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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救命,將軍又有麻煩了》 第143章 鄭氏秘密

第143章鄭氏

打發走牧高義跟史和通,潤土回到馬車旁:「夫人,請坐好,我們要下山了。」

他的一板一眼,從不逾矩,就像一層階級壁壘橫亙在他們之間,他視為將軍夫人,不諂不迴避。

覺得自己也不應該強人所難,既然他想保持距離,就尊重他的想法,於是保持基本禮貌,不過分攀談

「好,走吧。」

馬車一,整個車廂就開始搖了起來。

上蓋側窗隨著子碾滾地面,左右一晃一擺,就跟坐搖搖車似的。

鄭曲尺手臂按在橫木上,努力維持平衡,不隨車搖晃。

暗暗下決定,一定要儘快做出一輛馬拉車來。

等賣了錢之後,再給自己也配備一輛出行,堅決不能坐這種搖搖車,要不走個遠途得遭老罪了。

要說造車比別人要省不錢,搞研發不費錢,搞設計不要錢,結構框架、零件部件,全都一力自主全包攬了。

現在就是子外包給了人,銅角外飾跟箍外包了鐵匠,剩下的車廂、車轅等部分,就自己整木頭、刷油漆,連輿人跟輈人都自己做了。

原本想著是拿這車子來賺大錢,可後來又覺得靠自己獨干,著實有些不太現實,還容易給自己惹來禍端。

一來,沒生產線,想批量生產車輛,癡人說夢。

二來,沒有銷售渠道,也沒運輸通道,像這種昂貴的件,倘若沒有足夠的錢錢跟人脈去打通關卡,只能是窮人買不起,富人買不到。

三來……

總之,不想費了老鼻子力氣來開發造出的車子,最後只能流通在手上,所以決定了——

既然單打獨鬥不了氣候,那就拉贊助。

正所謂水不流外人田,當然更主要的是認識的最有權有勢的人也就宇文晟一個,他有錢,還養著一個匠師團,這不就整個一天時地利人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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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問,作為一開發者,憑自己一雙手,一年能製造出幾輛車子?

但有了這五千匠師,也就不一樣了,哪怕宇文晟從指出那麼幾百人借,那都能在當地開一間車廠,大發橫財了。

因此解決掉第一、第二個問題后,第三個問題就接踵而來了。

那就是名氣。

要想將一件品質好的東西推銷到市面上,首先就得先將它的名氣給推廣出去。

由於鄴國製造的名聲著實太臭,靠普通的辦法,既見效慢,又不見得用。

雖然酒香不空巷子深,但依如今這況,窮,鄴國也不好過,咱們就不浪費那時間了,眼下霽春匠工會正舉國矚目,不正是一個現打廣告的好機會?

所以,也不費神去想參加霽春匠工會的初賽作品了,直接將車子弄好,不就一現的賽展作品?

匠工會上,七國的工匠齊聚一地,七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上面,但凡有點風吹草,那都不愁沒機會將的車子宣傳出去。

鄭曲尺坐在車上,為打發時間,就將這些事翻來覆去,好好思量一遍。

——

月朗星稀,清冷的空氣籠罩著大地,馬車在鄉間小道軋過兩道深深的車轍,這種坑窪不平的地面,那已經不是擺一擺了,那一個抖不停。

實在顛得不了,鄭曲尺喊停,打算下車自己走回去。

不是,這又不是趕路或逃命,非得坐馬車這份罪不可,不怕累,就靠兩條慢慢走,也能走回家。

潤土卻阻止道:「夫人,若馬車不適,那還是騎馬吧,否則等走到河村,只怕夜深寒了。」

考慮了一下,眼下不是一個人,也不能煩著人潤土跟一起散步鄉野,於是鄭曲尺答應了。

但有一件事得事先說明:「那個潤都督……我不會騎馬,所以只能麻煩你了。」

「……」

將軍夫人不會騎馬?!

將軍若知道了,會不會覺得他跟將軍夫人過於接近,沒記下他待的那一句「夫人雖待人親和,但你需謹記本份,克己守界」?

