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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救命,將軍又有麻煩了》 第317章 報仇(一)

「那、那個鄭副,我們恐怕出不去了。」龔金牛一臉難道。

鄭曲尺卻不解:「什麼意思?」

龔金牛長得跟他的名字很像,古銅的皮,四肢壯,背脊寬厚結實,五憨厚鈍角,一雙眼睛又圓又黑,看著就是一個格實誠,口笨拙之人。

他抿了抿角,解釋道:「殿下與中尉王飛塵、常戍兵衛尉趙德宇還有前來接應的龐閩一道宮,這事本不符合規則,畢竟六國試兵還未正式結束,只是因鄴國國中發生了要之事,暫時中斷,倘若連我們都一併離開了金鷺獵場,要麼表示認輸放棄,要麼就必須給北淵、巨鹿他們一個待。」

如今六國只剩下北淵、巨鹿與他們鄴還沒有分出勝負,若這事不了了之,鄴能答應,北淵都不能答應。

鄭曲尺聽后眉頭顰起:「鄴王都死了,我們還比個什麼勁,有意義嗎?不如……」說到這,頓了一下,稍加思考了一下,又立馬改口:「好像還是有意義的,鄴王死不死對我們而言並不重要,鄴國反正後繼有人,咱們有世子殿下保底,是以這一場六國試兵還真不能輕易認輸。」

提及鄴王,鄭曲尺不太好,為鄴國最高領導人,他不僅當得不合格,還是直接將鄴國陷水深火熱當中的罪魁禍首之一,這種人死了,沒什麼傷。

「是吧,金牛也覺得咱們不能認輸,那北淵軍追著巨鹿軍一路深了沼澤地,想要搶奪對方手上的蒼玄令,如今這東西沒搶著,又覺著麻煩,就又調轉頭來找咱們了,害得我們想出去都不行。」龔金牛抱怨著。

「你說北淵軍現在就守著外邊?」鄭曲尺訝異。

龔金牛點頭,一臉晦氣道:「沒錯,他們就守在外邊,說是給一天時間咱考慮,假如我們願意出蒼玄令,就不跟我們打,如果我們非要犟,那他們就只能用武力來強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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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淵還願意給咱們一天時間來考慮?」鄭曲尺角一,算是了解侯飛擎這人的行事風格了,不耍謀詭計,直接就是謀,以鋼勁的力量來摧枯拉朽。

龔金牛道:「主要還是因為他們北淵國夠強,連西澤的常勝軍遇上他們,也本沒有對抗的力量,要不說北淵國是七國中最不能惹的主,他們的裝備與兵都是七國之最,咱們普通的刀劍本砍不破他們的盔甲,而他們的刀劍卻可以一刀一個,本擋不住。」

鄭曲尺也跟他一塊兒嘆道:「果然的力量可破一切花里胡哨,真咱們就死定了。」

以為喪氣了,龔金牛有些急了:「那鄭副,你有沒有其它的辦法啊?咱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了,太可惜了。」

這龔金牛還真以為是神啊,可以扭轉乾坤還是逆天換命?

「我能有什麼辦法?」小幅度轉了一下關節,想看看自己的傷到何種程度:「北淵軍從哪一方面來看都無懈可擊,即使有,那也不是咱們這種雜兵可以靠耍些小手段來獲勝的,贏過他們是不可能的了,現在只能想辦法不輸吧。」

隨口一句,卻讓龔金牛上了心,他迫不及待追問道:「不輸?怎麼不輸?」

鄭曲尺見他如此認真,又想到自己之前各種的辛苦與機關算盡,包括上的傷,全都源於心極度的不甘與求,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了,能夠輕易放棄嗎?

