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朝走的時候留給他的那張紙還在桌上,昨晚自習萬達還拿著它在班裏傳了一圈,最後全部留校生都表示無能為力,猜了一圈兒,不僅看不連紙上總共有幾個字,連甲骨文的都有。 相比之下賀朝考試的時候寫的字已經相當注意了,起碼隻覺得醜,不至於到認甲骨文的地步。 謝俞看到才想起來,順手把那團紙扔還給他:“你這破玩意兒,寫的什麽。” “晚自習不回來了,”賀朝打開看了眼,念完之後,“你看不懂?” “……”謝俞很想把這張紙往他臉上糊。 賀朝對著那張紙條欣賞了一會兒:“怎麽會看不懂呢,我寫得很認真的,你看看這字……” 謝俞怕這人又要扯什麽大氣磅礴的起承轉合:“行了閉。” 除了跟謝俞話的時候還會打起點神,賀朝整個上午不是睡覺就是低頭擺弄手機,老唐他起來回答問題,他也隻“不知道”。 “朝哥今怎麽了?”劉存浩他們平時最期待的就是聽賀朝答題,總有意想不到的驚喜,畢竟上課那麽無聊,“不太對勁啊。” 萬達回頭看了看,看到賀朝的後腦勺:“可能是通宵太累吧。” 賀朝彎著腰,額頭抵在桌沿上。 手裏拿著手機,擱在間,在聊框裏打字:我去找過二磊。 他打著打著又一個字一個字刪掉,最後對著“你駿爺”三個字發呆。 雷駿有一點得對,不管怎麽樣。沒用。 事已經發生,由他而起,什麽也沒用。 二磊退學之後,誰也沒聯係。 肯定生氣,賀朝心想,這事換了他他也不住。 後來找了很多人,在二磊當初住的地方問了個遍,最後問到他老家地址。 二磊那時候過的話,他至今每個字、每個標點符號都還記得。 “朝哥,這事不能全算在你頭上,可我還是忍不住會埋怨你。” “但我也不希你這樣,你……你回去念書吧,你這樣輟學算怎麽回事。” “我?我不讀了,也不打算再重新找學校……家裏幫我找了培訓班,希我早點工作掙錢。” 賀朝把手機往桌肚裏扔,闔上了眼。 中午午休,羅文強和劉存浩兩人合力扛著個紙箱子從門口進來,教務到這邊的距離足足隔了三棟樓,劉存浩這個班長顯然平時缺乏運,走到班級門口已經快不行了,氣若遊道:“同學們,發獎品了……運會獎品。讓讓,都讓讓。” 二中效率高,這運會剛結束,獎品就來了。 “什麽獎品?”有同學好奇地湊過去看。 “這次運會獎品是薑主任親自挑的,非常獨特,你們肯定……”劉存浩到這,頓了頓才繼續往下,“不會喜歡。” 完,劉存浩用刀把紙箱劃開,出裏麵整整齊齊的一箱子課外教材,從《英語課後閱讀》到《帶你走進神奇的理世界》,幾乎每個科目都有所涉獵。 “來吧,來挑吧,盡地挑。”劉存浩,“獲得第一名的有優先權,誰先來?” 參加運會的運員們:“……” 劉存浩:“朝哥,別睡了,咱班俯臥撐第一,過來挑挑?” “不要,”賀朝沒抬頭,悶聲,“誰要誰拿吧。” 劉存浩又問:“俞哥?”
謝俞:“當我沒參加過運會。” 不愧是年級倒一倒二,讓他們看書做題不如讓他們去死。 最後許晴晴挑了兩本名著,羅文強挑了本理練習。幾個運員都特別勉為其難,隻有薛習生看得羨慕不已,提前預定:“委,下次運會,算上我一個,什麽項目都可以。” 班裏正鬧著,吳正胳膊裏夾著疊試卷走進來。 “不要以為現在才剛開學,掰著手指頭數一數,時日無多!”老吳把試卷放下,又從筆盒裏出半截筆頭,話間筆頭準確無誤地往後排某位同學頭上砸,“馬上就到期中考了,我看你們能考出什麽鳥來。” 賀朝被砸也沒個反應,手指了,換姿勢繼續睡。 謝俞看到老吳在分試卷,踹了賀朝一下,提醒道:“考試。” 隨堂測試,月考加強版,順便展接下來的期中考。 不拆桌,連考兩節課。 還有幾分鍾時間,發試卷之前,吳正:“要上廁所的趕去,等會兒別跟我什麽尿急尿頻,我不管啊,憋著。” 班裏同學拖拖拉拉地往廁所走,緒低落:“考試,怎麽又要考試,無窮無盡的考試。” 薛習生趁著這幾分鍾時間,過來爭分奪秒地給他們瘋狂灌輸考點,活生生把賀朝念叨地睡不著覺。 薛習生邊邊扶鏡框,一本正經道:“你們記住了嗎,這道題是必考題,就按照我剛剛給你們背的公式,你們背一下,這點分數想拿到非常容易。這樣一來,我們班平均分就能上升零點五分。” 賀朝:“……” 謝俞:“……” 覺是睡不了。 賀朝去廁所洗了把臉,回來準備應付考試,等試卷發下來,發現昨留字條時候用的那支黑水筆不知所蹤。 找了一陣,最後放棄,打算問同桌借支筆:“老謝,你有多餘的筆沒有?” 謝俞自從發現差生考試不帶筆這個規律之後,很想貫徹實施一次,顯示自己出的業務能力,今隨堂考試總算找到機會,於是表示:“我也沒有。” 這對“家徒四壁”渾上下連支筆都不出來的同桌四目相對半,然後賀朝拍了拍前桌同學的肩膀:“那個,朋友,借兩支筆?” 前排那位同學翻了翻筆袋:“隻有、隻有一支。”替芯倒是有一大把,但是多的筆就那麽一支。 賀朝想了想:“一支也行,夠用,謝了啊。” 