不行,他絕不能辜負將軍的信任。

「夫人且先上馬,屬下有一技,可牽一馬在側,雙馬並驅,雖速度不及一馬馳騁,但也比走路來得快些。」

「……潤騎督,果然厲害。」

一定要學會騎馬,要不,以後遇上事,一句我不會騎馬,豈不被人嫌棄死了?

「那個潤騎督,你騎肯定湛吧,要不,你稍微指點我一下,騎馬的要訣?我之前騎過幾次,也不算完全新手,只是總覺得獨騎有些發怵,不敢發力奔跑。」

潤土看了看眼下這黑燈瞎火,但夫人卻提出這樣「勤好學」的要求,他沉默片刻,道:「當然可以。夫人,首先坐於馬背之上,要藉助腰背力量往下坐,雙腳放鬆,輔助踩住馬鐙,腳後跟不能抬起來……」

潤土將騎乘的基本要領傳授給鄭曲尺之後,道:「這幾匹拉車的馬,溫馴,是最適合初學者,不過……」

坐於馬上,正索、悟著潤土教授的騎乘訣的鄭曲尺,聞言,偏過頭:「不過什麼?」

「不過,夫人,平日可有抱恙?」

鄭曲尺搖頭:「眼下很好。」

雖然泠姨(梅若泠)說疾,需調養,否則會惡化至全,但現在的確沒什麼問題,能蹦能跳。

「夫人,可有心悸之類的況?」

他提的問題都古怪的:「並無。」

「那就好……」

作瀟灑利落地上馬,然後告訴鄭曲尺:「夫人,想要練好馬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實地演練,相信自己,相信馬。」

鄭曲尺一頭問號:「哦哦,是啊,所以……」

「所以夫人你放心,在你摔下馬之前,屬下絕對會救下你的。」潤土嚴肅道。

忽然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鄭曲尺,表搐:「不、不,你等一下,我還需要做下心理準備——」

然而潤土卻是一嚴師,他不認為騎過幾次馬的人還需要什麼心理準備,於是冷便是一掌拍在馬屁上面,馬一驚,當即揚蹄如箭奔跑了出去。

「艸——」

鄭曲尺兩眼瞠大,咬牙關,人似風浪之中飛行的海鷗,兩隻手分別抓韁繩,韁繩的一端用大拇指按住,另一端用無名指和小指夾,努力保持平衡,別被拋甩出去。

潤土,你最好說到做到,在被摔下馬之前,要接住啊——

——

等回到家中,鄭曲尺已經是兩,蓬頭髮,兩眼發晃,一副慘遭摧殘的樣子。

而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覺得自己終於會騎馬了,對騎也有了一些會,當然,這是寶貴經驗都是好幾次險些沒被摔斷脖子中積累起來的。

果然,人不被到絕境,那都不知道自己的潛力究竟有多

也沒怪潤土,誰自己沒長眼,沒瞧出對方其實是個只求效率跟結果的魔鬼教師,還求教到他頭上。

見房中燈都熄滅了,鄭曲尺以為桑大哥睡了,便準備到廚房看有沒有留下些什麼剩菜,飽飽肚子。

剛揭開鍋,卻看到桑大哥披著一件外袍,手握燈盞,起布簾子走進來:「是尺子回來了,你怎麼這麼晚?」

他剛一抬頭,燈火中,卻見一個陌生青年直愣愣地站在那裡,一手拎著木蓋,一手端著碗。

「你是誰?!」

桑大哥一驚,將燈盞往灶檯面上一放,下意識陂著條,從柴堆里抄起柴刀。

眼見大哥打算辣手劈妹,鄭曲尺趕將木蓋擋在前:「別,哥,我是你妹。」

「哪來的賊!別以為我是個瘸子,就可以闖我家中竊取食財!」

「哥,你小聲些,別吵醒了幺妹,你難道聽不出我的聲音嗎?」鄭曲尺無奈道。

提到「幺妹」,桑大哥冷靜了下來,倒是聽出來了,他狐疑地盯著眼前這個陌生人:「……尺子?」

鄭曲尺趕忙點頭:「對對,是我,哥,你快點把柴刀放下來。」

還真是啊。

桑大哥皺起眉頭,眼神詫異道:「你怎麼這個樣子了?」

「哥,這是易容,你聽過嗎?」

聽倒是聽過,桑大哥放下柴刀,開始了質問:「誰給你易的容?你為什麼要易容?不是說出去辦事嗎?」

「哥,我了,有沒有吃的,咱們邊吃邊聊吧?」

「鍋里有我給你們燉的,一直用小火熅著,你了就盛一碗來吃吧,對了,風眠呢?」

鄭曲尺道:「他沒回來,營寨事多,他還忙著呢。」

「那這麼晚了,你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不是,他派了人送我回來的,對了,我再多盛一碗給他送去。」