龔金牛眼中的熱切之,是那樣的悉,眼中有,鄴營的全士兵眼中亦有……

不,不能。

鄭曲尺轉開眼,盯著燈盞燃燒的火苗,室沒有風,它也沒有被人挪,卻仍舊在搖晃著,線也不會永恆不變。

良久,道:「不還有一個網之魚巨鹿軍嗎?陌野手中便有兩塊蒼玄令,倘若我們能獲取四塊蒼玄令,即便最後與北淵國求和,也不算輸吧。」

這話……是這麼個道理,贏不了,那就尋求一個不輸的法子,六國試兵中鄴國若能得到四塊其它國家的蒼玄令,這名聲聽著也算揚眉吐氣了,不算埋汰……

龔金牛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開懷暢想,展未來。

「可北淵軍都抓不住巨鹿軍,可想而知他們有多能躲藏,我們該怎麼找到他們啊?」龔金牛對現實又覺著頭大。

「不找。」鄭曲尺卻搖頭。

啊?龔金牛一聽急了:「怎麼又不找了?」

總不能是鄭副覺著這樁任務難度太大,就乾脆放棄了吧。

「一人藏,百人難找,我們還得儘快出去支援世子奪取王位,哪有這麼多時間與他們慢慢耗,所以我得想個辦法讓巨鹿軍他們自己走出來。」

龔金牛聽完當即一臉崇拜的看著鄭曲尺:「鄭副,你真是太厲害了,你說的話太對了,雖然我老牛是一句都沒聽懂。」

鄭曲尺:「……」沒聽懂還吹噓個什麼勁,逗瞎開心呢。

見鄭曲尺一臉無語斜視他,龔金牛趕忙解釋道:「其實世子殿下經常說話,金牛也聽不大懂,鄭副跟世子殿下一樣都是聰明人,只有你們這種聰明人說話,才能夠讓人聽不懂的。」

鄭曲尺聽懂他的意思了,手拍了拍他的手臂:「我可比不上世子,我只有一個心眼,可他渾上下都是心眼子。」看著一臉懵懂又不明覺厲看著自己的龔老牛,莫名有一種同病相憐:「咱們也不跟他們這些人比了,咱們干實事,不玩那些虛頭腦的東西。」

對於鄭副將自己跟他劃分為一夥,不與世子殿下同一陣營,龔金牛也不知道咋想的,他是全然不知道,鄭曲尺雖有智力,但沒心計,跟元星洲那種玩弄人心於無形之中的人,那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那個鄭副,那現在咱們要怎麼做才能讓巨鹿軍自己走出來?」

鄭曲尺想了一下:「你先把金鷺獵場的輿圖拿來。」

「哦,我這就去。」他出去沒一會兒,就又急匆匆跑了回來:「鄭副,在這,輿圖在這。」

鄭曲尺攤開了金鷺獵場的輿圖,然後表一陣用力盯著。

「鄭副,這輿圖怎麼了?有問題嗎?」

「沒……我再研究一下。」擺了擺手。

象的地圖一時之間還沒有看習慣,給點時間,肯定能夠順利征服它的。

「北淵國肯定是沒有金鷺獵場的輿圖,但巨鹿國十有八九有吧……」

「這話怎麼說?」

「巨鹿軍能夠順利擺北淵國的追擊,沒點先天優勢,打死我也不相信,再者據我分析,鄴后私下勾搭合作的強國十有八九就是巨鹿國。」

龔金牛卻聽得雲里霧裡:「鄴後跟巨鹿國?!可鄴后一向不是與宏勝國、南陳國的使臣關係切的嗎?」

這龔金牛看來知道的東西還不啊,看著沒什麼城府心計,但並不表示他沒腦子。

「宏勝國與南陳國對鄴國,就只差沒將侵略掛在上,他們的意圖是那樣顯而易見的,他們是不會接鄴國求和,只會想盡一切辦法蠶食殆盡,反倒是巨鹿國與鄴國相鄰,雖談不上亡齒寒,但一旦鄴國被其它國家滅了,他巨鹿國頂多得到的不過才六分之一,何不如換種方式,他暗底里控著鄴國,將兩國暗地裡結隸屬關係,如此一來,便相當於擁有整個鄴國的勢力?」

鄭曲尺分析得頭頭是道,雖然只是猜測,但通過鄴王與鄴后的一切反應、決策,還有將夫君宇文晟的投誠「禮」,任其欺辱踐踏的行為,都覺得自己沒有猜錯,當然這其中還有元星洲偶然間跟提及過的一些蛛馬跡。

龔金牛吃驚到結了:「真、真的嗎?」

「猜的,管它呢,對與不對都無所謂,因為鄴王死了,我們也不會讓鄴后獨自尊大,鄴國已經變天了,所以之前有任何的籌謀與私下結盟,都不作數了。」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總之巨鹿軍為了不讓咱們與北淵軍逮到,肯定會找匿的地方躲藏起來,咱們先從輿圖上找一找。」

