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劉萍萍,蘇如的視線轉向水仙:“你的錯就是把面子看的太重。父母是咱們的責任沒錯,咱該贍養必須贍養,兄弟姐妹不一樣,你沒有義務一直養著他們。
你的哥嫂來店里拿東西,你都不阻止,你讓萍萍怎麼開口?咱們都是一個村的,你要面子也要呀!”
水仙無奈嘆氣:“不是我要面子不說,而是我說了,家里哥嫂不聽,還是一直來店里拿東西。”
蘇如疑:“你哥嫂怎麼變這樣了?他們以前不講理的嗎?”
劉萍萍替水仙解釋了一句:“眼見著我們都在縣城買了房,開了店,哥嫂就開始眼紅了。”
“眼紅歸眼紅,你要堅決不同意,他們能把你怎麼樣?”蘇如問水仙,“你有義正言辭地跟他們說過這事嗎?”
水仙搖頭:“那倒是沒有,以往他們拿的不多,我也睜只眼閉只眼,可這次實在是太過份了。一個月就拿走了一千多塊錢的貨,這樣下去我怎麼吃得消?”
“所以呀!吃不消你就要說出來呀!你一直不開口,他們哪里知道你的難?還以為你不在乎呢?人都說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要我有這麼好的便宜占,半夜里都能爬起來。”
水仙看了眼蘇如,苦笑:“你說的對,這件事不能姑息。我明天就回去找哥嫂要錢,這些年拿的,一分不地算回來。”
劉萍萍擔憂地問:“能算回來嗎?你大嫂越老越不講理,要是打你罵你怎麼辦?”
水仙眼眶一紅:“我都罵你了還擔心我干什麼?”
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劉萍萍眼眶也紅了:“我不也罵你了,咱們扯平了。”
這下換水仙抱著劉萍萍大哭出聲,什麼話都沒說,就抱著人一通哭。
蘇如也沒吭聲,就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水仙抑的太久了,哭一哭也好,該發泄的緒發泄完,心里就痛快了。
劉萍萍抱著水仙,安:“你別難過了,自你媽走后,你大嫂是抖起來了,就那麼個人,說了什麼難聽話也別往心里去。
那些錢能要回來就要點,要不回來咱們一人一半。這事你不能出面,還得我去。你要去了,你大嫂又得撕吧你。”
蘇如算是聽出點門道,拿出紙巾,扯了幾張出來,分別遞給水仙和萍萍。
“這些年我不在家,不知道你家大嫂是怎麼對你的,可有句話你得記住,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要瞧不上你,你也不用給臉。
水仙!咱們都一把年紀了,還有什麼可怕的?有來有往那是親戚,有來無往那是賊。”
干眼淚,水仙點了點頭:“小如!你說的對,我哥嫂就是賊,一直惦記著我掙的這點錢。
萍萍家條件好點,弟弟弟媳婦也通達理,平日里大家互相幫襯那都應該。我大哥大嫂借了我兩千塊錢,三年了,從來沒說還。
慫恿著家里人不斷地來我店里拿服,我回去說,他們就跟我鬧,要跟我斷親。”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什麼?”劉萍萍驚呼,“你家哥嫂還有臉跟你提斷親?你怎麼不早說?你要說了,我一件服都不會讓他們拿走。”
水仙低著頭:“我哪兒敢說,我大嫂現在厲害的很,一開口就說要跟我斷。”
蘇如冷笑:“水仙!我看你這親早晚都得斷。正因為你瞻前顧后,才養大了他們的胃口。你好好想想吧!再這樣下去,往后恐怕不會有安生日子過。”
水仙抬起頭,眼眶又紅了:“我知道,這事遲早都得解決。不然我和萍萍苦心力經營的服裝城,了他們家的倉庫。想什麼時候來拿就什麼時候來拿,想拿多就拿多。”
劉萍萍看了眼水仙,小小聲地說道:“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敢告訴你,你大侄媳婦在南門邊上開了家服裝店,里頭賣的服很多都是從我們店里拿過去的。”
“什麼?”水仙“騰”地站起來,瞪著,“你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難怪他們一個月就拿了我這麼多東西,敢把我當冤大頭了。
不行,這件事必須趁早解決,要不然我們的倉庫都快要他們的了。實在是可惡,拿幾件服去穿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拿我們的服去賣?”
蘇如將人拉著,示意坐下,給倒了杯水:“別那麼激,你大侄媳婦想賣服裝也是好事。”
“好事?”
“怎麼說?”
水仙和劉萍萍都不由自主地愣怔了好幾秒,看蘇如不吭聲,水仙想了想,明白了過來。
“小如!你的意思是讓我大侄媳婦來我們服裝城進貨?搞批發?”水仙的眼睛都亮了不。
劉萍萍也反應了過來:“這個辦法好是好,就是不知道他們愿不愿意。”
“先談談看,能談更好,談不也無傷大雅。”蘇如輕描淡寫地點撥了水仙,“這樣一來,你大侄媳婦就得靠著你生存,你大哥大嫂看在兒媳婦的面上也不敢對你怎麼樣。”
水仙猛然醒悟,臉上出了一笑容:“小如!還是你有辦法。我明天就去跟他們談,能談,那些貨款就晚點要。談不,馬上讓他們把貨款給我拿回來。”
劉萍萍贊同:“可以,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貨款的事我來提。”
蘇如看了看時間,眼看中午了,招呼劉萍萍和水仙:“我請你們吃飯去吧,我家顧海洋和秦楊都來了,在外面等著呢。”
這麼一說,水仙和劉萍萍都覺得不好意思,趕起,跟著蘇如走出辦公室。
見到秦楊,顧海洋,又是一番問候寒暄,之后幾人下樓,打算去找地方吃飯。
剛走了幾步,劉萍萍和水仙都停下了腳步,蘇如奇怪,問們:“怎麼了?有大客戶上門?”
水仙努了努:“那個就是我大侄媳婦,看樣子是來上貨的。小如!你帶秦楊和顧海洋去我辦公室里坐會兒,我和萍萍過去跟談談。”
蘇如看了眼那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三角眼,尖下,一副蠻不講理,尖酸刻薄的樣子。
“我跟你們一起過去,水仙!你這大侄媳婦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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