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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救命,將軍又有麻煩了》 第274章 黃金臺(二)

第274章黃金臺(二)

睡著的小孩兒抱著那一個死沉,柳風眠剛接手,與心裡預期有落差,險些被得一踉蹌,可等他剛穩住,又被鄭曲尺的話給驚得險些摔了。

「弟、弟妹,你說什麼?!」

鄭曲尺沒想過要安驚的緒,人已經抬步朝著人群最集,吆喝鼎沸喧囂的地段走去。

「弟妹啊……」

柳風眠一聲又驚又急,手忙腳地跑起孩子就跟在了後,可是他子笨重,還得避開人流,左扭西歪,很快就跟鄭曲尺隔開了一段不小的距離,眼看要追不上了,他遷怒於旁人:「沒瞧見我抱著孩子嗎?讓一讓,都讓一讓。」

周邊的人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斥聲驚得愣住,再一看他一貴不可言,抱著一個孩子苦哈哈地追趕著一名婦人,他們頓時就「明白」了。

一個商戶家的爺對他眉弄眼道:「這位郎君,你家娘子跑了?」

娘子?

娘子你個頭,沒聽見他方才喊的是弟妹嗎?這些人腦子裡邊莫不是都是一堆廢料堆砌的?

「……」柳風眠十分優雅地對他翻了一個白眼,他自持世清貴,並不想與陌生人多廢話解釋,只含糊不清的道:「呃啊啊,麻煩都讓讓。」

爺腆著個大肚子讓了讓,他朝前方看了一眼:「好好,不過你家娘子,怎麼好像要上擂臺了?」

真上去了?!」

柳風眠站的位置正好是視野盲區,聽人這麼一說,整個一震驚不已。

爺沒看錯,他頓時一臉不贊同:「欸?你娘子怎麼跑上去了,這不是胡鬧嗎?」

「你才胡鬧!」柳風眠怒道。

對方一怔,然後沒好氣道:「真是好心當驢肝肺,今天這個擺擂的是敖奇,他可是一個脾氣暴躁的傢伙,如果你夫人想要上去搗,他可不管對方是男的的,都會直接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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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柳風眠訝住,然後不再跟這人閑聊,快速開遮擋的人流奔走過去。

但忽然他眼睛被一道亮閃了下眼,他下意識朝旁邊看去,然後似是看到什麼令他十分在意的東西,竟令他連鄭曲尺那邊的況都顧及不了了,直接抱著孩子就追攆了過去,人便消失在廊門的帷幔后……

沒過多久,抱著睡的幺妹,柳風眠又健步走了出來,那頭大耳的商戶爺看到他,奇道:「咦?你方才去哪裡了,你娘子現在跟那敖奇正吵著呢,你趕去將人拉下來吧。」

柳風眠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莫名商戶爺有些發怵,但下一秒,他又出笑容來:「拉是拉不下來了,不過我得去看著點,省得被些蠢人給欺負了。」

「啊?」

不是,到底誰蠢啊,這黃金臺上打擂的都是為了抬高份,博取一個好名聲,將自己「賣」一個好價錢,他家夫人一介流,上擂瞎折騰是故意去找不痛快嗎?

這頭,鄭曲尺等著擂主打敗了一個有志青年之後,就趕趁空隙時間上臺。

這時候場下的人本還在津津樂道的討論著方才的彩,但下一秒卻見一名貴婦裝扮的子上了擂臺。

當即下面便有人喊道:「這位夫人,你走錯地方了,擂臺上是比試的地方,你要挑選匠人打造傢,你得下來找管事與他們私下談價格。」

「怎麼有子上臺了?」

「走錯了吧。」

「這不能吧,沒瞧見臺上掛著的擂字鏢旗嗎?」

鄭曲尺對周圍的聲音充耳不聞,徑直走到一個坐在搖椅上、正擺弄一隻木雕麻雀的男子面前。

問:「你是擂主?」

他聞言,抬起眼皮掃了一眼,要是以前他肯定一噴糞將人罵走,但這小姑,不對,看其梳妝打扮應該是嫁了人,這一價值不菲,他刻意忍耐著脾氣道:「夫人走錯地了,這裡是擺擂展示的地方,不是尋人問價的地方,你看中誰,該下去找管事商議。」