謝俞問:“夠用?” “你先寫,”賀朝把筆遞給他,“我還沒看到有我會的題,暫時用不著。” 謝俞:“……” 謝俞瞎幾把答著題,心想:按照賀朝這個水平,期中考試得考什麽樣才能把這傻從倒一的位置上下去。 謝俞全程按著賀朝的答題量控分,殊不知他這位年級倒一同桌也在暗中觀察他的。 結果寫完試卷,謝俞略估了估,發現這次考試他和賀朝的數學分數差不了多。 賀朝寫完之後順手把試卷隨手在課本下邊,然後趴在課桌上打量謝俞。 謝俞被盯得莫名其妙:“你發什麽神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通宵顯得沒神,賀朝看起來有些疲倦,他頓了頓才:“心不好。” 看看你就好點了。
如果可以的話……還想抱抱。 賀朝想著想著,突然間很想問邊這個瘸子:今晚還翻牆出去上網嗎? 賀朝約覺得自己對這位朋友的心思越來越不對勁,“想抱”這個念頭冒出來,嚇了他一跳。 下課鈴響,吳正在講臺上嚎起來:“收卷了啊,都停筆,別看來看去的了……寫不完拉倒,都上來!” “哥,你試卷。” 謝俞還想再估次分,低著頭手問賀朝要試卷,了半對方也沒反應,抬起頭問:“你發什麽愣?” 謝俞估完分發現賀朝已經從後門走了,並且非常幹脆利落地翹了接下來兩節課。 倒是沈捷,上課上得好好的,收到他朝哥一條短信,上麵是匪夷所思的六個字:你談過嗎。 沈捷尋思了一會兒,實在琢磨不這個意思,回複道:暗算不算? 然後他朝哥又沒聲了。 還是不懂,沈捷腦袋,大佬的世界他不懂。 賀朝回了趟寢室,本來是打算補覺的,結果怎麽也睡不著,熬到放學熬不住了,幹脆爬起來回教室上晚自習。剛走上樓,大老遠看到萬達在窗口上,探著頭左右張,特別猥瑣。 賀朝走過去,走到窗前停下,曲起手指敲了敲窗臺瓷磚:“搞什麽作?” “防火防盜防瘋狗,”萬達,“晴姐他們在鬥地主,我幫忙盯著點。” 賀朝通過窗戶一看,發現讓他心思越來越不對勁的某位朋友也在鬥地主行列裏邊。 萬達簡單匯報了一下戰況:“俞哥簡直賭神再世,幾乎把把都贏,贏了三萬塊了已經,晴姐都快哭了。” 是鬥地主,其實連撲克牌都是用A4紙裁的,上麵簡陋地畫著紅桃黑桃,抓在手裏薄薄的一疊,起來都不方便。 看樣子是臨時起意,突發奇想來場鬥就鬥的鬥地主。三班這群人,混了以後,皮起來也是皮得不行。 謝俞坐莊。 確實贏了三萬——黑水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了個三,後邊接四個零。 賀朝站在走廊上,靠著窗臺,饒有興致地看了會兒。 鬥地主玩家之一許晴晴覺自己玩不下去了,跟謝俞打牌一點樂趣都沒有,心悲苦,非常想穿越回半時前,在萬達問‘俞哥,來不來’之前,先把萬達掐死。 拿著手裏剩下的牌,左顧右盼,看到窗外的賀朝,眼睛一亮,直接來了句:“朝哥——把你同桌牽走!” 謝俞:“……” “牽”這個字眼,經曆之前那件事,好像變了敏詞似的,不上來什麽覺。 賀朝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你同桌簡直就是行走的鬥地主外掛,”許晴晴又道,“遊戲驗極差。” 謝俞把牌放下,走之前想挽回一下自己的尊嚴:“是你們技太爛。” 許晴晴為了送走這尊佛,牌技爛也認了:“是,是我們太差勁。” 賀朝:“那你們現在還差一個人啊。” “我,”萬達舉手,“我也想玩。” 許晴晴現在就怕送走一位又來一位,警惕地問:“你牌技怎麽樣?” “我特別菜,從到大從來沒有贏過錢,”萬達,“我玩鬥地主隻敢玩低端局,像俞哥這種王者,我想都不敢想。”
作品簡介: 按照古代賢妻良母、三從四德傳統美德培養出來的小白花蘇綿綿穿越變成了一個女高中生,偶遇大佬同桌。 暴躁大佬在線教學 大佬:「你到底會什麼!」 蘇綿綿:「QAQ略,略通琴棋書畫……」 大佬:「你上的是理科班。」 —————— 剛剛穿越過來沒多久的蘇綿綿面對現代化的魔鬼教學陷入了沉思。 大佬同桌慷慨大方,「要抄不?」 從小就循規蹈矩的蘇綿綿臉紅紅的點頭,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出格表演。然後全校倒數第一抄了倒數第二的試卷。 後來,羞愧於自己成績的蘇綿綿拿著那個零蛋試卷找大佬假冒簽名。 大佬:「我有什麼好處?」 蘇綿綿拿出了自己覺得唯一擅長的東西,「我給你跳支舞吧。」 ———————— 以前,別人說起陸橫,那可真是人如其名,又狠又橫。現在,大家對其嗤之以鼻孔。 呸,不要臉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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