「雖然金鷺獵場不算大,但能夠藏人的地方還是多的。」龔金牛湊過來看了看。

「可是相對安全又有水源,可以打獵生火的地方,各種條件限制之下,他們能夠藏的地方就局限了不。」鄭曲尺道。

龔金牛聞言豁然醒悟,連連點頭:「對啊,他們的營地被燒毀了,一路上沒帶食水,肯定不能一直藏在一,綜合下來,最有可能長期待著的地方就只能是……沼澤地!」

他在輿圖上一番遊走,最後指著一畫著曲折水線的地方,這就是輿圖中指示沼澤的畫形。

高山無溪,草原無木,莽林危險,這些雖能深匿遊走,不易被敵人尋到,前可逃后可遁,但對於他們自而言,也不是一個絕佳的地盤。

唯有淥水沼澤,有湖、有枯林、有獵還水草茂,既方便躲藏,又適宜生存,至混個幾天不問題。

唯一的不安全因素就是沼澤中隨時出沒的爬蟲毒了。

但哪有完全沒有危險的地方。

「沒錯,若是我,肯定也選擇沼澤地,況且我方才聽你說,最後北淵軍追丟的地方就是淥水沼澤附近,對吧?」

龔金牛點頭:「沒錯,巨鹿軍肯定進沼澤地了,可沼澤地這麼大,再上春夏水草茂,他們如果一直躲在水澤跟咱們兜圈子,也很難找到啊。」

這對於鄭曲尺而言卻不難,道:「想一直躲著北淵國找不著人,最後調轉槍頭先對付我們,他倒是想得,他們先前放暗我,我現在就放蛇咬他們!」

惡狠狠張一咬。

「放蛇?鄭副,哪來的蛇啊?」

「這個季節沼澤地的爬蟲最多了,我前不久看過一本地理志,淥水沼澤地的附近就長著一種蛇草,只要咱們將它們燒起來,蛇嗅到這種蛇草的氣味,就會特別興,四爬,我們找不著巨鹿軍的位置,可這些蛇肯定能找到,到時候嘿嘿……」

見鄭副一臉險的「嘿嘿」直笑,龔金牛頓時一陣頭皮發麻。

看來得罪誰都千萬別得罪了鄭副看起來這麼和善可,可一旦生起氣來卻是十分的恐怖。

「蛇草長什麼樣?鄭副你與金牛形容一下,這事金牛馬上就去安排!」

「我只讀過容描述,長什麼樣我也不太確定,所以我還是得親自去找一找才行。」

龔金牛卻遲疑道:「可是鄭副你的傷……」

「只是皮外傷,能,只要走慢一點就行了,痛我能忍,但我的仇,我非得自己來報不可。」哼聲道。

「那金牛我安排些人手,一旦發現巨鹿軍的蹤跡就立馬上前抓拿,只是鄭副你一定要待在安全的位置,絕對不能冒險,要不然等殿下知道你著傷還與我們一道去抓巨鹿軍,肯定會要了我金牛的小命的。」

「放心,我對我自己的小命也一樣很珍惜,現在……我們得商量一下,該怎麼從北淵軍的包圍之下,順利離開鄴營?」

「這事金牛還是有辦法的,只是需要委屈鄭副偽裝一下士兵,好與我們一道離開。」

「這事沒問題。」

——

淥水沼澤

陌野本以為擺了鄴軍與北淵軍,他就從此海闊從魚躍、天空任鳥飛了,但他卻不知,他不是真正的魚與鳥,他不可能只有水就能活,也沒有一雙真正的翅膀能夠飛。

他與他的隊伍失去了營地的庇佑獨自行走在野外,需要喝水就只能去找湖泊溪流,了要吃東西,就得去打獵砍柴燒火,沒有被清理出來的地界,他們還得隨時提防可能會存在的野的危險。

這個時代的野外,連蚊子咬一下都能腫碗大個包,甚至抵抗力差些的,皮還會潰爛與發膿,得瘧疾與蟲病等。

那就更別說其它的毒蠍子或毒蟲之類的叮咬了,那分分鐘就是喪命的節奏。

這一路上,他們疲於奔命,要啥沒啥,當真是又累又。(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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