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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救命,將軍又有麻煩了》 第278章 可疑(一)

鄭曲尺攥小拳頭,梗起脖子:「……誰怕誰?」

虛了火。

……現在還站在他的地頭上,藍月去找人了,武亮他們守在黃金臺外沒跟上來,柳風眠一文弱書生加三腳貓,三腳貓都不如,萬一他一怒之下人口失蹤了怎麼辦?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前車之鑒,他要帶走,連巨鹿國那邊都不敢攔的。

這時,後的一道熱源靠在背上,一雙骨骼優的手放在的肩膀給予力量:「與你為敵又如何?別忘了,這是鄴國,可是上將軍夫人,除非你舉北淵國之兵力來強搶,否則誰也帶不走的。」

鄭曲尺頓時醒悟,對啊,平頭老百姓當久了,都忘了死了丈夫后,繼承了他的全部,現在可以算得上是鄴國最有權有勢的人之一了。

誰有的兵權多啊,不僅有亡夫留下的四象軍,現在還有世子殿下給的金印能調鄴國屯兵三軍。

心一定,口吻都變了:「誰怕誰!」

又敢了。

公輸即若琉璃眸子出兩道寒,倏地看向柳風眠:「你究竟是誰?」

柳風眠一臉奇怪地反問道:「之前不是與你聊過了嗎?我是柳風眠,柳國公的二公子。」

他的表是如此的無辜與茫然,好似本聽不懂公輸即若在說些什麼。

「你不是。」公輸即若卻篤定道。

鄭曲尺聽不過去了,道:「他不是,難道你是嗎?再說,他是與不是,與我們談論的事有關係嗎?總之,今日約談的事已經講清楚了……」

公輸即若此時不想聽到與自己撇清關係的任何一個字,於是打斷道:「你不想給你妹妹解蠱了?」

他們之間隔著這麼大的芥與隔閡,還有仇,還不還能腆著個臉他二叔為幺妹解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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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有別的辦法,不勞公輸大家心了,我們話盡於此,告辭。」

與其等他那個所謂的二叔來解,被他以此要挾,寧可冒險去想辦法得到繼王後宮中的「神木夢」。

一副從此要與他劃清界限,轉要走,公輸即若出手想去挽留,但最終手卻僵直在那裡,他的驕傲與尊嚴將他的軀牢牢錮定在原地。

「聽說,你將要參加六國試兵?」

鄭曲尺聞言,停下了腳步,但沒有回頭:「我不久之前剛遇到了陌野,他跟我說,六國試兵倘若輸了,那麼接下來就要面對六國滅鄴的真實戰場,他還說,要我跟了他,因為我將別無選擇。」

說著,緩緩轉過了,對上公輸即若風暴怒驟的雙眸,曬笑:「你接下來要說的話,是跟他一樣威脅與下作嗎?」

公輸即若瞳孔地震,一下便啞聲了。

尺子,我亦不願自己變得如何卑劣不堪,但我卻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做,才能夠留得住你。

「不管是你,還是陌野,六國試兵有本事就儘管放馬過來,我鄭曲尺哪怕是輸,也是站著輸,絕不低頭求饒。」

手從柳風眠懷中將桑幺妹抱了過去,然後抱著人轉出門,而柳風眠倒沒有立即跟上,他笑意詭譎地看著公輸即若:「公輸大家,一步錯,步步錯,你可千萬別改,因為我怕你會……萬劫不復。」

他意味不明地留下這一句話后,便追隨著鄭曲尺的背影一道離開了。

而被留在房中的公輸即若仿若一樽枯寂蒼白的雕塑,眼中暴風呼嘯忽無憑,許久之後,他眼神浸了黑的溺水,鬱而寒冷。

他要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既然鄭曲尺要與他正面較量一番,那他便……或許以為軍馬之,如木之利,相較可得勝,那便天真了。

北淵與鄴國,存在的天淵之別,他會親眼目睹之後,徹底死了那一顆想要為鄴國謀取茍延生存的想法,湮滅,才是鄴國唯一的結果。

——

在「噔噔噔」一刻不歇氣地離開了黃金臺之後,鄭曲尺就立馬與吳亮他們匯合,見到自己人之後,鄭曲尺那一顆噗通直跳的小心臟,這才稍稍平穩一些。

吳亮、空吏與四喜見好像擱哪了驚嚇一般,頓時張詢問道:「夫人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長舒一口氣,兩眼放直,不由得慨道:「我剛才將公輸即若狠狠的奚落了一番,還聲稱在六國兵試上讓他放馬過來,你們敢相信嗎?」