鄭曲尺卻道:「我沒走錯,我就是來打擂的。」

敖奇聞言,先是以為聽錯了似的掏了掏耳朵,然後見一臉認真后,便拍著大大笑道:「夫人,這不是你們兒家的場合,你還是趕走吧,別再這兒給我搗了。」

他給臺階下,可鄭曲尺卻沒有順坡下驢,甚至挑釁的問道:「不敢比嗎?」

敖奇當即笑意一滯,騰地起怒道:「你找死啊,跑來我這鬧,我敖奇可不興什麼男人不打子,你若惹急了我,誰我都能揍!」

鄭曲尺有時候是真的很煩他們這些自大瞧不起子的模樣,不與他再商量,直直走到銅鑼旁,取出包著紅布的木錘便用力敲了上去。

「咚~」

銅鑼一響,比擂開始。

「十七號臺,擂主上擂。」

,一位監管大廳事務的管事,一聲高亮吆喝聲響起。

這是黃金臺的規矩,擂設十八座,輔房有十八間,廳中為百工賽,廂房為文武試,道道有規則與限制,管束著所有進黃金臺的人。

就比如挑戰戰若敲了銅鑼,那擂主就必須應賽,這是黃金臺擂主必須遵守的規矩。

敖奇惡狠狠地瞪著鄭曲尺,見下定決心,他也掄起袖子:「好啊,你要比是吧,一會兒你若輸了,老子便你飛下去。」

「這小娘子真是來比擂的啊?」

「這不是敲鑼了嗎?瞧富貴人家的模樣,為何偏偏來與手藝人比試占擂,莫不是家中閑得慌,專程出來找樂子?」

「別笑死人了,還佔擂,我估計就是投一樂子,故意去擂臺上鬧著玩呢,可偏偏就運氣不好,遇上了敖奇,那傢伙脾氣暴躁得很,一會兒若站著臺上拿不出點本事,指不定敖奇真會上手來。」

臺下鬧哄哄的聲音七八舌,全是不看好鄭曲尺與倒吆喝下臺的人。

他們要看的是彩的比擂對決,不是這種沒什麼意思的鬧劇,一名子跑到百工擂臺上挑戰,聽著就覺得荒謬。

鄭曲尺耳邊充斥著各種污言穢語,但依舊平淡,近來老是遇到這種以貌取人的事能怎麼辦?

彎起角,廳中掛著的紅燈籠映的臉蛋上,盈盈的紅,道:「你有本事的話。」

敖奇一站起來,對比鄭曲尺的矮小弱,他高大的氣勢一下就顯現出來了。

「我主擂,那我守擂的門有三,一門為甄別木料,二門為切割比重相同的木條,三門為料拼接。」

在黃金臺的擂主,可以自由選擇「七門」之的三門來守擂,這「七門」是黃金臺訂製的比試容,一門是一個項目,取意技藝類別的門,一門一門枯,而擂主自然有優先選擇權。

鄭曲尺聽完之後,人有些怔忡。

「這三門如何評定?」

「一門,比誰的見識廣,辨認得多。」

「二門,比準度,由監事來評定輸贏。」

「三門,則是比速度與完整,所有人都可以在場為證。」

鄭曲尺聽完之後,輕聲嘆息了一下:「行。」

原來大廳的比擂,竟是這般簡單水平的比試啊,忽然之間有一種以大欺小的覺。

敖奇看見唉聲嘆氣的模樣,以為難倒了,便嗤笑一聲:「怕了?怕了就趕滾下去。」

鄭曲尺現在看對方,就跟在看一個熊孩子似的,只想隨便教訓他一番,他以後盡量能夠低調一些做人。

「來吧。」

既然執意要比,那敖奇也就不客氣了:「將東西擺上來。」

底下有專門的小廝負責擂臺的事務,他們聽到傳喚,便將用箱籠裝著的十幾木頭抬上擂臺。

「這裡面有十幾木頭,都是黃金臺從名地尋找回來的奇木,坊間見,請兩位開始。」

敖奇此時自信滿滿,他對箱籠這些木頭大部分諳於心,畢竟這一門他都比過兩次了,正當他準備開口時,卻聽到對方指著這堆木頭,一口氣就說了出來:「黃檀、小葉紅豆、烏金木、錦蘭木……」

