,想到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忍不住發笑:
“要是讓那些文武百知道妾讓陛下等妾回來,陛下又給妾按放鬆消除疲勞,不知私下裏又要怎地說道妾的不是。”
南宮燚翻,在宋窈發落下一吻。戴著白玉扳指的左手再次放到妻子腰間著,
不過這次和剛剛不同,明顯意味不同。一心二用,分心接話:
“你我夫妻的事,何必在意他人怎麽想怎麽說。”
宋窈:“也對。”皇帝陛下的房中很好,就這會兒的功夫宋窈慵懶的嗓音已經沾染上幾分,
摟著南宮燚的脖子什麽也不用做地了一陣,婀娜的幽香子稍微向前傾,
不稍片刻,適才從外麵帶回來的寒意便盡數消失。
慢慢地,那一雙深藏著狡黠的狐貍眼不已,盈盈一握的纖腰微躬,
聲過後,整個人就得像是水做的一般。哪還有什麽力氣,縱然是有也不想,
何止不想,被寵壞的人有時候皮子都嫌累得慌,弱無骨的手一,要南宮燚抱。
南宮燚悶笑,俯下吻了吻宋窈的尚且紅暈未退過分豔的臉蛋,將人抱起來。
明明已經為宋窈整理好剛剛被自己弄的冠還覺不夠,拿了榻上的毯子,
把宋窈蓋了個嚴實,確保待會開門寒風吹進來不會一冷一熱寒,這才抱著人往外走。
門開,門外邊隻有宋窈的人。
也就是宮們,見到主子被皇上抱著的這一幕宮們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不用人吩咐,該跟上去往溫泉池的跟上去往溫泉池,
該去準備兩位主子換洗的去準備兩位主子換洗,不僅有眼,還手腳麻利訓練有素得很。
今晚的月很好,良辰景,春宵苦短。
今夜本該是盡興的一晚,卻很快結束,隻因帝王念著皇後出門累著了,更是。
……
翌日,宋窈今個兒一樣醒得很早。
因為昨晚很早就睡了,不過醒來的時候南宮燚已經不在邊,
問了守在門外的宮,才知道帝王清晨早早起來到練武場練武。
南宮燚一直都有這個習慣,這位天潢貴胄嚴於律己得很,從太子那會兒就這樣。
好在,南宮燚嚴於律己,卻寬以待,從不會勉強做不喜歡做的事。
“主子,您今日梳什麽樣的發髻?化什麽樣的妝容?”侍候的宮問。
宋窈:“你看著辦吧,都行。”今個兒又不準備演戲扮乖,所以沒什麽特別的要求。
宮應是,便開始為宋窈裝扮。
宋窈看著銅鏡中的人,想著九思說自己是妖的那些話,彎。
指甲修剪得圓潤的手指指尖在梳妝桌案上輕扣著,並不打算和誰說自己多活了一世的事。
因為沒必要,沒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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