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重建家園
對於究竟是不是巨鹿國的人,鄭曲尺其實也不太確定。
打算等秋傷勢養好之後,再仔細問問他,當初「青哥兒」跟巨鹿國的人發生了什麼事,讓他認定「青哥兒」是背叛。
這件事急不得,而擺在眼前更為急迫的,自然是修房子了。
借宿在別人家是要付出金錢代價的,掙錢不容易啊,每一分都給得疼得。
之前曾興沖沖設想要建一棟複式挑高的鄉間別墅,力求羨煞旁鄰,高大上,但後來打聽,這時代對住宅有份跟等級的限制。
你是什麼的份就只能住什麼規格的房子。
就像一個農戶你賺了筆意外之財,如果修一套比老爺還要闊氣豪華的房子,一旦被查到,就將面臨一場牢獄之災。
所以就算心野,也只能在材料跟外型上下功夫,不能有佔據山頭開闢莊園的貪婪想法。
鄴國目前的房屋建造的水平也特地走訪過。
基本上窮人都住茅草屋,就跟之前他們家和楊大哥家一樣。
有點家底的農戶就住土夯房,更好點的工匠戶籍就住木結構加黃泥作牆的籬笆院。
至於縣城裡的房子沒見過,也就不作對比了。
這些房子的特點是簡易好搭建,但保溫不強、耐久差,外型糙,還不防火防暴。
一個搞土木工程的,自然不打算複製粘套跟別人相同的。
但如果修建現代的水泥鋼筋房,就眼下這點條件,去煅燒水泥、煉製鋼筋等輔料,著實太耗費神跟時間了。
最後在折中之下,選擇搭建簡易又夠結實的土磚房。
而土磚房在六、七十年代十分盛行,主要就是它價比強,完全是目前低本房屋的首選。
隔天,天還沒亮,鄭曲尺就積極的爬起來,來到被燒得煙霧余繞的舊宅,打算就在被夯得平實的原住址上,再重新規劃房屋位置跟大小。
撿了木條,淺褐眼瞳如同的儀,迅速目測了土地尺寸大小。
又尋思一下,就在地面開始畫地線。
跟過來的桑大哥拉著桑幺妹,看躬著個背。
「青哥兒,你在做什麼?」
「哥,先畫好地線,再挖地槽。」
桑大哥兩眼茫然,他只看過別人修房子,該怎麼做也是一知半解。
但他不懂,青哥兒自然就夠不懂了,他只當現在是在胡鬧。
他嘆了口氣:「別琢磨了,我們還是去請個泥匠跟木匠來吧。」
人有專技,不懂的事自然只能請懂的人,再想省錢也不能胡來。
鄭曲尺當即反對:「錢得省著點花,他們懂的我也懂,我懂的他們不一定懂。」
「你懂什麼啊。」桑大哥頭痛地問道。
鄭曲尺振振有詞:「我營寨都修得,區區蓋個房子能難倒我?哥,你放心,給我吧。」
又是這樣。
桑大哥有時候真不明白,這一迷之自信究竟是打哪來的。
明明之前……子文靜又寡言,現在倒是果斷又擅辯,滿口歪理。
他看在地上畫出條條框框之後,就去取墨斗來判斷曲直,見無誤后,就掄起斧頭又噔噔地跑到渠的坡檻上,砍了幾壯竹子扛回來。
初見鄭曲尺以那副矮小的軀力扛百斤時,桑大哥眼睛都快瞪直了。
「你、你怎地,有這麼大的力氣?」
鄭曲尺對於親近之人,自然不想掩飾什麼,提前就想好了借口:「我以前力氣就大,只是不想幹活就故意裝的。」
聽到這賴皮耍懶的話,桑大哥間一噎,又氣又無奈,竟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沒好氣地問:「現在砍竹子做什麼?」
「有妙用,這燒毀的房屋剩下木炭火星跟餘溫,我打算就勢在上面搭個架子。」
「架子?你要烤東西?」
「用來烘土磚。」
「土磚是什麼?」桑大哥一臉問號。
「蓋房子用的。」
一連砍了十幾竹子,用斧子將它們一劈四塊,再用削下來的韌竹青皮當繩子編製在一起,形寬席模樣。
然後拿石頭壘起,將它架在火星未熄的地面上。
考慮最近氣候雖乾燥風大,但要快速將土坯干水份,用這種文火慢烘細瀝的方法,可謂是最節省時間了。
周圍壘一圈,上面放幾排,一次就能夠快速干幾百塊土磚,周而復始下,不用多久就能夠湊夠要的土磚量。
但要注意的是,火大了容易裂,小了又達不到快速烘乾的要求。
看鄭曲尺作利索,有條不紊地做出了竹編排席,桑大哥驚訝不已。
「這……你哪學來的?」
「營寨里一個老木匠教的。」張口就來。
等烘炙土磚的場地弄好后,又忙不迭地跑去林子里伐木。
力氣大,咔咔幾下,就劈好了木頭,又用鋸子裁出四塊長條木板鉚起來,做出一個中空的長方形木框。
「這……又是在做什麼?」桑大哥這一次倒是認真在詢問了。
主要是做的每一樣,他沒看懂,但卻覺得好像腦中早有計劃,正按部就班地進行著,讓人瞧了都有種被牽引著走的覺。
鄭曲尺忙中空回了一句:「土胚的模子。」
這又是什麼東西?