一口氣將十幾種木頭的名全都給報了出來,不帶停頓的,敖奇從疑、懷疑、震驚都最後傻呆住了。

這些木頭可不是尋常可見的那種柳木、梨木、松木等等,這些都是黃金臺的人從很遠的地方、或者一些地險峻山林採購而來的,大部分木匠別說看了,連聽都沒有聽過。

敖奇也是,他只認得其中的幾種,剩餘的木料品種,他聽都沒有聽過。

可偏就他認得的那幾種,對方已經準確無誤的說了出來……

「對、對嗎?」他一臉戰戰兢兢的看向黃金臺的監事,對方顯然也到了不小的驚嚇,愣了好半晌,才重重地點了點頭:「雖然幾種木料名字有偏差,但大是全對的。」

敖奇臉瞬間煞白:「不可能啊,是怎麼知道的?」

底下的人也都嘩然,紛紛討論了起來,顯然這些人都沒有想到事竟然還有這樣戲劇的兩極反轉。

鄭曲尺現在一心只想儘快上三樓,無視周圍的流言蜚語,只催促道:「別浪費時間了,繼續。」

敖奇此刻心底滿是不解與揣測,他努力安自己,或許是富貴人家讀得書多,又有機會得名師教導,方能如此見多識廣,聞人所不知之事,但接下來,卻是手工實踐了,卻容不得了。

「繼續便繼續,這一門你定然沒有這麼好運了!」

監事命小廝將比試的東西擺上臺。

「這裡有兩塊木料,你們將這些木料不用任何曲尺量,勻稱切割為最為平整大小的等同木條,一塊木料需出十木條。」

臺下人這時開始跟旁邊剛來的人介紹道:「這一門考的是手上工夫,費力費工得,還有木匠對木頭把控的練,這正是敖奇最拿手的,之前不知道有多人敗在他的手上啊,一瞧這夫人細胳膊小的樣子,肯定拉不了幾下鋸子,便會沒力放棄了。」

「對啊,我今天都看到有好幾人上擂挑戰敗在這一門了。」

「他已經守擂三天,估計明天就有資格晉陞二樓了吧。」

「這一上二樓,價直接翻一翻,可當真是羨煞我等了。」

底下人談論的話鄭曲尺也聽到了,看向一臉得意的敖奇,問道:「你最擅長這個?」

「怎麼,你怕了?」敖奇輕蔑傲慢道。

鄭曲尺:「……」你是真沒有詞了,對嗎?

「開始吧。」

拿起手鋸,兩塊木料中隨便挑了一塊,手臂長短,掌寬厚,先在手上稍微掂量了一下這塊木料大概的重量。

這是有經驗的木工都會有的手,但鄭曲尺稍微有些作弊,腦中還有一套又科學的計算方式。

一雙靈的雙眸先在木料上進行評估后,就開始找準中間點鋸了。

這是一種很尋常的分割法,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先鋸板、再鋸塊、分條,一拉一推來回反覆鋸,這噪雜的鋸木聲在大廳倒也不顯,畢竟這廳人聲鼎沸,各有各的熱鬧

長木鋸完之後,再拿斧子將其削準為合適的大小,但由於沒有任何輔助平直長短的工,這上手全憑手與眼力,落手無悔。

鄭曲尺的速度與力道都很是講究,先慢后快,乾脆果斷,準到位。

而另一邊,敖奇一邊用力鋸著木頭,一邊也在觀察著對面。

但見對方鋸木的速度與切割出的木條數量皆不遜於自己,他就急了,這人怎麼這樣,完全就是欺詐吧,明明是一名弱的子,何來的如此大的力氣?

別說他了,臺下的人本來都以為這細皮的夫人,肯定會在這一關折戟沉沙,一敗如水,可萬萬沒料到,半點落敗的跡象都沒有,還跟敖奇不相上下。

這不就奇了怪了,這當真是近年來黃金臺出現過的最有意思、最人驚奇的事了吧。

敖奇加了速度,他對木頭切割的準確度把控來源於經驗,他自小便對斤兩寸度估得較準。

但這並不表示這門於他而言十分簡單,因為這些木料不僅形狀不一樣,度與崎嶇也都不一樣,每一次都是一次輾新的嘗試,他要從一塊大木料中,不用度尺工,便獲取大小一致,長短相等的木條,也是一件十分考驗他技的事。

大約一柱香過後,兩人皆切割完畢,分別獲取了十木條。

這二十木條,乍一看,相差無幾,眼打量是不能準評定的,這還需要黃金臺的人拿去稱重、量尺,有了結果之後再返回擂臺告知結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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