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湯很快就喝完了,陸硯北去廚房刷碗,紀星辰去了趟書房把平板抱下來,躺在臺的躺椅上曬著太找靈。
陸硯北坐在旁邊,不知道在電腦上理什麽。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坐了一下午,誰也沒打擾誰,意外的和諧。
三天後紀星辰把設計好的作品發到了主辦方的郵箱,審核很快通過,一共晉級二十名設計師,紀星辰毫無意外的在名單上看到了梁若的名字。
之前那次大賽輸給了梁若,耿耿於懷至今,這一次一定不能輸。
au大賽因為賽製問題,所有設計師在決賽環節必須到達現場,主辦方今年聯合某視頻平臺做了一個直播節目。要全程直播這場大賽。
紀星辰收到通知的時候眼皮子狠狠跳了跳,怎麽現在連設計大賽都喜歡博熱度和搞噱頭了。
本能地轉頭想告訴陸硯北,但是等轉過頭的時候才發現房間裏麵沒有人。 他這才想起來陸硯北這些天都忙的,白天的時候一直都在外麵。
紀星辰覺得有點索然無味,給陸硯北打了一個電話,想問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陸硯北接的很快,紀星辰約能聽見有人在說話,不由問道:“你在開會嗎?”
陸硯北挑眉:“聽出來了?”
紀星辰:“我聽到他在跟你說什麽上季度的報表。”
陸硯北低笑了一聲:“嗯,耳朵尖的。”
紀星辰蹙了蹙眉:“你回陸氏了?”
陸硯北關上辦公室的門,淡聲說:“沒有,陸擎倒是找過我兩次,不過我不打算現在回陸氏。”
聽到陸擎兩個字,紀星辰撇了撇說:“他是不是又讓你跟我離婚呢。”
陸硯北說:“我不離,他能怎麽樣?”
紀星辰想了想確實也是這樣,以前陸擎一直覺得自己能拿陸硯北,是因為他自認為陸硯北需要陸家的一切,需要錢和權力。
但現在陸硯北離開陸家,本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估計這隻老狐貍急了。
紀星辰問:“那你在哪兒開會呢?”
陸硯北挑了挑眉,語氣裏帶了幾聲輕笑,“老婆,你該不會以為我這麽多年都是白幹的吧。”
“什麽意思?”紀星辰有點懵。
陸硯北淡淡解釋:“早在三年前我就在A市自己創業了,現在這邊公司發展前景還不錯,夠養活你和寶寶了。”
“那年公司正在創業初期,很多事需要解決,我每天忙的焦頭爛額。”頓了頓他說,“你那年生日我不是故意離開,是公司的一個項目出了問題,那是我們接到的第一個項目,關乎公司能否在業立足,能否功上市。所以我必須連夜趕回去。”
紀星辰聞言角微微揚了起來,繼而忽然想起一件事。
兩年前?那不就是他們結婚之前?那個時候陸硯北還沒進陸氏呢,所以他在大學期間就開始創業了嗎?果然有錢人永遠都是行派。
而且三年前……
紀星辰記得非常清楚,那天是生日,邀請了一眾好友,其中就包括了陸硯北。那天是打算和他告白的,喝了很多酒給自己壯膽,甚至想過要是他真的喜歡梁若不喜歡自己,那就直接把人綁起來,生米煮飯。以兩家的關係到最後肯定會結婚。
反正得不到的梁若也別想得到。
那個時候活在梁若的影裏太久,一旦發,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毀滅吧!大家一起不好過,不然隻有一個人不好過的話那也太不公平了。
但沒想到那天陸硯北風塵仆仆的趕回來了,還真的來參加了的生日宴。當告白準備就緒,紀星辰離張口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接到了梁若的電話。
梁若跟說:“你信不信我現在一個電話,陸硯北就能立刻從你那兒離開來找我?”
紀星辰覺得梁若就是在放屁,人在F國,陸硯北就算真喜歡也不至於說為了連夜坐飛機出國吧。
結果剛嘲諷完梁若,陸硯北隨手擱在茶幾上的手機就響了。
紀星辰忐忑的看他接起電話,然後男人皺著眉跟說了抱歉,頭都不回的走了。
那時候紀星辰心裏想的是:這兩人是真啊!簡直可歌可泣。
紀星辰就是那時候心沉到了穀底,對陸硯北那份心思從此藏在心裏誰都看不見的角落,任由它發黴生瘡。
可陸硯北現在跟他說,當時他是接到了A市打來的電話,所以不是梁若?
三年前他不是去了f國找梁若,是去A市了?
紀星辰有些驟然握手機,語氣急切,似乎是想要執著的證明什麽,又或是要一個答案,三年前的答案:“那天晚上梁若給你打電話了嗎。”
陸硯北擰了擰眉,然後說:“打了,說那邊學業出了問題,希我過去幫解決,說在國外很難,想要回國,問我能不能接回來。”
紀星辰瞇了瞇眼,在心裏冷笑。
這梁若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能裝。
因為抄襲了的作品,害怕心虛跑去了國外。沒兩年風頭過去了以為不計較了,又千方百計的想要回國。
嗬!
半天都沒等到紀星辰說話,陸硯北以為生氣了,急忙撇清關係:“老婆,不高興了?我沒去。”
紀星辰瞇了瞇眼問:“你為什麽沒去。”
陸硯北沉默兩秒,反問:“我為什麽要去?”
紀星辰不說話。
陸硯北又說:“我至今給梁若的隻有金錢上的資助,我欠梁朝一條命,梁朝臨死前唯一的願就是讓我照顧好他妹妹。但我沒有分,也沒有那麽多力,更不可能因為這麽點小事來回折騰,這對我來說是浪費時間。”
紀星辰聽他解釋了這麽一大串,突然福至心靈,“我生日那天你是從A市趕回來的?”
“嗯。”陸硯北沒否認。也不是特別為了給過生日,就是太久沒見了,想。
那天陸硯北剛從酒局,已經很晚了,A市正在下雨,陸硯北開了6個多小時的車才在12點之前趕回南城沒有錯過的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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