「是誰?你將人留在門外?」桑大哥這是指責不懂事。

鄭曲尺舀了兩碗香噴噴的聳了聳肩,道:「哥,是他不肯進來,他明早還得送我回營寨,所以沒走,那個人一看就是一個很規矩,又很守原則的人,我說過了,可本勸不,一會兒我給他送床被褥跟去,在馬車上將就一晚應該問題不大。」

桑大哥聽完的解釋,也就不多說些什麼了:「你先歇著吧,我去送。」

將潤土安置好了,鄭曲尺跟桑大哥在飯桌上,一邊啃一邊說道:「哥,你那還剩多錢?」

「放心,你之前給的還沒有用完。」

「別太省了,幺妹還在長,你敷的葯也不能停,要不這寒天連覺都睡不安穩。」

桑大哥擺擺手:「好了,這些事我知道安排,你還是說說你的事吧,你這是又打算做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了?」

現在這張臉,倒是比之前「桑瑄青」那張小黑臉要好看不,但卻十分陌生,連一點原本的模樣都找不著了,就跟完完全全換了一張人臉似的。

醞釀了一大堆辭彙,最後鄭曲尺一對上桑大哥那一雙擔憂、愁緒又安靜的眼眸時,扯謊是張不開了,只能實話實說:「哥,我要去巨鹿國參加霽春匠工會。」

桑大哥怔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說,你要去參加霽春匠工會?」

鄭曲尺放下骨頭,抿了抿,神糾結道:「對。哥,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就是……」

「你要去就去吧。」

桑大哥出聲打斷了鄭曲尺的言又止,眨了下眼睛,問道:「哥,你不阻止我嗎?」

「你人長大了,主意也大,我阻止不了你,但你要跟大哥保證,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到危險當中,知道嗎?」桑大哥嚴厲道。

鄭曲尺心有些複雜,看著碗中浮油的湯:「以前我可能無法保證,可現在我不是一個人了,風眠他會保護我的,所以大哥,你不必總擔憂我在外面會不安全。」

以前,跟宇文晟是敵人,所以每天活得戰戰兢兢,生怕哪一天會被揭穿細作的份,被其分慘死。

可現在,由於「業績」超群,擺了底層二五仔的份,都混上將軍夫人了,相信的安危應該是妥了。

認真說起來,宇文晟好像間接或直接都救過好幾次了。

可每一次,都是在一種混又對立、隔閡的況下,所以竟一次都沒有認認真真地跟他道過謝意。

怔仲失神,桑大哥嘆聲道:「尺子,我知道,你有很多不能告訴大哥,但大哥希你總有一個能夠分擔你力的人。」

「大哥,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

鄭曲尺彷彿考慮了很久,終於才豁出去道:「我們其實不姓桑,而是該姓鄭對吧,我們的父母都是墨家弟子,但因為他們手上擁有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沒有給墨家,所以才會被墨家迫害至福縣……」

桑大哥臉遽變:「這些事,你不必管,你現在只專心做你想做的事就足夠了。」

「可是哥,墨家早就找上我了。」

桑大哥瞳孔一震。

鄭曲尺沒有停下來,而是將心裡的話一次發泄出來:「早些年,爹跟娘什麼都沒有解釋,便將我送到上原桑伯伯那兒,那時我就被墨家的人找上了,我為了能夠活命,便答應了以後替他們賣命做事,至五歲起,他們一直都在培訓我當暗探刺客,直到前幾年才容許我回福縣與你們團聚。」

「你不是一直在桑伯伯家學木活!?」

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臉煞白。

「哥,你能不能告訴我,墨家一直想從爹娘手中得到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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