這一天,鄭曲尺簡直忙得不可開,而桑大哥雖腳不便,幫不了什麼,但卻一直不肯回去休息非要陪著,想看看究竟能做出些什麼。
而桑幺妹什麼都不懂,只覺得二哥一趟一趟的跑,很好好玩。
也會一下幫拿個小工,一下去撿廢木塊要學著來鋸開,被桑大哥嚴厲地喊了好幾次別搗。
當夜,鄭曲尺在一天高強度的工作之後,攤在床上,累得是連一手指都不想了。
看累這樣,桑大哥眼心疼:「明天,大哥去村裡尋尋有沒有人能幫忙,你一個人太勉強了。」
鄭曲尺經過一天勞作,也明白蓋房子是個大工程,這次沒拒絕。
「別找工匠了,他們死要錢,就找些力氣大的,給我打打下手,做點簡單的事就行。」
桑大哥被逗笑了。
以前可不知道這麼財迷,就跟個貔貅似的,只進不出。
看躺在床上,昏昏睡的樣子,桑大哥讓桑幺妹扭了塊帕子拿來,替了臉跟手,讓安心睡。
睡夢中,一隻巨大的手突然從黑霧之中猛地掐上鄭曲尺的脖子。
(本章完)
#驚,傳聞北齊國中矜貴高冷,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竟然在廟中被一個小姑娘勾得壞了修行。那小姑娘,竟然是云家蠢笨懦弱,一無是處的草包大小姐!帝釋淵:傳聞屬實!孤的女人柔弱不能自理,嬌氣慫包,你們不許欺負她。被云鏡收拾過的仇家瑟瑟發抖!只求某女下…
【雙重生+死對頭+男強女強+釣系執法+宮斗權謀】天家忌憚前線手握整個王朝兵力征戰的阮家軍,一紙賜婚,將其獨女變相作為人質留在京都,制衡前線。為避免此生不再遇上和她斗了一輩子的瘋狗,她逆天改局,保下前世殉情的苦命鴛鴦,為和離做準備。某日。春暖花開的小遲畔,遠遠望去,一對璧人正在釣魚。湊近看,女子一個勁拉著魚桿,推開要教他的人,后面男子貼著她耳邊。“魚不是這樣釣的,得慢慢的由著這魚把氣力都用完,時不時再松松桿子,花光它的精力,否則出了水鬧騰的你抓不住,得讓這魚認命。”“麻煩,拖上來砸死就成!”“慌什麼...
上一世,姜亭月喜歡尚書府庶子陸慎,卑劣的靠她爹權勢強逼陸慎娶她。 可成婚後,她才知曉,原來他另有心上人,甚至連恢復太子身份登基後的第一件事,也是娶那人爲後。 而姜亭月,被囚禁在冷宮,有人給她送來一杯毒酒。 毒酒入腸後,她沒死,而是重生回了尚在閨閣時。 這一年,她還未定親,一切都未來得及發生,姜亭月果斷放棄陸慎,轉頭準備改嫁旁人。 宮中盛宴,他卻強行擄走她,將她堵在假山後,語氣冰冷,“怎麼?你以爲,招了我,還能嫁旁人?” - 姜亭月雪腮花容冠絕京城,奈何上輩子是個戀愛腦,日日繞着陸慎轉,一朝重生,她躲他比躲鬼還厲害。 而探花郎陸慎,清冷矜貴,不假辭色,冷的仿若雕欄玉砌上的一堆雪,分外不近人情。 姜亭月本以爲陸慎會一直這麼冷下去,直到她開始準備嫁人,他一反常態,死纏爛打,非要娶她。 - 後來,春宵酒暖,她面色酡紅,痠軟着腿從陸慎懷裏醒過來,少年天子將玉璽塞她手中,嗓音喑啞,“小月牙,江山給你,再跑,腿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