吳亮他們當然知道公輸即若是誰,這個大名在七國家喻戶曉可能有些誇張,但是稍微有些見識的人都知曉倒是真的。

聽夫人以這般調侃自嘲的語氣這麼一說,不知是真是假,但他們三人的表都十分彩。

吳亮不確定地問道:「夫人所說的公輸即若,是北淵國……那個人嗎?」

「除了他還有誰?」鄭曲尺道。

空吏兩眼瞠大,朝鄭曲尺比了一個大拇指哥:「夫人威武啊,公輸即若門下三千英弟子,他們個個能力超群,擁有不俗勢力,七國萬萬眾之數,連鄴國中也有不他們的人,以後咱們走夜路時一定要小心些了。」

四喜抖了抖,糾正道:「什麼走夜路,白天都得注意隨時出沒的可疑之人,省得被他那些纏人的公輸弟子給暗算了。」

鄭曲尺:「……我本來膽子就小,你們還嚇我?」

吳亮在確定將軍夫人不是在說笑,而是在明確地跟他們宣告一件「噩耗」時,他眼前剎時間彷彿陷一片黑暗。

「夫人膽子哪小了,我們見了公輸大家,別說與他大聲說話了,正常說話都會不自覺躬下背來,可夫人卻可以與他這般凜然對峙,實屬虎膽龍威了。」

他們並不知道宇文晟的死與公輸即若切相關,這事只有鄭曲尺當時目睹了那些神藍袍人使用的鋼括機,一番順藤瓜審思明辨,再到公輸即若親口承認了此事,才明確原委真相。

「不說了,趕走。」

吳亮這時看了看後,問道:「夫人,柳公子呢?」

鄭曲尺一愣,回頭一看,黃金臺大門周圍皆沒有柳風眠的影:「咦,人呢?」

四喜鼻子,小聲問道:「夫人,你將柳公子一個人丟在裡面了?」

他會不會被公輸大家的人大卸八塊了?

正當他們臆想著恐怖的畫面時,柳風眠卻從裡面搖搖晃晃走了出來,他衫有些不自然的凌,表亦有幾分茫然迷糊,就跟剛睡醒似的。

鄭曲尺當即十分歉疚地上前,方才頭亦不回的朝前沖,當真將柳風眠的存在忘個徹底,本以為他跟在後一道出來了,可沒想到人丟了這麼久,經人提醒才剛想起來。

「柳大哥,你怎麼了,被嚇著了嗎?」

柳風眠看到出若有所思的神來,然後又似想什麼:「弟妹,那個高人……」

「什麼高人,那人就是公輸即若,罷了,這事我自己來理吧,柳大哥,這次麻煩你了,等以後有機會我定設宴款待致謝。」

柳風眠聽到「公輸即若」四個字,難掩訝異的神:「公輸即若……他也來了?」

「這次六國試兵,什麼妖魔鬼怪都來了,本來咱們鄴國便勢弱,如今的境況更是難上加難了。」鄭曲尺頭痛的嘆息一聲。

柳風眠拉著到一旁僻靜之,低聲道:「弟妹,要不,你還是推辭了鄴國六國試兵的副一職吧。」

鄭曲尺對他誠懇的建議考慮了零點零一秒之後,突然一臉認真道:「柳大哥,要不……咱們一起叛逃出鄴國吧?」

柳風眠當場便被嚇到了,他環顧四周,見本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頭的談話,才苦笑不得:「弟、弟妹,你在說什麼?這話可不能說,我柳家幾十年的聲譽可不能在我上毀於一旦啊。」

鄭曲尺很是正經道:「我是這樣想的,既然咱們要退,就乾脆退個徹底吧,六國試兵鐵定會輸,鄴國也遲早要完,不如咱們事先想好退路,別管其它,為自己先謀一條生路吧。」

柳風眠忽然之間明白了:「……」

好吧,算他快不過腦,講錯了話,但也不必這樣反諷挖苦吧。

鄭曲尺並非刻意想要挖苦嘲諷他,只是想要告訴他一件事:「柳大哥,咱們的在鄴國,你走不了,我也走不了,我想急流勇退,可我已經退不了了。」

柳風眠只是覺得——「可你是子,這些事本不該……」

「那不然你上?」鄭曲尺眨下眼睫

柳風眠一口氣憋在間,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他尷尬的吞吐道:「我不行……」

看在他有心幫,今日在魁字房中對也算是「不離不棄」,不妨坦自己最真實的心聲:「這鄴國當中能行的,全都被嚇破膽了,不行的也習慣了有人在上面替他們遮風擋雨,我如果有傘遮頭,其實也做不到多勇敢,可是你也看到了,我一麻煩事,仇家多敵人多,倘若不去積極解決,只會我將永無寧日。」

柳風眠聞言,好像也會到如今所位置的不容易,小小年紀,卻淬鍊出一顆百折不撓的意志,必定是經歷良多,良多。

——

鄭曲尺為等藍月那頭的消息,特地在附近找了一間茶寮廂房,吳亮在外守著,四喜前去接應藍月,期間亦與柳風眠隨意聊了些事

「曲尺,你真的與我見過的所有子都不同。」柳風眠道。

他這次倒不喚弟妹了,反倒因為真正認可這個人,了解到這個人,而稱呼其名。

鄭曲尺不以為然:「你與其它子談,與我談事,兩廂比較自然覺不同,其實男若談,過程都是一樣,無理取鬧的吵架、和好、決裂、再吵架再和好。」

柳風眠聽著對於男之事「十分地道」的總結,角一:「不,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有些時候太了,像一棵筆直向上的喬木,積極汲取日,不斷壯大自。」

還有一句,他晦不提,便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這種形容倒也符合某些特質,但不全然正確,回以一句:「我覺得你像葉尾壁虎。」

「這是什麼?」柳風眠聽都沒聽過。

「一種很神奇的生,它可以調整自和圖案與周圍混為一,使自己很難被人發現,它還有一個獨特的偽裝策略,就是利用自的尾來欺騙敵人,葉尾壁虎的尾上會有明顯的眼睛圖案,這會讓敵人產生一種錯覺,認為它是一隻更大、更攻擊的生。」

長長一大段解釋說完后,鄭曲尺便專註地盯著柳風眠的眼睛變,然而他卻並沒有任何異,只是很理所當然的訝異道:「這世上還有這等……什麼生?」

是什麼?

生靈與萬的意思?

鄭曲尺收回了視線,垂眸道:「當然有啊。」

不僅界有,人類當中亦有。

「夫人。」

不多時,四喜與藍月終於回來了,並且他們也順利找到了桑大哥,只是因為他瘸著條,走不快,這才耽誤了些時辰。

桑大哥來到茶寮,神急忙慌張,在看到安眠於鄭曲尺臂彎間的桑幺妹時,這才如釋重負:「尺子,幺妹……」

「哥,你別慌,也別自責,幺妹沒事,只是先前了些許驚嚇,現在累得睡著了,但就那記,估計醒來就什麼都忘了。」

讓他坐下說話,還給他倒了杯茶水潤嗓。

「沒事就好,都是我的錯,若我當時更加小心些,再多注意些,也不至於讓幺妹被拐子拐走……」

藍月並沒有跟桑大哥講實按照夫人所待的話,說是幺妹被人販子給拐走,恰好在路上遇到夫人他們,這才將人救了回來。

「哥,這事不怪你,是我安排得不夠妥當,我覺得住客棧終究是不太安全,恰好我在盛京認識了一位柳大哥,他家府邸寬敞安靜,你與幺妹不如暫時先住柳府吧?」

這個姓氏,讓桑大哥一下聯想到「柳風眠」,他問道:「柳?他是不是與妹夫有什麼關係?」

這事方才鄭曲尺與柳風眠商量過,不便將大哥與幺妹放置明面上,這容易被有心之人握作把柄,是以與關係切的蔚、王兩家都不行,唯有柳家這邊暫時還沒有被抬到明面上,可以遮掩些時日。

「對,他是你妹夫的一房親戚,同宗族,與咱們也算姻親關係。」(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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